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柳七娘声嘶力竭如疯魔一般。苗彦俊不觉一怔,不知所措望着她。
柳七娘道:“你若请郎中,我就死给你看!”
苗彦俊一脸迷惑,道:“七妹——七妹,这——这是何故?”
柳七娘道:“燕风畜生叫我无颜存活于世,要不是想报仇雪恨,七妹早就归天了。”
苗彦俊推断出发生过什么,怒道:“燕风畜生——畜生!腌臜泼才,卑鄙至极!天地不容。”
一连几天,苗彦俊日夜勤于操演右军巡司军马准备攻打锁龙山长寿寺,回到家已是深夜,恐怕打搅柳七娘休息,在她门前站立片刻,便匆匆回房休息。这天夜里苗彦俊散值回来,在她门前伫立片刻,转身走了两步。室内传出柳七娘的声音:“苗巡使!嫌屋里不干净吧!放心,待奴家收拾好行李就走。”苗彦俊转头,又走到屋门“啪啪”敲门。柳七娘道:“不嫌脏,暂且进来吧!”苗彦俊推门进去,见她仍很憔悴,眼泪不住往下流,收拾着行囊,道:“七妹这是何故?”柳七娘不语,埋头收拾衣装。
苗彦俊道:“彦俊奉南衙日夜操演军马准备剿除锁龙山长寿寺的一窝秃驴,等回来夜已深了,没敢打搅七妹,七妹今天怎么如此说话?”轻轻拽她,示意叫她停下。
柳七娘甩开他的手,道:“休叫我这残花败柳脏了你巡使大人。”
苗彦俊道:“七妹你我闯荡江湖出生入死十几年,怎么如此说话!”
柳七娘道:“你叫我这残花败柳怎么说!‘奉南衙日夜操演军马’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在阎王殿走了一遭,你一连几天哪有一句安心的话,我真不该活着回来,真该叫燕风把我刮了,免得受你那不屑一顾的冷眼。”
苗彦俊道:“你原来——原来是,我没有——没有。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向你提亲,只要你不嫌弃。”
柳七娘苦笑,道:“哈哈!我稀罕吗!你这是什么——可怜我,可怜我!好一个‘不嫌弃’,你替我说是吧!”
苗彦俊道:“你——你怎么这么想?”
柳七娘道:“你教我怎么想,没有被燕风畜生欺凌,你就不会向我提亲,你叫我感谢燕风那畜生是吧!是吧!”
苗彦俊被她说的头晕脑胀,脸红脖子粗,不知该说啥。
柳七娘道:“果然被我猜中了,照你们读书人的话叫——叫一言中的。”
苗彦俊大声道:“不是不是!记的吧,燕风在魁星楼宴请你我后,我曾言:等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咱们就成亲!”
柳七娘道:“我当然记的,但那时我还清清白白,现在——”
苗彦俊道:“现在你和以前一样。”
柳七娘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真的不在乎?”
苗彦俊道:“繁文缛节岂是为我所设?”
柳七娘手中衣物情不自禁丢下,盯着他的眼睛,道:“真的?”
苗彦俊道:“真的。”
柳七娘怔了一会儿,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燕云向赵光义交完差,回到住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寻思:在晋州青松岭、鱼龙县收虎镇曾两次救下燕风的性命,燕风在陀螺谷伪装刺客刺杀南衙未遂、韩王镇白衣巧扮蒙面刺客暗杀郭进,自己没向南衙如实禀报,本想他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没想到变本加厉,对长辈师父七姑百般凌辱还要活剐吃掉,灭绝人性到丧心病狂的地步,燕风欲杀七姑南衙已经知道,为何迟迟不下海捕文书;可恼!王显嗜杀成性,由于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不能向南衙如实禀报,为了自己就叫王显杀贼逍遥法外吗?燕云燕云你的侠义心肠何在!良心被狗吃了!不不,王显王显,迟早叫你身首异处;七姑倍受凌辱,险些被燕风片割而食,在她经历中是前所未有的,身心受到多大的伤害!必须去探望七姑,去了又说些啥呢?燕风杀贼是自己的弟弟,他做下丧尽天良的事,自己怎有脸去见七姑----------
他忐忑了几日,终于决定去探望柳七娘。柳七娘对苗彦俊的不离不弃,倍感欣慰,身心渐渐好转。听下人来报燕云前来问安,百感交集,要不是燕云相救自己早就成了燕风刀下之鬼,自己身为他异性长辈,被他看到最为尴尬窘迫不堪的一幕,实在难为情,道:“就说不便,请他回去吧。”一侧的苗彦俊,道:“七妹!燕云身为晚辈前来看望,本是应该的,没道理不见。”
柳七娘道:“五哥!还嫌我丢人现眼不够吗?”
