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曲声静了一阵子,又响起来。正在打坐的中剑“云里天尊”武天真抵御不了这魔声侵扰,睁眼开如封似闭的双眼,见苗彦俊、柳七娘、元达等十几人离火坑只有三五步,惊恐不已。右掌猛击地面,一跃而起“嗖”的飞过众人头顶,急如闪电快如流星,立在火坑边缘,急使一招“飙风摧五岳”,气沉丹田把浑身内力运至双掌,迅猛击出,好似雷击墙压,以掌气击人,双掌未接触到苗彦俊、柳七娘、元达等十几人的身体,这十几人被打出一丈开外。这是中剑“云里天尊”武天真看家本领。太和派是内家武功之宗,素来以柔著称,以柔制刚,后发制人,但绝不缺乏至刚至猛先发制人的绝技。“飙风摧五岳”凌厉刚猛、无坚不摧,但也存在致命的缺陷,这一招使用时,最好不使出十成功力,否则会丧失使用者一二成的功力,非得一两年恢复。武天真侠肝义胆,救人心切,全然不顾。他“飙风摧五岳”使出,由于用力过猛,立足不稳,身体向后倾倒,就要栽倒火坑里。苗彦俊恍惚看到这一幕,抄起柳七娘的金丝软藤荷花迅疾裹住武天真的腰,猛地一拽。武天真被拽出火坑边缘丈把远,“蹬蹬”踉跄几步立稳脚跟,腰被金丝软藤荷花花茎上半寸长的倒须刺勒刺斑斑血痕。
曲声仍响着不停。王显、“双锏太保”元达、“何仙姑”柳七娘、“铁掌禅僧”瞑然、“铁拐梵客”达过、“瞻闻道客”了然,“双鹏、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爬起来继续向火坑走去。武天真急忙抖开要上缠绕的金丝软藤荷,拧身飞至神台,“唰唰”舞动太阿剑斩断神像的手臂、法器。曲声止住,火坑上面青石地板“咔擦”合拢。王显、“双锏太保”元达、“何仙姑”柳七娘等人停下了脚步“噗通通”栽倒在地。
武天真寻思:众人各自带伤,都是强弩之末,暗室如再出现索命的机关暗器,一时没人经得起,与其等待突如其来的暗器,不如提前探察一番,提前应对。手持太阿剑小心敲打每一尊神像“啪啪”,没有出现异常。随即脚尖点地,如燕子一般在暗室内盘旋,手中太阿剑不时点击墙壁、墙壁上的阴阳鱼图案,仍没发现异常。轻轻落在地面,看看众人,除了苗彦俊略显清醒,其余的像是真魂出窍,呆痴痴摊在地上。武天真俯身为苗彦俊拔出腿上中的两只箭,从怀里取出金疮药为他敷上,“刺啦啦”从自己道袍撕两条布带,为他扎紧伤口。苗彦俊嘴使劲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憋得面红耳黑,像是窒息,汗流满面。武天真为他扎紧伤口时,他终于叫出了声“啊!啊!”接着连喘粗气,节奏由急减缓,慢慢恢复平静。
武天真再看摊在地上其余众人人,一脸窒息表情,面色渐渐变紫。武天真大惊,顾不得许多,匆忙拔出众人身上中的箭。少顷,众人接二连三的“啊!啊!------”嚎叫,急促呼吸。片晌众人脸色渐渐恢复了原样。武天真邀神志清醒已经过来的苗彦俊,为众人处理伤口。众人在极度恐怖之时,哪还感觉到饥饿,平静下来,个个饥饿难耐,饿的肚子“咕咕”直叫。武天真从百宝囊中掏出十几个如枣子的黄丸,分给众人一人一颗。
柳七娘手里拿着一颗黄丸,知道是充饥的,舍不得吃,暗暗塞进苗彦俊手里,窃窃私语道:“彦俊给你吃。”这是第一次称呼他“彦俊”而不是“五哥”,她不再把他当成义兄,而是情人。
苗彦俊哪里不明白,又哪里肯收,掰开她的手塞进去。
柳七娘道:“我吃了也是白吃,这地狱我定是出不去了。你要活着,活着出去,为七娘报仇,杀了燕风刮了惠广。”
苗彦俊安慰道:“七——七娘,别说傻话,什么风浪咱们没有经历过,咱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元达饿得眼睛发绿,叫嚷道:“武真人!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这一颗黄丸,还不够元达塞牙缝的呢!多给俺一些吧!”
武天真道:“多给不得。”
元达瞪大眼睛,道:“你舍不得!俺看你囊中还有不少。别小气,日后俺加倍给你银两,一两银子一颗?二两?十两总该行吧!”
