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乐哥给我买了早餐,鸡蛋灌饼和豆浆,骑着自行车把我送到了汽车站。
“乐哥,再见。”我向他挥了挥手。
他冲我笑了笑,汽车缓缓的开动了,我透过窗户,看着乐哥的身影渐渐远去。
在滦·县火车站检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欧阳。”我拍了拍她,“还认识我吗?”
“认识,怎么?你干嘛去?”她笑了笑,“好巧啊。”
“是挺巧的。”我说,“我回家,回沧州,你呢?”
“我去山东德州,去亲戚家玩的。”欧阳说。
就这样我和这个女孩坐了同一趟列车,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火车进入青·县境内时,我灵感突现,给她写了一首诗。
25赠欧阳
路奔沧州至唐山,体其生活挣钱难。
首钢建设一月满,火车站前现你脸。
君思吾尔是其缘,谈笑风生喜逐颜。
列车呼啸驶向前,微道友谊才发展。
即是相逢何谈晚,莫提道路有多远。
有幸吟诗有灵感,吾会思念借月传。
09年8月4日于青县境内的火车上
“喂,婷姐吗?”我拨通了婷姐的电话。
“嗯,刘海峰嘛,这么就没联系了,你都干嘛去了?”她问我。
“我去唐山打工了。”我笑了笑,“所以一直也没和你联系。”
“挣钱去了,我可想你了。”不知道婷姐是想我,还是想让我请她吃饭。
“那我请你吃饭吧。”我说。
“行啊,你都挣钱了,还不该请客啊。”她又问。“挣了多少?”
“一个月,一千三,够请你吃饭的吧。”我俩都笑了。
我和婷姐坐在县城的过桥米线店里一边吃着,一边聊。
“你决定去黄骅中学上高中了?”她问。
“嗯,我爸都给我报名了。”我看着她。
“怎么不去海兴中学呢?”她笑了笑,“你心爱的苏兴华可在那上学。”
“我知道,就是因为她在那,我才不想去的。”我说。
“为什么?”婷姐疑惑了,“你上次不是还让我帮你打听她在几班吗?我打听到了,他在高一十二班,是理科实验班。”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那么刻苦的去学习,还考进了实验班,我如果去了我怕会打扰她。”我接过了服务员端上的米线,“来吧,先吃饭。”
“你和她有多久没联系了?”婷姐问。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夹了一口米线,放在了碗里,“自从她去年中考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听别人说,她拿了六千块钱,去了海兴中学。”
“我在学校里常常见到她。”婷姐说,“她学习应该很用功,除了看到她去食堂吃饭,没见过她干别的。”
“嗯,这就是她,一心学习的苏兴华。”我吃了口米线,“让她安静学习吧,我不想再去打扰她。”
“你真的能忘了她?”婷姐不相信我的话,“如果你去了海兴中学,再去追她,没准你就可以追到她。”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去了,只会打扰她,再说了,黄骅中学我都报名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在家待了半个多月,2009年8月25日,在二姨的陪送下,我来到了黄骅中学,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
我被分在了高一27班,班主任叫宋桂荣,她教我们政治,刚进入这个班,我和谁也不说话,同学们都觉得我怪怪的。
晚上回到宿舍,我洗洗脚,躺下就睡,高中的课太多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舍友们都说说笑笑的,只有我自己躺在那,听着他们说话。
“周斌,你真胖,以后少吃点,该减肥了。”一个叫刘东雨的哥们指着周斌说。
“我胖我骄傲,你管的着吗。”周斌不服气。
“****。”旁边的董兆胜说。
“哎哎,饶命,饶命。”周斌双手抱拳,跪地求饶。
呵呵,大伙乐了。
“上铺那哥们,睡了吗?”董兆胜拍了拍我的床铺。
“怎么了?”我抬起了头,看着他。
“你怎么也不说话啊,和大家聊聊天,都熟悉一下。”他看了看周斌,“咱们一起干死这个死胖子。”
我笑了笑,看了周斌一眼,“这哥们还真挺胖的。”
“哥们,你叫什么名字?”刘东雨问我。
“啊,我叫刘海峰。”我看着他。
“我叫刘东雨,以后咱们一个宿舍,有什么困难就说一声,都相互帮助点。”刘东雨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你叫刘东雨。”其实每个宿舍的人我都认得,只是自己不愿意和大家说话。
