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学院剑士区的建筑相对就要简单的很,一座座土墙瓦屋,是整个斐济学院里最破烂的地方,就连草木都见不着几颗
整个剑士区也是占地最大的区域,莫约一座山的范围,光秃秃的黄沙一片
剑士并不像魔法师那样要求环境自然,他们不用闭眼冥想,去感悟所谓天地,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苦修,苦修健壮的身体,苦修锋利的心灵,苦修一身庞大锐利的斗气
所以他们待在最苦的地方,但也是最富有的地方,因为剑士校区里的土地下埋藏着一座宝藏,石头宝藏
各色各样的金属或石块被埋藏在山体般的校区里,斐济学院的教学特色之一,一名剑士,不仅仅要会学使剑,更应当学会铸剑,了解剑的一切,剑的诞生,剑的特性,更出色地使出剑
唯有既是剑士又是铸剑师的人才能打造出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剑,而且学习铸剑又可以锻炼臂力、毅力、耐心、忍耐力等,好处如此之多,斐济学院自然不会吝啬,给每位剑士学员发放一个铸剑台、一把铲子以及一柄大锤
铸剑台下安置着火系的魔晶,用来起火,铲子用来挖矿,自给自足,大锤自然是锤炼剑胚,大锤发放下来都是按学员个人体质配送,莫约一个初级剑士要用千斤大锤
当然,初级剑士是举不起那样的大锤的,得用斗气来提升力气,这样既能锻炼臂力又能修炼斗气,何乐不为?
帝安就是待在这样的校区里生长了三年,可怜的小家伙在三年前被澜带进赌场充当保镖几天,倒是莫名的锻炼了一些力气,能把道斯给扇飞
此后的三年里,小帝安充分发挥了他先天的优势--愣头愣脑,三年里力气丝毫不见涨,斗气也没修炼出来,是剑士区甚至学院里有名的怪物
因为他是一个肉盾型小家伙,目前已发现唯一能把人打疼的攻击方法大抵是咬人,充分发挥了他铜头铁骨的优势
当然,这倒不是让他火爆学院的最重要的原因,而是因为一个称号--斐济三狼
晴晨:
一双碧绿的眼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左瞧右看发现附近没有其他人,才又钻回草丛里
“咳咳,知道我们今天的目标吗?”,道斯一扫两个垂头晃脑睡意怏怏的弟弟,十分满意的昂首,“跟我来”,他把两个快睡着的家伙拉住
带着他们偷偷摸摸地到了一片树林里,钻过几垛草丛,向目的地出发
到了一座精致地宫殿般建筑的后面,看着粉白墙壁上那个窗户里冒着热腾腾的烟,道斯嘿嘿直笑
辉尔是刚刚睡醒的,脑袋还没从迷糊里反应过来就被道斯拉出了被子,然后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一路走,直到几声少女的娇笑把他给惊醒,一瞧四周的草丛,然后看着草丛外的宫殿,脸上顿时绿意横生
一把揪起道斯的衣领,恶狠狠的模样,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大哥,“你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偷窥啊”,道斯理所当然的指着那欧式建筑,可以称呼为女生澡堂,建成的话就是女澡堂
“你难道就学不乖吗?又被抓了可就死定了”,辉尔捂脸,三年了,在道斯的带领下,他们斐济三狼彻底出名
臭名昭著,以泡妞偷看为己任,作奸犯科为使命,虽然没一次成功过,但越挫越勇的良好心态在道斯身上完美体现
辉尔十分后悔当初上了这条贼船,连带着小帝安也跟着受苦,虽然不至于人人喊打,但走在路上都受万人鄙视,那滋味实在不好
辉尔曾抱怨过,但道斯一意孤行
实际上道斯说过,“我是背负任务的半精灵,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只种马,跟上我的步伐,保证美女多多”
然后辉尔跪舔跟上
那些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找刺激时没一次成功过,搭着人梯向墙壁上攀爬偷看被发现,数十个女生把他们追出三条街,偷鸡摸狗半夜蒙面欲要调戏草边路过的少女,结果遇上暴龙级别的女人,瞧瞧那肥腻渍油的脸,横肉抖擞的恶心,差点没把道斯和辉尔给吓的跑路
最后还是不懂事的小帝安说打劫,劫色,然后道斯和辉尔就被一顿轰隆隆地践踏