武天真道:“无量寿福!哪是贫道舍不得。你有所不知,这黄丸叫‘百日耐饥金橡丸’,是我太和派祖师花了大半辈子研制出来的独家秘方。纵使你用千金万金也买不来,但为了救命,分文不取。‘百日耐饥金橡丸’只一颗就能坑得住百日不进米粮,若要服用两颗那可有性命之忧,非涨破肚皮不可。”
“双锏太保”元达、王显、“铁掌禅僧”瞑然、“铁拐梵客”达过、“瞻闻道客”了然,“双鹏、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听罢,饿得按耐不住,纷纷吞下“百日耐饥金橡丸”。柳七娘、苗彦俊也各自服下。
元达叫苦不迭,道:“这是什么‘金橡丸’又苦又涩,这该不是什么夺命丸吧?”
“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王显、“铁掌禅僧”瞑然、“铁拐梵客”达过、“瞻闻道客”了然,“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闻听面色大变,惊恐不已。他们和武天真都是有仇的。
武天真“哈哈”大笑,随手拿一颗“金橡丸”吞服口中,道:“如果夺命,就把贫道的命一同夺去。”
“五鬼”等人见状,这才安心,坐在地上歇息。
元达想想刚才一幕幕凶险,心有余悸,道:“武真人,刚才响的是什么鬼曲子,俺的魂儿好像被牵走了,情不知觉往哪火里跳。”
武天真道:“这应该是‘魂飞三叠’的曲子。”
元达惊异道:“‘魂飞三叠’是什么东西?”
武天真道:“‘魂飞三叠’古琴曲,缘于‘断肠三弄’。‘断肠三弄’是西楚霸王美人虞姬所创。霸王被汉王刘邦兵围垓下,英雄末路。虞姬为霸王以‘断肠三弄’边歌边舞,曲声幽咽、凄美、绝望,无不令人肝肠寸断,一旁侍女纷纷拔剑自刎。虞姬绝命悲歌没唱完,不能自已挥剑自刎。‘断肠三弄’曲谱下落不明。直到唐玄宗时,杨贵妃在宫中偶尔发现‘断肠三弄’残谱,与宫廷乐师李龟年想把它补全,可是悲戚郁积,五内如焚,七魄悠悠,终不能补全。到安史之乱时,唐玄宗携杨贵妃逃往蜀中,途经马嵬驿禁军哗变,逼迫唐玄宗赐死杨贵妃。唐玄宗为求自保下旨赐死杨贵妃。杨贵妃绝望中补完了‘断肠三弄’,为唐玄宗献上最后一曲一舞,在侧侍女肝胆欲碎禁不住纷纷自缢。李龟年与唐玄宗是音律上的知己,备受恩宠,安史之乱后流落到江南,闻之玄宗龙驭宾天,悲痛欲绝,将‘断肠三弄’续完,以谱完的曲子抚琴而歌,侍奉的男仆闻后魂飞魄散,自焚而亡。李龟年抚完这曲,趴在琴床吐血而死。‘断肠三弄’本是女子悲怆绝望由心而发、由心谱,令女子闻听无不肝肠寸断,以死解脱。李龟年所续‘断肠三弄’与原创大相径庭,投射着男女悲恸至极的绝望,这但杀伤力远远高于前者。后世将李龟年所续‘断肠三弄’称为‘魂飞三叠’。几经辗转落到后唐洛阳宫中,石敬瑭与辽国联军攻破洛阳。后唐皇帝李从珂,抚琴一曲‘魂飞三叠’,随从卫士、侍女魄消魂散随他投火自焚。”
众人闻之浑身发凉,惊心吊魄。元达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道:“娘呀!这世上还有杀人不见血的声音!”
武天真道:“你听到的这,还不是真正的‘魂飞三叠’,这是经过一减再减的。如果是原谱奏出来的,你早就被烧成灰了。”
元达惊叫道:“啊!为何不是原谱?”
武天真道:“从李龟年所谱的‘魂飞三叠’传到现在一百多年,多少都会残缺不全。从设置这暗室‘魂飞三叠’乐曲弹奏,可推断设置者的定力、修为、内功,这曲声一定要在他的定力、修为、内功承受之内,否则他自己也要魂飞魄散。”
了然插话道:“无量寿福!武真人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玄妙?”
