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是在医院的病房,陈臣坐在我身边。
“医生说你由于营养不良加上激动过度导致了暂时的昏迷。”他说。
“我想回家。”我说。
“好,我叫医生过来再给你看看,确定没事了就出院。”他说完离开病房。
我看着他离开然后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窗外的花木,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医生给我看了一下,然后确定我没什么事了才说开些补药,不过被我拒绝了,家里放着一大堆补品还没吃完呢,这要还开那得吃到何年何月?
陈臣犟不过我最终妥协了,办了出院手续开车带我回家,一路谁也都沉默不语。
他应该看到那份资料了吧。
有些事终究是需要坦白的,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为难,越来越措手。
“陈臣!”
“楠楠!”
我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我说。
“和我在一起开心吗?”他问。
“当然开心,可是陈臣,我们就像港湾与航船,你这里是安心温和的暖乡,船儿安心的在你这里避风停留,可是它终究会去海风肆虐的大海,去长风破浪。”
“楠楠,我明白了。”陈臣低声说,继续开他的车。
我也没敢再说些什么,我就像个混蛋,像个怨妇,若有来生希望谁也不会再遇上谁,今生的纠缠已经乱的不成章,月老的红绳总是错乱。
我们最后的决定是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我知道,他会痛苦,但在一起,他会更痛苦。
九月天入凉,我离开陈臣的房子,我拒绝他送我,然后回了安雅那。她说过,就算是天塌下来她的房子也不会塌,现在我又厚着脸皮回去那个塌不掉的房子了。
安雅带着笑脸帮我拿行李,浩浩一如既往的扑向我,谁也没提那场婚礼,没提这几个月的生活,就好像我从没离开过这里。
我甚至可以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我和陈臣没有结婚,乔正也没离开,一切如乎往常,可是那份资料却时刻提醒着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资料上几千万的财产。
我好空虚,我浑浑噩噩度过了三十多年,最美的青春却留在等待中,如今看清了放下了太多的我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再没有去城南看那栋房子,现在那栋别墅已经到了我名下,我对这些物质没有太多追求,也便由它空着了。
我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尽量不让自己去多想,然后终于累趴了请了几天假锁在房间里。
“叶楠起来!”安雅掀开我的被子,我错乱的看着她,无言。
“起来,你给我去洗干净了!”安雅嫌弃的看着我,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我浑身发着汗臭。
我软弱无力的躺床上不想动,安雅拉起我半拖半拉的向浴室跑去,然后打开喷水龙头淋了我一身湿,彻骨的凉让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我有点愤怒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