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怒目圆睁,双眼里的血丝快要暴出来一样,把五六岁孩子手碗粗的木棒举过了自己的头顶,猛得砸了下去。母亲吓得以流星般的速度抱住了坐在桌旁不动的三妹,只听一声巨响,木棒断成两节,父亲没有打向三妹,而是打向了方桌一角,重重砸了一个小坑,刨掉了红色,露出了原木。随即父亲踉踉跄跄的走向屋子,就在上了一个台阶走向门口的时候倒在了门砍上,头朝里,脚朝外,与此同时母亲大骂三妹,”你傻啊,为什么不知道跑!“
过了十来分钟,逐渐平静下的母亲带着三妹来到父亲的身边,”你就不能少喝点!“父亲倒在门砍上,虽然很瘦,一米六零的母亲想拉起一米八几还要多的父亲来说很是吃力,更何况母亲自己一向体弱多病,最近才刚生了一场大病初愈,在父亲面前母亲显得那么眇小。两个小儿子出玩了,二妹去村东头地里背柴了,大姐已经出嫁了,小妹还没有从同学家回来,只有休息天从镇上回来在家做作业的三妹,一起帮助母亲将父亲扶起到床上去。
母亲从后背拉起了父亲压在身体下方的一支胳膊,三妹拉起另一支,此时母女俩感觉眼前的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沉,就像是长在了地上,只是两支胳膊动动,身体却纹丝不动。
”地上冷,到床上去!“父亲头发凌乱,虽然是两个星期前在母亲的崔促下刚理的,因为这两个星期内没有洗过头,有股浓重的头油味,在这还算炎热的初秋,身上的酒味加上身体因长期不洗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差点没有让母女俩晕厥,很是欧范的脸上胡子拉茬。
”当年,就是被这俊朗的外表给欺骗了。“母亲恨自己当年糊涂看上了这个现如今整日醉熏熏的男人。现在自己一身的毛病,还有几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呀。
”你到底起不起来!“母亲今天就像三奶奶所说的,不一样了,狠狠地打在了沉睡在地上的父亲头上,连带着像鸟窝一样的头发跟着动了起来。这巴掌好像管用了,父亲抬头,本来就很大的眼睛里更显得腥红了,泪水连同鼻涕的混合液让石灰的地面潮湿了一大片。父亲用双手掌住地面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倒在了大木床上。
三妹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做她的作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父亲这样做了。
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总是高高地举起自己,让自己坐在他的脖子上,“坐飞机咯!”父亲小跑着,三妹感觉自己看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地方,虽然这个地方物资匮乏,姐妹众多,但是却充满无限的爱,孩子们之间的嬉笑怒骂皆是欢乐,有这个高大威猛的父亲是让全家人多么自豪让!
不知道从几何始,父亲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不见了,总是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在愁容满面的时候会一根香烟一根香烟的抽,最多的时候可以抽掉两盒。有时自己真的是恨这香烟,是谁发明了它,让父亲如此爱不释手。有一次自己放学回家,看见父亲蹲在家门口抽烟,地上数了数了,已经十几个烟头了。
尔后的日子,在母亲的一再要求下,父亲戒掉了香烟,那是因为母亲认为父亲每天都需要花掉十几块钱,可是一家人一个星期都不舍得用掉的。但是父亲好像又迷上喝酒,刚开始只是单位的应酬,慢慢地沉迷在酒精的世界了,到最近连村子售价五毛钱一瓶的都喝上了。
”你爸爸原来是最爱孩子的!“母亲有一次对来走娘家的大姐说。
母亲在还没有生小儿子之前,自从生好二女儿后,身体一直不好,大病小灾的一直不断。有一次母亲又病了,二爷跑了几十公时的路过的时候父亲正在上班,当得知后,二话没说,让单位同事代为向领导请假,自己匆忙赶到家,母亲已经被好心的邻居们送到大队的卫生所。
父亲和爷爷一样,刚开始都是以俊朗的外貌被村子里的人喜爱的,在后来的生活中,爷俩也以同样的方式向大家证明除了样貌俊朗外,还有很强的能力,就像父亲发明的专利一样,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父亲在村子里的为人很好,大家都三三两两对父亲说,“你放心吧,这些孩子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
由于母亲这次病来的突然,卫生所不具备医疗条件,父亲就把母亲转让到了县医院。当转到县医院的时候,主治医生说母亲身上具有三种并发症,需要到市级医院医治。又辗转到了市人民医院。
“由于病人长期体弱多病,营养不良,再加上三种病症同时发作,很难------”当医生说到很难的时候,只见父亲跪在了医生的面前,”求你了,救救孩子他妈,求求你!“父亲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是上对袓宗,下对父母的礼节,把医生吓了一跳,“快起,快!唉!”医生扶起跪在地上的父亲。自己从医十几年,见地很多下跪的人,像父亲一米八零的大汉为了自己病重的妻子下跪连磕三个响头,甚至磕得额头都红了,医生为之动容。连夜开了紧急会诊,父亲则回家畴钱,就这样在医生和父亲的共同努力下又一次把母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是我欠你的!”母亲一直未能给父亲生儿子而心存愧疚,在农村非常重男轻女的时代,母亲知道父亲一直以自己没有儿子而感觉在村人面前低人一等,所以母亲在自己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特别是在收养了大儿子之后,母亲发誓一定要为父亲生一个自己的亲儿子。
备注:不好意思昨天没有更新。有些读者可能会觉得这又一个烂尾作,从要写的时候我就打定主义要坚持把自己筹备了半年东西写出来与大家分享。初次写作,有些吃力,不知道好不好,非常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我会继续认真努力的!谢谢大家!明天更精彩,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