下课了,二姨给我送来了些生活用品,还给我带了了一个大西瓜,“分给你的同学吃。”她嘱咐我。
“嗯。”我点了点头,回到了宿舍。
“来,大家吃西瓜吧。”一向不说话的我,突然这么说一句,让大家目瞪口呆,至今,董兆胜还拿这句话来嘲讽我。
“不吃,不吃。”大家推辞着,我却看到周斌不断的咽唾沫。
“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我给大家分开,大家一起吃着西瓜,嘻嘻哈哈的,就这样,我慢慢地融入到了这个宿舍,融入到了27班这个集体。
和大家熟悉后,他们发现我很有才,能歌善舞,知晓天文地理,于是一个叫姜浩的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刘师傅”,不知不觉中,这个外号竟然在班里叫开了,无论男女老少,都称我为刘师傅。
“刘师傅,你说咱们班主任是不是太粘了,成天让咱们背政治。”冬雨捧着政治必修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不知道她外号就叫老粘呐!”我也拿着政治书,“背不过就罚站,抄一百遍,谁敢不背啊。”
全班同学又哇哇哇的背开了政治,对于我们来说,自习课就是政治背诵课。
董兆胜是班里的学习标兵,他勤奋刻苦,深得班主任的喜欢。
政治课上,班主任在那给我们讲解试卷,讲到一个难点时,她抬头看了看同学们,“这个问题哪位同学来回答。”
大家都默不作声,这时候,董兆胜站了起来,他一会看看书,一会说两句,把老师的问题分析完了。
“好,回答的非常准确。”老师笑了笑,“大家要向董兆胜学习,勤奋刻苦,努力学习。”
董兆胜坐下了,旁边的冬雨捅了我一下,“还努力学习了,我看是想让咱们都努力学政治吧。”
冬雨喜欢班里的一个女孩,他们是一个值日小组的,冬雨虽然喜欢她,却不敢向人家表白,就偷偷的问我,让我给他赐教一下。
“师傅,你说这追女孩该怎么追?”他问我。
“你问我啊,我还问你呢。”我手里捧着政治书,“怎么了,看上咱们班的哪个女生了?”
冬雨神秘的笑了笑,给我指了指前面一个女生。
“冬雨,行,眼光不错,这个女生一看就是那种纯洁的女孩。”我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咱刘东雨看上的女孩怎么会差了呢。”冬雨得意的眯了眯眼睛,“可是,我现在是暗恋人家,她不知道我喜欢她啊。”
“那你表白啊。”我推了推他,“问兆胜去,他不光学习好,搞对象也在行。”
“算了吧,我可不想弄的全世界都知道,满城风雨那是你的性格。”冬雨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在那研究一条适合自己追女孩的道路。
晚自习的课间,班里的耿广阔同学在多媒体上放了一曲《西瓜太郎》,这一下子勾起了我舞蹈的欲望。
“关灯,关门。”我大喊了一声。
同学们关上了门和等,“好,下面有请刘师傅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舞蹈串烧。”冬雨带头鼓起了掌。
而我像打了鸡血似的尽情摇摆,沉浸在《西瓜太郎》里,尽情的释放自己的跳舞活力。,同学们都欢呼着,那气氛,跟酒吧里的慢摇一样。
“再来一个。”我脱下了衣服,穿着一件毛衣,“要玩就玩尽兴,再放一首,放个嗨点的。”耿广阔立刻放了一首《相信自己》。
我模仿着零点乐队的那个光头,大声的唱了出来,“相信自己,喔~~~,你将超越极限,超越自己。相信自己,喔~~~,当着一切过去,你们将是第一。”
同学们的情绪也都被我调动起来了,大家一起嗨着,唱着,跳着,人群中,有个女孩却一直看着我。
中午,大家都在班上吃饭,我站在讲台上,看着班里的每日记录,嘴里哼哼着歌。
“唱啊,刘海峰,你昨天不是唱的挺带劲的吗?”一个女孩笑着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下了讲台,不知为何,我看到这个女孩有种心跳的感觉。
其实我很早就关注这个女孩了,她叫王诗晗,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给人一种特温柔,纯洁的感觉,见到她第一眼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和苏兴华太像了,但我却不敢和她接近,不敢和她说话,因为对于我来说,她是那么的高贵,不容侵犯。
而此时,有关王诗晗的回忆再次涌来,一个像苏兴华一样的女孩,一个和我仅仅谈了一天恋爱,并不算恋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