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闪烁着几颗若影若现的星星,湖里倒影着皎洁的明月,热烈而深沉。波光粼粼的水面透过一丝凉爽的寒意,胡洛北不仅打了一个冷战,她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过公园,朝着越发昏暗的路后频繁的回头。
她想她大抵是疯了,居然逃课。
其实对于胡洛北说她找不到逃课的理由,毫无可能的事情第一次她随着本心做了,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是为了左思源。
她没有上最后一堂晚自习匆匆的跑回了家,左浅围着橘黄的灯光下飞快的包着饺子,看到急促的模样,不免有些错愕,她清清勾起嘴角,眯着眼笑道;“阿北,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等下阿姨给你和思源煮饺子吃。”
她飞快的跑进里屋将左思源的房门推开一看,空落落的,胡洛北再也顾不上左浅一个劲的呢喃,把腿就往门外跑,屋子里还飘荡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课本拉家里了。
胡洛北想了很多,要不要折回学校去找找左思源,很快她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从家里到学校大概也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她估摸着她还没找到左思源就已经被门卫大叔轰了出来。
思来想去胡洛北还是决定在离家最近的公园里守株待兔。
夜晚的空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刺骨,尤其是冬季,刚下过雨后,威风一吹,料峭的寒意都要刺进骨子里。公园里漆黑一片,斑驳的树影透出几分阴森恐怖。
胡洛北站在桥头,来回的摩擦着小手,时不时的往手里哈口热气,实在是冷的双脚麻木她就使劲跺跺脚。
她已经在心里默默发了很多遍誓,如果左思源还不出现她就回家,可一次次的满怀希望等待,一次次失望,可她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半分。过了很长时间,她双腿已经麻木,身子只打哆嗦。左思源逆着光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她本想欢快的叫她,不曾想左思源的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
“我都说了你不要跟着我,我答应你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男子拉着左思源的小手,一脸哀求,透着灯光胡洛北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面到处都是沟壑纵横的伤疤。
左思源显然不情愿,挣扎着将手抽出来,可是男子拼命地抓住她的手,死活不放手。
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慌忙的跑了过去,一把将左思源拉到身后,嘴里叫嚣道;“大白天的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胡洛北有些紧张,拉着左思源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桀骜的仰起头颅,眼神犀利狠戾。
那一年是个冬季,她们刚好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