武天真幼时修道听师父说过,但不便名言,道:“出家人四海为家,闻得四海之事也不为奇。”
铁掌禅僧”瞑然、“铁拐梵客”达过,也都是出家之人。“吕洞宾”苗彦俊、“何仙姑”柳七娘,“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都是久历江湖之士。这些人对“魂飞三叠”闻所未闻,听武天真所言,满脸惭愧之色。
“瞻闻道客”了然更觉得无地自容,“瞻闻”江湖人士对他见多识广的称呼,昔日在赵光义府中负责谍查刺探朝野各种情报,手下有上百好探子。对“魂飞三叠”魔曲一无所知。
元达道:“武真人见多识广,带俺们快些走出这吓煞人的地方吧!”武天真惭愧无语。“催命鬼”崔阴鹏道:“元达痴头!武真人若能走出去,怎会在这儿待着。”元达道:“那咱们就困死这儿不成!”武天真也无计可施,寻思:活马当成死马医吧;道:“这大殿应该有出去的机关,咱们都找找。”众人迅速行动,手持兵刃,在大殿墙壁、神台不住敲打,忙了半天,没有一点发现,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吕洞宾”苗彦俊无意中看着王显。王显直盯着墙壁上阴阳鱼图案发呆。苗彦俊猛然想起,王显昔日与“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妖僧惠广交厚,近山知鸟音近水知鱼性,王显肯定比在场诸位明白一些妙音殿的玄机;道:“王显,你发现了什么?”
王显道:“这出去的机关应该在阴阳鱼的鱼眼上,但记不清楚是黑眼还是白眼。”众人闻听,顿时心里一亮,急忙围着王显。铁掌禅僧”瞑然、“铁拐梵客”达过、“瞻闻道客”了然,“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元达,七嘴八舌催促道:“王显快想!快想!快想呀!”王显被催的头昏脑涨。苗彦俊道:“诸位别催他了,叫他静一静,好好想。”瞑然等人不再催促,慢慢后退,远远站在一边,屏气凝神渴望的眼神看着王显,看着苦苦思索痛苦表情的王显,恨不得帮他想。只能干使劲儿,哪能帮得上。众人寻思:经过一番厮杀、历险,大都筋疲力尽成了强弩之末,如果妖僧惠广领着众僧杀进来,这大殿就是屠宰场,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大殿寂静一片,除了呼吸声,就是心跳声,恐怖之气愈来愈烈,无不令人毛骨悚然。蓦然“哇”一声大哭,打破大殿的寂静,元达吓得禁不住了。“哇哇!”铁掌禅僧”瞑然、“铁拐梵客”达过、“瞻闻道客”了然,“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也顶不住恐惧,哭声一片。武天真寻思,恐惧是人的本能反应,哭出来能缓解恐惧感。柳七娘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也还淡定,偎依着苗彦俊,心想只要有他陪伴,在地狱也值。苗彦俊禁住恐惧,束手无策。王显被众人哭声炸了头,失去理智,大叫道“罢罢!横竖都是死!”向墙壁阴阳鱼图案跑去,近前,食指插进阴阳鱼图案黑眼逆时针转动。不知转了多少圈,“嗖”的一声,从对面墙壁阴阳鱼图案的白眼射出一道寒光,直奔王显后脑勺。说时迟那时快。苗彦俊抄起柳七娘的金丝软藤荷花迅疾裹住王显的腿,猛地一拽。王显被拽丈把远“噗通”栽倒地上。那寒光原来是一支飞镖,飞镖钉在这面墙壁阴阳鱼图案的黑眼,“吱扭”一声阴鱼、阳鱼分开,露出个暗道来,原来阴鱼、阳鱼是暗道的两扇门。暗道是拱形的,两丈高、一丈宽。随着暗道的两扇门开启,暗道墙壁不少腰窝里的长明油灯“呼呼”亮起来。
元达见状,大喜过望,破涕为笑,道:“呵呵!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呀!王显快前边带路。”栽倒在地的王显解开了腿上缠绕的金丝软藤荷。柳七娘恶狠狠一把将金丝软藤荷拽走,埋怨的眼光瞅着苗彦俊。苗彦俊知道她在埋怨自己不该救王显,但非常时期,也不做解释,避开他的眼神,将目光投向暗道口。
元达催促道:“王显,还等啥!快给俺们带路。”
