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市人命医院。
门牌上写着偌大的几个字,阳光直直的照了过去,给四周镀上一层金边。她吐了吐气招呼着出租车远去。
一定神,猛地吸了口气,踏了进去。
医院里走道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步履蹒跚,神色疲倦病恹,这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油尽灯枯的人。她咽了咽口水,朝着更深的地方迈着步子。
她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找到左思源,自从昨天胡洛北反常的情况,她有些怕她会想起什么,现在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快点见到左思源打发她离胡洛北远点。
昨天胡洛北的神色就不太对,一个劲嚷着车祸,还问自己到底是谁,她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幸好她留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话“病房在那。”
夏玲玲到234病房的时候,左思源依旧坐在窗前织着那件白色的毛衣,看的出来她织的很好,每一针都极其密。衣服已经织出两字袖子,宽宽大大,一看就知道是男士款。
门还是虚掩着,夏玲玲没有敲门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左思源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费了老半天的劲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夏玲玲也不矫情,开门见山的说道。
很多年后,夏玲玲总想起第一次见到左思源的时候,只觉得心里蔓延着一股悲伤,淹没了她所有的怒火。
夏玲玲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带着蔑视的神态睥睨着左思源。其实她对左思源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有的只是被洛北强行灌输的记忆,胡洛北总是在午后的时光,捧着一杯奶茶告诉自己她的人生遇到了三束光芒,一束是她自己,一束是齐方,还有一束就是左思源。
一直以来她对左思源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她甚至经常会遗忘这么个人。毕竟不是太重要的人,她也懒得花太多心思去记住一个人。
当看到左思源躺在齐方的床上了,夏玲玲还是被震惊。她觉得胡洛北口中的左思源不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又她的傲骨。
那是夏玲玲第一次见到左思源,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泛着紫红,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显得举足无措。明灭可见的伤痛涌动,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不解释,不辩解。
她那时不太敢相信眼前的左思源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她依旧还是嫌恶的朝着左思源唾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