苗彦俊道:“怎么丢人现眼了?女子受了凌辱就是丢人现眼吗?你、我闯荡江湖之时,救过多少受尽恶人凌辱过的女子,你、我何曾鄙视过他们,你昔日浪迹江湖的豪情哪里去了。”
柳七娘感激的眼神看着他,道:“就照五哥说的办吧!”
苗彦俊吩咐下人请燕云进来。燕云内心还是不安,道:“云儿见过五叔,见过七——七姑,七姑——好——好吧!”苗彦俊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道:“你七姑是响当当的江湖女侠,当然好。”燕云不知道该说些啥,想了半天,道:“缉捕燕风的文书怎么迟迟不见下来。”
苗彦俊道:“燕风杀贼恶事败露,缉拿他的文书很快就会下来。”
燕云像是找到了话题,道:“燕风会逃到哪儿去?”
苗彦俊道:“我想,除了锁龙山长寿寺,他没有再好的去处。”
燕云道:“听说南衙取消了征剿锁龙山钧令,这是为何?”
柳七娘“腾”站起来,道:“没有西京府的缉捕公文,没有南衙征剿锁龙山钧令,奸贼燕风就不杀了,秃驴惠广就不抓了!”
苗彦俊道:“七妹息怒,南衙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能置奸贼燕风、惠广于不顾?”
柳七娘静了片刻,眼里喷着怒火,切齿道:“我捉住奸贼燕风畜生定要千刀万剐!那时五哥不要再给我讲官府律法”面带杀气看看燕云“谁当我就是我柳七娘的仇人。”
燕云顿感浑身发冷,道:“哦!哦!燕风伤天害理无恶不作,我这当哥哥的没把他带好,对不起爹娘。”
柳七娘道:“燕风畜生自作孽,与你何干!”
正说时,赵光义差人召苗彦俊回衙门听令。二人辞别柳七娘,苗彦俊回衙门听差,燕云回自己住所。
西京府衙厅堂。赵光义端坐大堂。苗彦俊见过礼,道:“主公招唤卑职,不知有何钧令?”
赵光义道:“柳七娘怎样?”
苗彦俊道:“蒙主公挂念!柳七娘还好,只是每日噩梦缠身,声言‘将燕风千刀万剐’。”
赵光义道:“燕风作奸犯科横行不法,罪该万死!但是你想过没有,西京十恶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连西京知府贾彦、朝中大臣都忌惮十恶少父辈七分,就是本府也不得不有所顾忌,燕风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敢一顿斩杀,连官府的程序都不走;糟蹋良家女子练什么太阴宫,还要生吞活剐,骇人听闻!本府真是佩服他的胆子,他的胆子究竟哪儿来的?难道他真是不知深浅的亡命混混吗?他的主子到底是谁?”
苗彦俊道:“主公,何不下令缉拿燕风,只要拿住了他,这些疑问都会真相大白。”
赵光义道:“燕风当然要拿,但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燕风作奸之事,你切不可对外声张,本府已经嘱咐知晓燕风作奸所有人。对外称‘燕风父丧回乡守孝丁忧’。”
苗彦俊道:“卑职谨遵钧令。”
赵光义道:“你说武天真会营救孟演常吗?”
苗彦俊道:“不来救就不是武天真了。武天真自以行侠好义立足,在江湖武林有口皆碑高义薄云、慷慨仗义,颇有威望,为了一个‘义’他会轻死重气舍生忘死。”
赵光义道:“擒捉武天真的落网准备的如何?”
