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凝翾眼神哀伤,泪光点点,不由伴着琴音,轻轻唱出:
“云儿低低,雨儿滴滴,荷塘深处鸳鸯戏;
风儿诉泣,人儿相离,山盟海誓绝情弃。
终道是,情深缘浅,心事无从寄;
怎奈何,情失念断,往事成追忆。”
一曲毕,妙凝翾已是泪水两行,蔚凌俊赫也是无限感伤。
蔚凌俊赫走向妙凝翾,用手轻轻拉起了她,可是当蔚凌俊赫的手握到妙凝翾的手时,蔚凌俊赫顿时感到一阵冰凉,心里不觉想到:“翾儿的手怎么如此冰凉,倒是和曾经雅歆的手完全不同,还记得,雅歆的手是温暖的,每次一起玩耍,每次十指紧扣,我都可以感受到那浓浓的暖意,可翾儿……”
“赫,你在想什么?”妙凝翾问道。
蔚凌俊赫立刻松了妙凝翾的手,帮着她轻轻拭去泪滴,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刚你弹的曲子和唱的歌都太过凄婉,让人不觉哀伤。”
妙凝翾说道:“刚刚我是听到那琴名叫‘卿恋殇’,便不觉想到了自己曾经写过的这首歌词,名字亦是巜卿恋殇》,便不觉弹唱了出来。”
蔚凌俊赫不解问道:“你怎会写过这种感伤之词?”
妙凝翾回道:“不过是在书中看了一些痴情女子的故事,一时兴起,便写了这首歌词。”
蔚凌俊赫见妙凝翾还沉浸在刚刚的感伤之情中,便指着旁边的另一把琴,说道:“这琴名为‘舞霓裳’,音律美妙,清新自然,你且弹它来试试,不要再唱那无奈多情分离的歌了。”
妙凝翾笑道:“好的,我便弹一曲《人儿归》就是了。”
蔚凌俊赫笑着问道:“这首难不成亦是你自己写的?”
妙凝翾笑着回道:“不错。小女子献丑了。”
于是妙凝翾便坐在了舞霓裳琴边,再一次弹奏起来。
此时琴音最先仍是有淡淡忧伤之感,后来急转情韵,变得欣喜畅然,琴音如百花绽放,似清泉急流,让人顿觉身心愉悦。
再听妙凝翾所唱词:
“风潇潇,雨悄悄,黄昏时分轻吻芭蕉;
水迢迢,船摇摇,遥望归人挥手相招。
君亦眉俏,奴亦靥妍。
终结了,多年风雨,任飘摇;
终见了,深闺泪人,纵情笑。”
曲毕,蔚凌俊赫说道:“这才是了,有情人,终要得以眷属。还是这样的词听着舒心。翾儿,以后就不要奏那感伤之曲了,伤了你的身,却是疼了我的心。”
妙凝翾笑回道:“既然蔚凌公子发话了,我怎敢不从。是,小女子遵命!”
蔚凌俊赫轻咳了两下,亮了亮嗓,说道:“那么,蔚凌公子要你这小女子今生只能为他一人弾琴,你可愿意?”
妙凝翾回道:“这可该是蔚凌公子向我这小女子请求之事啊,怎能以命令之言说出,我断是不愿意的。”
蔚凌俊赫连忙行礼,道:“那就请妙凝翾小姐今后多多为蔚凌俊赫弹琴,辛苦小姐了。”
妙凝翾笑道:“这样还好,我就免强同意了。”
蔚凌俊赫用手轻轻推了妙凝翾的额头一下,说道:“好你个翾儿,连我这擎苍宫的少主都敢顶撞。”
妙凝翾笑道:“你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少主,只是我的赫。”
蔚凌俊赫拿妙凝翾没辙,只得笑了。
蔚凌俊赫走到妙凝翾身边,握起她的双手,温柔说道:“我会只做你一个人的赫。”
二人对视,心意相通,蔚凌俊赫将妙凝翾拥入怀中,说道:“那么你也要做我一个人的翾儿。”
妙凝翾在蔚凌俊赫的怀里,感受着他对自己的情义,心里满是幸福,便低声“嗯”地回应了蔚凌俊赫。
一时间,炫音馆里便传出美妙动听的音乐,这便是蔚凌俊赫和妙凝翾在琴笛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