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红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看我的眼神颇为复杂,“醒了?”
虽然她问的是废话,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还得如实的回答她,“醒了。劳烦红姐了。”
银面具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来表达他的不满,然后下床捡起他地上的衣服开始穿上。我这才发现他居然是**着上身的,那样精壮结实诱人的身材我居然没有看到只是惊鸿有那么一瞥,憾哉憾哉!
然后我低头一看,又发现自己倒是没有被脱光,穿了个小肚兜,一园春**遮还羞。
银面具干净利落的穿好衣服系好腰带,背着身子扔下一句,“照顾好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姐恭敬的应了声,“是。主公。”眼神追随着他的背影而去,呆呆的看了一会才收回她含情脉脉的春光乍泄。
她端着药碗走到床前,仔细的打量着我,认真而严肃的说:“烟洛,你姓什么?”
我想了想百家姓怕是没有“烟”这个姓氏,只得说:“不晓得。”
红姐秋月一般的眼眸微挑,“忘了也罢,有些事过去了也只能让他过去。喝药吧。”
在我思考什么事已经过去了还得让他过去的时候,走廊里穿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人或者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红姐愣了一下,然后抬腿就跑顺手把那碗药打翻在地,黑色的汤汁在地上晕染开来,模糊的丑陋。
我疲惫的倚在床上,想到自己差一点见了阎王还是有些后怕的。
一炷香时间,红姐回来的时候一脸疲惫,还夹杂着来不及收起的悲伤或者是心疼的表情。不知怎的,我觉得红姐越来越像个正常女人了。爱情的魔力果然伟大,可是爱上银面具的事实果然可怕。
我小声问:“红姐,能问个问题吗?”
红姐倒了杯茶喝下,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你是想问主公为什么没有杀你反而要救你?”
“嗯。”
“很简单,苏名扬拿他祖传的那本书换你一命。”
嗯,苏名扬倒是有情有义的,不枉我糊里糊涂的试图救他却没有就成功反倒差点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这笔糊涂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我整个就是一个没头没尾窜出来添乱的。
红姐严厉而威严的瞪着我,“烟洛,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我沉默的点点头。
“先不说你偷听主公和我密谈,就单是你知道已经主公的身份就足以让你死上几回。”
我知道主公什么身份了,不就是一个带着银面具的比你红姐还冷的冰人吗?银面具入降临的人都见过,我有什么特殊的吗?
“你还不知死活的连主公要做的事都敢阻拦,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就是与降临为敌,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次是你命大,主公不追究你的过失,这份恩德你要记住,但是这次的教训你更加要铭记在心,如果你还想留住你惹事的小命的话。”
红姐显然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刚刚从死亡边上溜达回来的人身子十分虚弱,直接忽略我苍白的脸色和豆大的汗珠,滔滔不绝的教训我并且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当然,她忘记了原本要给我喝的汤药方才被她打翻在地了,似乎也顺道忘了自己含情脉脉信誓旦旦的答应银面具要好好照顾我。
终于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