偶尔成功吓了少女,然后他们用眼窝证明每个柔弱少女的后面都有一个足够硬实的拳头
当然,有时眉头不对,惹上一个火系魔法系的导师身上,然后惹来一场森林大火也有过一次,若不是三人后台够硬实,怕是早就被踢出学院
三人里大概小帝安混的最好,虽然被两位哥哥带的臭名昭著,但人家拥有一副天真无邪的外表,可怜兮兮的眼睛,愣头愣脑让人深感可怜的小家伙是跟了坏蛋,迫不得已做了流氓
有些女学员已经开始为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帝安打抱不平,尤其是在澜三年的圈养下,如今的小帝安早已摆脱了骨瘦如柴的模样
生的与两位哥哥一般俊,婴儿微肥的小脸蛋儿白里透红,红唇齿白,小脑袋上也摆脱了锃亮的光头,头发长的不算快,三年里恰好处不长不短,斜刘海恰恰搭着他的眉,眉下挂着一对纯净无邪的眼,看的只有清明如镜
时而露出的呆愣也被美化为呆萌,惹得不少少女心悸不已,同时也对另外两位帅哥更加的愤慨,为小帝安落入两人的手中一阵可惜
虽然辉尔和道斯卖相很好,但两人的举止行为像是玩世不恭,辉尔倒还人模狗样,道斯却像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在学院里完全没有一点儿苦修的态度,他们是来享受的
瞧瞧,哪像小帝安那样刻苦,每天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虽然效绩不佳,但他是那么的认真
由此,学员里批判两人的女生越来越多,直到两人又一次偷袭女澡堂的事被发现,女生爆发了
道斯总结了一下:“全院过半的女生都爱着我们,瞧瞧她们那忘情的呼喊,我想校长大人一定在欣喜她们去他那儿呼喊我应当在学员里建立后宫”
辉尔无言以对,只好沉默
之后两人夹着尾巴窜在校园里,一直逃到小帝安那儿,才……被抓住
因为小帝安那段时间被澜禁足,两人一同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灰溜溜跑过去,结果宿舍阳台上着着水蓝色长裙的少女轻飘飘的向空中扔了颗水球
犹如炫丽的水蓝色烟花冉冉升空,最后绽放一圈美丽的色彩
两人仰着脑袋,水如雨点般拍着两人的脸,天空忽然黑了下来,“要下雨了?”,道斯愣愣说
“受~死~”,那一声怒喝从天而降,两人被一团从天而降的肉球无情地碾压,头顶阳台上的肉球一个一个落下,两人扒在阳台栏杆上的手被砸松开,然后深深地嵌入土里
两只狼被活捉
被暴龙们再一次地践踏一顿后,两人老老实实的签下辱权丧志的不平等条约,估摸着再犯错一次会死的很惨
所谓往事不堪回首,辉尔把脸抬起睡意全无,苦道:“大哥,你歇会儿行么?”
“这怎么行?”,道斯满脸愤慨,“咱斐济三狼来这破学院三年了,除了小笨蛋,咱两可连一个吻都没亲上过,就尼玛一个牵牵手的女孩都没有,你就不感觉很失败吗?”
辉尔沉默
值得一提的是三狼里,小帝安是被澜圈养的,费用自然是道斯负责,但具体圈养过程自然是澜亲手操作,所以小帝安虽然混迹三狼里,但并没有被两坨污泥给染的黑不溜秋,而且他每晚几乎都是和澜睡在一起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辉尔与道斯沉痛的拍着小帝安的肩,然后两兄弟沮丧着脸深深抱在一块儿,安慰对方:“迟早我们也会有妹子的”
此刻,辉尔瞅了瞅睡意怏怏的小帝安一眼,三年,帝安除了脸蛋之外没多大变化,另外两狼可是变得换了个人似的,曾经的高贵教养已被吃掉,现在他们只想找找快乐,做一个粗人,做一个流氓又怎样
所以,辉尔转而问道斯:“这次有几层把握?”
道斯咧嘴,“十层把握,就算失败了保证祸及不到我们”
辉尔惊讶,“有这么好?”
“当然”,道斯洋洋得意,抬手扔出一道白影,“上吧,帝安”
“什么东西?”,辉尔瞅着那白影进了窗户,身旁猛然刮起一道风,犹如狂狗一跃,顺利的钻进了窗口
“大白馒头,狂狗模式启动器”,道斯无不得意
“卧槽”,大惊,辉尔怒然转身掐住道斯的脖子:“你算计帝安干什么”
“咳…放。放手,你就不嫉妒那个小笨蛋能天天钻美人窝吗?让他牺牲一下没什么不好吧!他这是为了组织为了人民为了世界和平”,道斯喘口气一脸义正言辞
“厚颜无耻”,辉尔咬牙,满脸正气地跟在道斯后面偷偷摸摸地跑到墙边附耳偷听澡堂里即将发出的尖叫声,他们等着里面骚动时趁乱下手
半晌,久久无音,辉尔撇过头:“你确定澡堂里有人?”