苗彦俊道:“准备就绪。主公——主公真的要斩杀武天真,如果杀了他和金枪会结的梁子更深,金枪会天狼山总坛虽被剿灭,但尚有余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主公安危也是一大隐患,主公不可不虑。”想想往日武天真对他的恩情,他公私兼顾为武天真开脱。
赵光义点头道:“你提醒的不错,本府自有主张。”其实他早就想好怎么处置擒获后的武天真。苗彦俊原是金枪会的分部头领和魁主武天真颇有交情,为了使苗彦俊全力以赴擒拿武天真,赵光义不得不虑,尊重采纳苗彦俊的建议只是给苗彦俊看。
赵光义看看欣慰的他,道:“西京府参军王显、‘飞燕’燕云、‘双锏太保’元达、‘瞻闻道客’了然、‘铁掌禅曾’瞑然、‘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铁拐梵客’达过、‘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都已经分拨给你调遣,有违你将令者杀无赦。记得吧本府把他们分拨给你那一天,就对他们重申过。这回如果拿不住武天真,本府只能拿你是问。”
苗彦俊道:“卑职若拿不住武天真,甘当军令。”
话说,金枪会魁主“云里天尊”武天真自总坛天狼山被赵光义提兵洗劫之后,与徒弟孟演常带着几百喽啰浪迹江湖,和赵光义派遣追剿的“铁掌禅曾”瞑然、“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铁拐梵客”达过、“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大小百余战,互有伤亡。瞑然等九人怎么也无法与武天真数百人匹敌,瞑然使用钱财招纳江湖武林绿林大量亡命之徒与武天真周旋。武天真不但要对付瞑然等,沿路还会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剪除欺压良善的贪官污吏地痞恶霸。后来武天真手下只剩下八十一人,从燕赵之地转战到西京境内,半年间甩掉了瞑然追剿。
金枪会总坛天狼山被破伤亡惨重,金枪会虽是土崩瓦解但余党仍有近数万之众,一盘沙沙散落各地,魁主武天真一直想整合他们,但一直被赵光义的鹰犬爪牙追剿,力不从心。这些散落各地的金枪会的游兵散勇形成数百股,大股千余人,小股百十人,各自为政,为了不被江湖武林各帮派吞并、欺凌、歧视,又都各自打着金枪会的旗号,但绝不敢在官府面前炫耀,金枪会总坛都被朝廷征剿,金枪会已被朝廷视为反朝廷帮会,哪敢引火烧身,在官府面前纷纷匿影藏形。
西京境内的金枪会锦衣派正南道第七分道就是这么一股。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收拢各道方、标方、旗方南溃残部,加上第七分道原有喽啰近两千。锦衣派道方喽啰的身份本是公开的,自赵光义用兵清剿金枪会总坛天狼山,锦衣派都转入地下了。金枪会的势力集中在宋朝北部边疆主要是保境安民抵御外辱,南部的主要是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南方锦衣派道方的喽啰都是江湖武林的身份。当时赵光义主要是对金枪会北部用兵,南部的金枪会部分喽啰也被总坛征调到北方参战,但冲击不大。锁龙山长寿寺势力庞大,第七分道虽然行侠仗义,但也不会招惹他。锁龙山长寿寺练太阴宫所需“材料”繁多,由王显、张果法提供远远不够,便差遣寺内僧众秘密大肆抢掠未婚女子,无意中把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的胞妹掳走,激起了第七分道除暴安良。翟胜领属下众喽啰与长寿寺妖僧们厮杀十余次,损失惨重,在西京几乎没有落脚之地。正巧武天真率八十余喽啰来到西京,与翟胜余部会合,再战长寿寺妖僧,在西京郊外一场恶战。酣战之际,“铁掌禅曾”瞑然与“双鹏”、“五鬼”,“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铁拐梵客”达过、“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趁火打劫,背后插刀。武天真腹背受敌,折了不少喽啰,徒弟孟演常也被瞑然生擒了。武天真本部喽啰只剩下七十二人,组建成独立卫,这都是随他转战南北身经百战死里逃生精锐,被封为“金枪弟子”,大都是他任金枪会谍务曹曹主时的嫡系。“金枪弟子”是金枪会授予喽啰的最高荣誉称号,所使用的兵器也并非都是枪。西京郊外一战第七分道翟胜属下只剩千把人。
西京北郊石虎寨金枪会第七分道分坛聚义厅。金枪会魁主武天真和独立标卫主“铁豹子”蒋鹏、副卫主“双头狼”孙定、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副道主刘旺、军师陆成等头领议事。“铁豹子”蒋鹏道:“魁主!孟从事(孟演常)在西京关押之处,属下已窥察到。请魁主下令解救,我等扑汤蹈火在所不惜。”
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面带惧色,道:“西京可是副京戒备森严,哪同于一般州县,不能鲁莽。”
卫主“铁豹子”蒋鹏道瞪眼道:“不能鲁莽!什么意思?西京戒备森严孟演常就不救了。”
翟胜道:“不是。我的意思要稳妥、要从长计议。”
蒋鹏道:“怎么从长计议?孟演常三日后就要开刀问斩,你莫不是叫我等为孟演常收尸!”
翟胜怒道:“呔!你一个小小从六阶的卫主竟敢如此咄咄逼人狂妄之际,我一片好心被你这样猜度,欺人太甚!”
