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上了趟茅厕回来,突然发现之前所坐的桌子空无一人,只有一桌冒着热气的菜肴。
他快步走到桌前,只见周围并无打斗痕迹,桌上杯碗也好好的放在那里。洪烈四周细细扫视了一边,硬是不见洛玄素和姮娥人影。
洪烈又挨个盘问桌子周围的吃客,无奈众人都摇头表示未曾注意。洪烈一个心跌到了谷底,他心中惊疑,怎么平白无故地两人就消失不见,而且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偌大的酒楼竟无一人发现。
洪烈双手紧按脑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将酒楼三层上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又把酒楼里掌柜伙计的挨个问了个遍,最终任然一无所获。
他又跑出酒楼外,抬眼在街上细细搜寻,视察了一遍未见人影,洪烈又将目光移向马车,难不成她们先回马车了?
想到这里,洪烈赶紧奔过去撩起车帘一看,里边空无人影。眼见离她们失踪之时已久,洪烈依然没有一丝头绪,心中逐渐急躁,就在这时,洪烈忽听旁边有人说话:
“这位爷,您是在找什么?”
洪烈低头一看,正是刚才拿他银子的那个乞丐。听见这乞丐问话,洪烈也不回答,脱口反问道:
“我问你,你之前可曾看见跟我一起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女子吗?”
乞丐听了,漫不经心地说道:看见了。
洪烈听见大喜,赶紧蹲下抓着乞丐的胳膊问道:
“在哪里?你看见他们去哪儿了?”
“啊啊!轻点,爷您轻点,两位少奶奶不是跟您一起进了酒楼吗?”
乞丐被洪烈一捏,顿时疼的直喊。
洪烈听到失望地松了手,接着又不甘心的问道“你就没看到她们出来过吗?”
乞丐摇头道“没见,怎么了两位少奶奶不见了吗?“
洪烈焦急地点点头,乞丐翻眼想了想又说:
“人我虽然没见着,但我瞧见一伙人扛着两个麻袋从里边出来,觉着奇怪就多看了两眼。”
洪烈又猛地抓着他胳膊问“那伙人什么打扮?望哪边去了?”
乞丐龇牙咧嘴,忍着疼道“那伙人都带着个竹棚子,看着像是卖苦力的,出来后望东去了。”
听这乞丐之言,洛玄素两人莫不是被这群人掳走了?洪烈脑海中顿时回想起这群人头戴斗笠、纵马疾驰的样子。现在想想,越发觉得当时几个人看洛玄素的眼神贪婪而****。
洪烈站起身几步跨到酒楼门前,往里一看,那群人之前坐的地方果然空了,心中料想应是这伙人没错。
洪烈抬头看了看,这座酒楼三层高,算是周围最高的建筑。他抜身而起,踩着栏杆几个纵跃翻到房顶。眺目望去,只见东边远远一片烟尘,依稀看得出是一群骑马的汉子。
洪烈纵身一跃,从房顶跳了下去。刚一落地,便三两步跨到马车旁,抬起脚踢飞马车,接着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纵马疾驰在路上,洪烈心头越来越愤恨,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若不是那乞丐告知,说不定真让他们就这么得手离去。洪烈恼怒间不断夹腿催马,原本性子缓慢的马硬是让他逼的快如惊雷。
全力奔行之下,不一会儿,洪烈便远远地瞧见他们,群马卷起的烟尘搅得人影略微模糊,洪烈趁着尘土遮挡慢慢拉进距离。待得追到四五丈之远时,末尾之人无意中回头,终于发现洪烈。
“大伙儿赶紧跑,那人追过来了。”
这人一喊,洪烈反倒心喜,不怕他做贼心虚,就怕他们什么都没干,反而让他多跑一趟。洪烈见被发现,索性直起腰不再躲藏,
“孙子们,有胆子的就停下,小爷我一个人跟你们练练。”
前边那群头戴斗笠的汉子听到喊话,纷纷马上扭头回望。
“谁喊得跑?跑你娘,他就一个人还跑什么?都停下,给我弄死他。”
马队中一个领头的大声吼道,整个马队顿时停了下来,一时间群马嘶鸣、乱乱糟糟的。
洪烈却一点不慢,趁着这帮人停下,纵马飞驰而来。外围的斗笠汉子见洪烈冲至,纷纷拔刀转身。洪烈一点不减速,乘马直直撞了进去,人同时腾空而起。
洪烈身在空中眼光一扫,果然瞧见最前边两人马上各自横摆着一个麻袋。只见他脚底闪避翻飞,趁着冲劲踩着一个个肩膀脑袋,直直飞至其中一个麻袋。
“啊,大哥救我,他杀过来。”
马上之人见洪烈有如神助,空中躲过无数刀剑,穿过人群直奔他而来。旁边两个斗笠汉子见状跃起,站于马上,手持冰刃朝洪烈身上招呼去。洪烈激愤已久,如今见着正主,心中熊熊怒火顿时燃起。
只见他猛然甩出手中之剑,剑入雷霆般射出,瞬间插入方才叫喊之人胸口,剑刃穿胸而过。紧接着,洪烈突然下坠躲过旁边两人攻势,同时迅速伸出双手,抓住两人手腕猛地往中间一拉,措不及防间,这两人被各自兵刃插入胸口。
洪烈携雷霆之势,一出手便毙了三人,然后抱起马上麻袋、放在了地上。
“赛猴儿!赛猴儿!”
