“余百尺想要独尊武林,窃居这盟主之位,却还需问过我,淮阳派,答不答应!!”朱玉少年一声喝,震惊群雄。
“淮阳派?哪个淮阳派?”“还能是哪个淮阳派?江湖上又能有几个淮阳派?”
“可是淮阳派不是已经被英雄杀灭门了么?”
“这么,江湖传言,不可尽信。那淮阳派,毕竟也曾是江湖六大门派之一。虽是最末,却总是有几分底蕴。或许自有什么神奇后手,避过一难也是难说。”
“纵是如此,那此时淮阳派也应是死里逃生,实力大退之时。怎的竟敢放此狂言?”“这……”
正当群侠纷乱之即,早有人耐不住,飞身一纵,高声大叫:“哈哈,你个毛娃娃,竟敢口出狂言,看老子怎生收拾你。”
一语毕,呼的一声,手中一根狼牙巨棒挥出,径直砸向那名孩童。
“是中州三鬼之一的擎天恶鬼薛恶!”那人身高过丈,一脸横肉,一张巨口,地包天的犬牙,尤似恶鬼转世,自是有人一眼认出。
巨棒挂风,直奔那孩童精致粉嫩的面孔上砸去。
登时吓得在场众人尽皆紧闭双目,唯恐怕看到那张粉嫩小脸就此化作一滩肉泥。
却不想,那小童见招不惊,反是玉唇一翘,嘿嘿的乐了出来:“便是你这般小丑,也想胜我,当真可笑。正好让本少爷一试新学。”一声讥笑,那孩童身形一晃,跃下树稍,已然避开来势。
“哥哥!”那孩童一声高叫,继而伸手一抓,兜住一根枝杈,身形借力一翻,已然反越而上,同时长剑在手,径直刺向那巨汉擎天恶鬼薛恶背心。
“嗯?”薛恶一招走空,便知不好。此时听到背后有异,急忙将手中巨棒一背,封住少年剑路。
只是就在此时,那另一梢头的孩童也动了,同是长剑在手,却是飞身急刺那薛恶面目,挂向那一双恶光直冒的双眼。
“呀!”身在半空,前后遇袭,纵是薛恶江湖经验丰富,一时也难抵挡。无奈之下,陡然一脚踢出,却并非踢向来敌,反是一脚踢中树木枝杈。登时身形一栽,掉落下来。轰隆一声,摔的个四仰朝天。却是在那二童夹攻之下,自知不敌,只得以此脱身,虽是避过致命一击,却也摔的不轻,更是面皮扫地。
“哈哈哈哈!”那擎天恶鬼薛恶,既然叫恶鬼,自然不止因为其相貌凶恶,更是为人狠戾,并非善类。此时如此狼狈,登时间,群侠一声哄笑,臊的他也不顾什么盟会了,急忙忙倒提大棒,奔行下山去了。
“嗯?”此时那青衣小童一见,双眉紧锁,怒道:“呔,那边两名孩童,你们却是谁家弟子,竟敢来此捣乱会盟,气走会盟英雄?”
“笑话!”那二名小童听闻,登时大笑:“我等乃是淮阳弟子,特受邀来此会盟。是那人主动挑衅,却又技不如人,自取其辱,与我等何干?”
“你!”那青衣小童闻言大怒:“好好好,你们既然自称淮阳弟子,且先报上名来。”
“我叫束海荣,旁边这个,便是家兄束山平。”那小童闻言一笑说道:“我等具是淮阳派当代掌门一剑断八方段方段掌门门下弟子。特来此,为本门门主,未来抗英盟盟主,段方段掌门打个前站。也好让你们知晓,盟主即将驾临,速速备好仪仗,好做迎接。反倒是你,从适才起,便在那里自作主张,好似这抗英盟便是你家开的一般。你倒是谁?还不速速报上姓名?”
“呀!”那青衣小童一出场便一掌震服群英,怎生受过如此嘲讽,登时气的火冒三丈:“岂有此理,我乃是铁掌震中州余百尺余大侠座下弟子,一掌动风云,陆逊,陆方明。家师为天下计,召集这抗英盟,如今我以主人身份自居,又有何不妥之处。”
“陆逊?”那束山平闻言大笑:“你倒当真会起名。莫非要学那东吴陆逊一把火,烧了这在座群英?”
“你!”那陆逊闻言,登时面色更白:“小小年纪,只会口舌之利。”
“哈哈,”束山平闻言一笑:“我口舌再利,也胜不过你。明明是天下英雄会盟,共商武林大事。到你口中,却成了你家师徒庇护群英了?既是会盟,这盟主之位,自当群雄公选。岂能任你等空口自评?”
“好好好!”那陆逊闻言怒笑:“既然如此,咱们当着天下英雄面,评上一评,却看天下英雄,心意属谁?”
“余大侠!余大侠!”一语方落,人群之中,便是呼声四起。
“你看,这便是众望所归!”陆逊冷笑道。
“众望所归?”束山平一见,登时大笑:“我看,这叫做裹挟民意。这些带头之人,定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
“你!”陆逊闻言大怒:“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评比?”
“哈哈哈!”束山平闻言一笑:“这还不简单?既是武林会盟,自是以武功定高低。大家比武较技,武功高者,自当盟主。”
“你!”陆逊闻言,怒道:“便是武功高,未必人品好,难道说,那英雄杀之人武功最高,我等便将此盟交予英雄杀?”
“哈哈哈,”束山平闻言一笑:“话非如此,我等会盟,既是要对抗那英雄杀。这身为盟主之人,自当身先士卒。若是武功不足,事事只能躲在人后,我等选你何用?是以,这盟主之人,人品固然重要,但武功高强,却是必须的。大家说对也不对?”
“正是!正是!”“比武,比武!”群雄之中,本是粗陋武人居多。之前评比盟主,自知声望人脉不足,本就无望。是以随波逐流。此时听闻比武夺盟,登时来了精神,一个个高声呼喝,一时间声震四野。
“你看,这才是众望所归!难不成,铁掌震中州余大侠,乃是浪得虚名不成?”束山平一见笑言。
“好!”那陆逊面沉似水,怒道:“既是众望所归,那便比武,一定盟主。”
“正是!”束山平闻言点头。
“既如此,”那陆逊闻言一笑:“在下请束小弟上前一会,一较高下。”
“哦?莫非陆逊陆公子也对这盟主之位,觊觎三尺不成?”束山平闻言笑道。
“非也,纵是比武,这盟主之位,犹是家师莫属。不过,在下倒想和束小弟切磋一二,也好抛砖引玉,为各位英雄开个场。”
“好呀,”束山平闻言一笑:“既如此,你我定个赌斗如何?”
“如何赌斗?”陆逊闻言问道。
“我兄弟若是败了,便叛出门庭,磕十个响头,拜在陆公子门下。”束山平闻言一笑:“而陆公子若是败了,也要叛出门庭,我等兄弟宽仁大量,不须你拜我等为师。只须你拜入我家掌门门下,作我淮阳弟子便可。”
“什么?”陆逊闻言一愣。
“怎么?”那束山平一乐:“陆公子不敢?若是无胆,那,不比也罢。”
“哼,”陆逊闻言冷哼一声:“好!本公子,便要与你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