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妙凝翾在轻微的颠簸中,似有醒来之意,眼睛略开了开,马上感觉到阳光刺眼,便只微张了一只眼,看到的竟是一个男子的俊美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张脸也似发出了醉人光芒,却显得比阳光更加耀眼迷人。妙凝翾想开口问上一句,却实在没有力气,又顿觉头痛,不自知的又一次昏了过去。
这时,蔚凌俊赫抱着妙凝翾在绿茵道上走着,不远处见了顺儿迎面而来。这顺儿乃是看已到正午,妙凝翾还未回来,便出来寻了,却不想见到这般情景,急忙跑过来问道:“蔚凌公子,凝翾姑娘这是怎么了?”
蔚凌俊赫此时一心只关心妙凝翾,哪里顾得上顺儿唤她什么,便急着答道:“她在绽梅园昏倒了,正巧被我看到,快给我带路,先找地方让她休息着,然后请大夫来诊治。”
顺儿也很是着急,忙说道:“快跟我来。”
于是,蔚凌俊赫跟着顺儿,到了水晶馆,刚一进馆,尔云也迎了上来,先是说了“蔚凌公子有礼”,便马上问顺儿道:“顺儿,凝翾姑娘怎么了?”
顺儿道:“她昏倒了,你快去叫大夫来,再去通知小姐。”
尔云忙回道:“哎!”便跑了出去。
而蔚凌俊赫则是将妙凝翾送至房内,轻轻放在床上躺着。
顺儿见势,说道:“蔚凌公子辛苦了,请快歇息一下吧,就由我来照顾凝翾姑娘吧。”
“无妨。”说罢,蔚凌俊赫才意识到,眼前这女子竟叫“凝翾”,而非“雅歆”,连忙问顺儿道:“她叫凝翾?”
顺儿边从柜子里取了干毛巾递给蔚凌俊赫擦汗,边道:“蔚凌公子请用。还有,她正是我们庄主和夫人的义女妙凝翾姑娘。”
蔚凌俊赫不禁问道:“妙凝翾……义女?既是义女,那她亲生父母是谁?”
顺儿这时已关切地在床边坐下,答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者说,全庄上下无人得知。”
“其中也包括她自己?”蔚凌俊赫着急地继续问道。
顺儿回道:“是啊,听说凝翾姑娘来到庄上之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名字好像也是夫人给取的,也随着夫人姓妙,成了老爷夫人的义女。”
“原来是这样。”蔚凌俊赫听后,一时激动不已,却也不再多问了,只是想着:“看来她真的就是雅歆了,可她已失去记忆,想必是忘了我了。”一时又喜又悲。
“郑大夫快请进。”此时屋外传来萧佳亦紧张的声音。只见她带着尔云和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夫走进房内。
“凝翾可醒来了?”萧佳亦关切问道。
顺儿答道:“回小姐,还没有。”
萧佳亦连忙转向郑大夫,说道:“快请郑大夫瞧了吧,看看究竟是什么毛病,怎就昏倒了呢。”
郑大夫低头行礼,回道:“是,小姐。”
于是,郑大夫走到床边,给妙凝翾把了脉,可却是眉头皱起,作思索状,又细把了一次脉。便起身回道:“回小姐,这凝翾姑娘脉象时而平稳,时而急促,却无什么病症,想来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里和思绪上出了什么问题。”
萧佳亦回道:“那可看出究竟是什么缘故?”
郑大夫回道:“恕我无能,真的看不出凝翾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庄上为众人医病,自然知道这凝翾姑娘向来是身体有些虚弱的,可像今日昏蹶状况却是头一次出现。若定要确诊,我倒想起一事,可不知究竟是不是这个缘故。”
萧佳亦连忙应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郑大夫正色而答道:“老爷夫人曾叮嘱过凝翾姑娘万万不可想记忆消失的那些年的事,这是全庄上下尽人皆知,而这原因就是说凝翾姑娘可能会因此事昏迷不醒。今日看姑娘情形,怕是有这个原因存在。”
萧佳亦一想有理,说道:“想必是了,那可有什么法子能治?”
郑大夫回道:“若小姐也觉得是这个原因,那用药就不难了。当日送凝翾姑娘入庄的金神医临走前,留下了一个药方,说万一凝翾姑娘哪日因这事头痛或昏倒便可服用。”
萧佳亦很是高兴,说道:“那快去按那方子煎了药来。”
郑大夫回道:“是,小姐,我这就去。”说罢离开去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