王显与“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妖僧惠广虽然蛇鼠一窝,惠广不可能叫他知道长寿寺众多机密,王显所知道的机关暗道只是长寿寺的九牛一毛。不过长寿寺机关暗道的大门都是阴阳鱼图形,但开启的方法千差万别。王显打开妙音殿暗道大门,险些丢了性命,但总算侥幸打开了。暗道内究竟还有什么机关埋伏,王显可一无所知。元达要他带路,他哪敢以身涉险。推脱道:“我腿伤着了走不动,元达走在前边,我随后。”
元达在这众人里,最年轻江湖阅历薄,孤陋寡闻,把刚才凶险忘到脑后,道:“门都开了,里头又亮堂,还怕啥!看俺带路。”拽开脚步往里闯。武天真恐生意外紧随其后。元达刚过大门,只觉得一脚踏空,感觉不妙,身体“呼噜噜”往下坠。原来这是一处陷阱,陷阱口子约一丈宽宽,陷阱的盖子是翻板,只要有人一脚踏上翻板,翻版就会滚动,人就会掉进去。
武天真眼疾手快,箭步上前随即倒地,左手紧扣陷阱边沿,右手一把拽住元达腰带。元达像荡秋千一般摇摆,往下看,魂飞天外,离自己约六尺高,寒光闪闪,寒气逼人,一排排钢刀密布,刀尖向上。元达惊得大叫“救命!救命!”。这一叫“刺啦”把腰带震断。元达头朝下往下落,突然停住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武天真一手一把抓住了元达的脚脖子。元达使出吃奶的劲儿挺着头,冷森森的刀尖离鼻尖只有寸许,强忍着惊惧不敢再大叫。稳了须臾,武天真将内力运足右臂、右腕,右手提着元达脚腕用力向上甩,“呼”的一声“噗通”。元达的身体被甩上来,像是抽了筋似得摊在地上。武天真脚尖一点陷阱墙壁,“嗖”飞上来。苗彦俊等人惊恐之后,对武天真倍加钦敬。
众人歇息片刻,武天真率众跃过陷阱口子,顺着暗道,摸索慢行,走了约有三、四里之路,前边一面石墙横住去路,石墙上绘着阴阳鱼图形。武天真离石墙丈把远止住脚步,手持裁云太阿剑,敲击地面、墙壁,慢慢前行,走近石墙阴阳鱼图形前,以眼神对众人示意,小心提防。
元达急忙道:“武真人且慢,还是叫王显来开这山门。”他寻思,要想走出这地狱,大家都得指望武天真,如他要有所闪失,都得玩完。
王显哪敢,慌忙道:“武真人见闻广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谁人可比,还是烦劳武真人吧!”
苗彦俊、瞑然、达过、了然、崔阴鹏等人所想,和元达不谋而合。他们大多与武天真有仇,但要想走出人间地狱,只有指望武天真,谁都不愿意武天真有所不测。
瞑然不耐烦道:“王显啰嗦什么!叫你去,你就去!”
王显道:“瞑然少要耍横,你咋不去?”
瞑然性如烈火,不由他分说,抢步抓住王显要打,被了然急忙劝住。
了然对王显道:“无量寿福!王老弟,瞑然长老请你去,自有一番道理,只是性急没说清楚。我等之所以能走出妙音殿魔窟,不都靠你王老弟。武天真虽然武艺高强,见多识广,但论破解机关暗道消息埋伏,却不如你。瞑然还有我等众人,就更不如你了,能者多劳拙者闲,烦劳您了!贫道这里给您作揖了。”拱手一礼。达过、崔阴鹏等人纷纷附和,道:“王老弟,烦劳您了!”
元达催促道:“王显,看见了吧。众多前辈都求你了,别再端什么架子了,你难道还要大家跪下求你不成?”
王显想想开启妙音殿暗道之门时,那突如其来的飞镖,浑身直冒冷汗,要不是武天真及时相救,早就一命归西了;看看众人连哄带逼,如不开启眼前这扇门的机关,怎么成!
了然看着犹豫不决的王显,道:“王老弟!有‘云里天尊’武真人坐镇保护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王显无奈,一步一步挪移到石墙阴阳鱼图形前,用食指插进阴阳鱼图案黑眼,上下转丝毫不动。瞑然道:“王显真他娘的一根筋,不会再试试阴阳鱼的白眼!”
王显气急败坏,寻思以前自己也是堂堂的西京府的八品参军,啥时候受过这般窝囊气,就是主子赵光义也没有对自己如此口气,怒道:“瞑然秃驴!有本事你自己来!”
瞑然又要发作。了然急忙劝阻瞑然,对王显又一番安抚。王显用食指插进阴阳鱼图案白眼,胡乱转,“吱吱”转了三圈,转不动,又反方向转,转了三圈,“吱扭扭”石墙两扇阴阳鱼门缓缓打开,外面光线渐渐射进来,一条石阶小路展露出来。众人见状,激动不已。元达“哈哈”笑道:“还等啥,快走吧!”话音刚落,只听“吱吱”,王显头顶一道千斤石闸往下落。
这石如果闸落下来不仅王显被压成肉泥,而且封住了出去的路,暗道里的人谁也别想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