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去书房向父亲请安,今日之事,也需与父亲好生商量,走到书房敲敲门:“父亲。”
原纵沉稳的声音从屋中传出:“进。”
原倦跨进屋内,恭敬行一礼,原纵招手示意原倦来到身边坐下,原倦坐定,才开口道:“恶心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原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子非池中之物,今日小露身手,便摄住长老团与原横,堪为汝师。”
原倦眼中不加掩饰的喜悦让原纵看了十分舒心。
“那师父若是不懂武艺功法可如何是好?”
原纵似乎早已考虑好这个问题,几乎想也不想,直接答道:“为父早已为你觅得武道良师,改日为你引见。”
原倦这才想起来,当初父亲说给自己选择的师父,有些尴尬:“可孩儿拜了楼师父,又如何能重拜先生门下?”
原纵拍拍他的肩膀:“为父给你找的这位师父,他不在意名利的东西,不必行拜师之礼,但有一点,他入室弟子只得几人,都是他自己看中的。如果你实在入不得他的眼,那他也不会收你。至于一徒不拜二师的传统,有时候也可以变通一下。”
原倦点点头,又笑道:“孩儿会努力入先生之眼的,还有,楼师父似乎也会武艺功法,并不是文弱酸儒,相信我一定会有所得的,但是……”
见他欲言又止,原纵有些疑惑:“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似有难处?”
原倦皱了皱眉,将心中疑虑吐出:“楼师父虽然有实力,但同时,也似有许多秘密,不知是敌是友。”
原纵听了摇摇头:“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人。一个有所图谋的人眼神不会如此澄澈。再者,他就算真有祸心,为父也自有应对之法,你只需放心学他所授知识吧。”
原倦点点头:“我既选他做我的师父,便不疑他,只是他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让我掌控不了。”
原纵赏了原倦一个爆栗:“臭小子,没大没小,楼先生现在是你的师父,谈什么掌控不掌控?”
原倦吃痛地揉揉头,讨饶道:“父亲莫恼,孩儿下次不敢无礼了。”
原纵却忽然叹了口气:“为父不希望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劳累,走一步想三步,失去一个孩童应有的纯真。”
原倦一怔,随即安慰父亲:“父亲最想叹的人,应该是您自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