人群中一个汉子突然悲呼。他抱着方才呼救之人的尸体大声呼唤,然而这人被洪烈长剑贯胸,已然气绝。
“王八蛋,你杀我兄弟,今日要你千刀万剐。”
这汉子放下怀中尸体大声咆哮,他一把扯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副獐头鼠目的模样,然后“噌”的一声,拔出腰中之剑就朝洪烈冲过来。
洪烈将麻袋放在地上,解开绳子一瞧,里边之人正是姮娥,只见她软绵绵地瞧洪烈一眼,然后出声道:
“快去救小姐,快!”
洪烈转身准备去取另一个麻袋,却见一个獐头鼠目之人持剑杀到。
洪烈手中没有兵刃,靠着双手跟这人拆了十几招,见他剑法颇为老辣,一时间奈何不了他。
“都他娘上啊,站着看戏啊?”
獐头鼠目的丑汉暴怒,见无人帮他顿时开口骂道。众人一开始被洪烈瞬间连杀三人震惊,皆胆寒不已,这时看他独自斗了十几招没事儿,一个个登时大起胆来,拿着家伙就朝洪烈围过来。
洪烈见群敌围上,心知双拳难敌四手,便欲再杀几人震慑众人。想起之前大战黑袍人那场,洪烈心神略定,平心静气后突然并指向前一戳。
对面之人瞧见洪烈怪招楞了一下,低头查视身上无伤后,举剑再次攻上。洪烈心中奇怪,怎么天雷引就不管用了呢。
他只知上次所发功法是之前学的天雷引,想发便发,如今一试之下不灵了,心中甚为不解。
天雷引不出,上次血战黑袍人的状态不再,洪烈在围攻之下地顿时手忙脚乱。幸亏他手低功夫不弱,混战中抢过一柄剑暂时挡住攻势。
形势危急,一众斗笠汉子虽久攻不下,但围攻者越来越多,最前面的手低功夫也越来越硬。洪烈犹如被困猛虎左突右冲,却冲不破包围,打斗中还得时时护着姮娥免遭毒手,处境实在堪忧。
洪烈手中之剑上下翻飞,见领头那丑汉周围人减少,心中窃喜道:
“好机会,让我先擒住这厮,看谁还敢再上。”
心念一转,洪烈脚下便向丑汉滑了过去。身形甫动,那汉子左右两边已有四人围了过来,想是心中打算被人识破。
霎时间,左右两边刀剑齐至,洪烈已然后退不及,手中铁剑举起,唰唰两剑挥出,刚隔开两边兵刃,却见那丑汉趁机挺剑欲刺。
眼看计谋败露,洪烈暗道:既然抓不成活的,死了也好。当即右腿扬起,朝丑汉喉结疾踢而去。
领头丑汉一惊,忙横起左臂格挡,挡住了索命之脚,人却朝后飞了出去。
杀人不成,洪烈懊悔间再无遗策,只得挥剑退后护住姮娥,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