“当然,我专门调查过的”,道斯贼着脸,“听说最近学院里有个什么活动,需要大量的美女撑场面,得一白二净三娇嫩,洗洗才能更健康”
“那你解释一下里面为什么没尖叫”
“鬼才知……等等,你听”,里面终于有了响动,乱糟糟的声音徐徐靠近
辉尔紧紧贴在墙上,微微皱眉,“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道斯赞同地点头,“我也是,里面的人好像…好像在往这边走,难道是发现帝安了?”
“那也得配上一声尖叫吧”,女澡堂里出现属性雄性的小帝安,雌性的女生们不害羞的尖叫两声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等等,有情况”,隔着墙,墙内乱糟糟的声音稀疏的静下
喉结不自觉的咽了咽,里面安静的不像话,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大声暴喝:“跑”
两条狼撒丫子的跑,粉白的墙壁轰然倒塌,伴着一道隆隆地震,两狼没回头就惊叫起来,“肉、弹、碾、压”
撒丫玩命的跑,一路冲进草丛里,狼狈的钻着树杈跃过磐石,一路冲进树林里
就在两人以为安全时,脚下土地隆隆震动,两狼惊骇的朝后一望,一团团圆滚滚的肉球无情的碾压过来
没来得及歇气,迈着腿拼命的跑
追了半圈树林,身后的肉球紧逼过来,道斯猛然大喝一声,气势暴涨,就在辉尔以为这毫无节操的大哥准备悍然出手的时候,跑他身旁的道斯却突然伸脚一勾把他摔了个狗吃屎(脸着地),然后草鞋踏在他的后脑勺上一跃
在最为惊险的时刻像猴子一样的躲过肉、球的碾压,至于小弟辉尔,已经不用多说
一道道白花花的肉、团从树下呼啦啦的滚过,辉尔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道斯估计小弟歇菜了,啧啧做声的藏在树上不敢下去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多明智,头顶忽然一暗,道斯心头一跳,抬起头看着乌压压的压了过来,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吧,这也。”,然后就没了声
片刻之后,两条嵌在土里的狼被人狠狠的扣了出来,夹着泥的脸惨不忍睹
更悲惨的是两狼现在被一群女学员围着,看着那一双双眸里绽着的危险神色,脸上的泥土不由抖了抖
正前面的女学员队伍忽然分开,清冷的丽人牵着俊俏可爱的小家伙慢步走了进来
道斯顿时哀嚎了起来:“澜姐啊,我是好人,全是辉尔那家伙的主意,是他犯贱要去偷看的,真不关我事,我拦都拦不住哟~”
辉尔气的想要跳脚,“贱人,是你把我拉出来的”
澜看着啃馒头的小家伙,声音淡淡,“馒头哪来的?”
圆溜溜的眼抬起,完全没有看到两位哥哥使着的眼色,愣愣直言:“不知道耶,闻着气味了就追上去的呢”
两狼松了口气,小帝安迷糊的太是时候了
“你不在睡觉?”
顿时,两颗松懈的心脏紧绷
“不是呀,我好像在睡觉来着”
松口气
“怎么跑出来的”
心提起
“不记得了耶,好像。好像,不记得了”,小家伙苦着小脸,他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出宿舍门的
又松了口气
澜抬起冷蓝的眸子,轻飘飘的扫过两狼的眼,再度低下头,“谁进过房间?”
心几乎提到嗓子眼里
“有大哥、二哥,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勒”,小帝安数着数着,伸出两根小指头
眸轻抬,看也不看两人,牵起小帝安向外走,留下一圈狰狞脸色的女学员
不到半刻,哀嚎升起
。。
半天后,富丽堂皇的古堡里,红毯铺张在地面上
书房中,紫纹木制的桌前摆着三张紫纹椅,以及三个端坐着的斐济学员
桌后坐着两个老家伙,一个戴着高度深厚的眼睛,穿着一声正规的教员服,另一个满脸戏谑,不着调的把腿撩在桌上,没有一丝长者的威严
为老不尊的老家伙瞧着面前坐在最左边阉鸡般垂头的三年级生,戏谑笑道:“辉尔呀,听说在学院里你很出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