蒋鹏正要发作。第七分道军师陆成,道:“蒋卫主息怒!翟道主也是用心良苦,怕伤了蒋卫主的面子,那西京关押孟演常所在可是龙潭虎穴,赵光义又是你们的宿敌定是设下圈套单单等着你往里钻,怕你落个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蒋鹏不悦道:“金枪会素来以保境安民抵御外辱、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为己任,现下连自己人都不敢去救,还谈得上什么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叫江湖武林同道怎么看金枪会,金枪会怎么还有脸在江湖立足!”
陆成冷冷道:“金枪会在江湖怎么立足,陆成不知道,蒋卫主在天狼山如果立住脚,又怎么会来俺们这第七分道!”
蒋鹏怒道:“呸!陆成泼才!你也配为金枪会的弟子!金枪会被叛贼萧岱英、成诩、贾玹出卖致使天狼山总坛遭受灭顶之灾,武魁主独撑危局,带领我等以寡敌众与赵光义爪牙恶斗转战南北,斩杀其爪牙何以百千计。哪像尔等养尊处优,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置之脑后,生怕引火烧身,西京十恶少欺压良善、荼毒生灵不闻不问,长寿寺妖僧奸淫掳掠、杀人如麻置若罔闻,贪生怕死之辈也敢耻笑蒋某!要不是我等随魁主来到西京解第七分道危难于水火,你们早成了长寿寺妖僧案板上的肉!”
陆成气得说不出话。
翟胜暴跳如雷,咆哮:“蒋鹏泼才!休要血口喷人!第七分道若怕引火烧身、贪生怕死,就不敢向长寿寺妖僧兴师问罪!”
第七分道副道主刘旺,打圆场,插言道:“二位息怒息怒!翟道主急性子,一急难免言辞不周。陆军师、翟道主也是为了金枪会好。你想,现在咱们已经和长寿寺结下梁子,再和冲撞官府,那真是腹背受敌,若真的这样,独立卫和七分道可危若累卵了。”
陆成也缓过劲了,道:“先不说长寿寺。独立卫和七分道全伙也就是一千多弟子,全伙出动前往西京解救孟演常,面对的是西京数万官军,不说是飞蛾扑火也是以卵击石,到头来救不了孟演常,可惜一千多弟子的命都搭上去。再说孟演常是太和派的门人,太和派闻名江湖、名震武林,太和派怎会袖手旁观?”
蒋鹏怒道:“陆成刁顽!孟演常是太和派门人、是武魁主的徒弟,但别忘了他是金枪会弟子是正七阶魁主从事。”
陆成道:“对。但孟演常先入太和派,而后才入伙金枪会。这以私废公的恶名如果武魁主背上,它日如何号令金枪会麾下弟子!”
独立卫副卫主“双头狼”孙定,插言道:“陆成刁顽!你也敢说以私废公!长寿寺掳掠多少良家女子,没见过第七分道行侠仗义所举,分道道主翟胜的胞妹被掳走,翟胜这才想起来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与长寿寺屡战屡败,致使千余名七分道弟子丧命黄泉;他曾想过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这是行侠仗义,还是假公济私!”
翟胜恼羞成怒,道:“呔!孙定泼才!你个平七阶芝麻大点的小头目竟敢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爷爷宰了你!”“仓啷”抽出大刀。
孙定、蒋鹏各亮兵刃。
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副道主刘旺、军师陆成,在金枪会天狼山未被赵光义攻破之前,别说敢在魁主面前放肆,就是在总道、总坛平七阶小头目面前都不敢张狂。他们口口声声指责蒋鹏、孙定,其实是指桑骂槐、打狗欺主,意在魁主武天真。武天真哪会听不出来,若在以往怎会容忍。难道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武天真脸色铁青,一掌拍着桌子“啪”的一声,喝道:“住手!你们还是金枪会的弟子吗!你们真想看看金枪会绝迹吗!总坛天狼山名义上毁在内奸叛贼手里,实质上是毁在内讧、内耗、内争。”他明明知道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副道主刘旺、军师陆成不仅是本位主义,以逼宫达到置身局外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的目的,第七分道不能因为解救孟演常而惹火烧身;但为了大局,为了金枪会南部这点火种不被熄灭,他不会意气用事,将七分道、独立卫一同斥责。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武天真就算不是金枪会的魁主,就其在江湖武林的名望地位足以震慑翟胜等。武天真雷霆大怒,第七分道道主“坐地虎”翟胜、副道主刘旺、军师陆成无不忌惮。老虎不发威他们时觉得可近、可怜,甚至可欺,但今天知道绝不是病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