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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约定

“为什么啊,明明是最棒的约会。”小天苦恼道。

“行了,今天你的工作完成了。”老板发现小天的状态就算把他留在这里也没用。

“我可以走了,是吗?”小天突然兴奋地说道。

“给你一点时间,去准备礼物吧。难道要真的空手去吗?”

“老板……”小天看到了,从老板身后发出的救赎的圣光。

“对了,小子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喜欢她吗?”

“这个……不清楚。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想保持住这份开心的心情,很想和她在一起。”

“那就没问题了,去吧。祝你好运。”

“谢谢啦。”小天飞奔出餐馆。看着少年的柔弱的背影,老板从心里念道:“小子,加油啊。”

小天在这个街道跑动着,来到一家首饰店。

“老板,我要这个。”小天拿起那天吸引住黛娜的发卡,用力地攥在手里向约定好的地点飞奔而去。在奔跑时那种为了见到她全身发软但充满力量的奇怪感觉让小天也是很新奇。他现在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了:这次要亲手交给她,一定要说出那句话:黛娜,我喜……

“不行,不行。现在就说了见面时怎么办啊。脸好热,真是的,我能说出来吗?算了,算了。”小天把心中奇怪的心思甩开,让速度和自己的心情一样轻松跑到公园。

公园还是那么荒凉,不过在长凳上坐着一个人。柔顺的绛紫色秀发,外貌俊郎,穿这一身华丽的衣服。紫色的眼睛就像猎鹰一样观察这里的一草一木。小天坐到那个人的旁边,幻想着黛娜的身影和声音。今天一定……不过这里有人啊,自己一定说不出来的。算了,就带她去那个田地吧。

“你喜欢蝴蝶吗?”

那个人说话了,声音清脆富有磁性:这里就我一个吧,在和我说话。

“当然喜欢。”

“它煽动这绚丽多彩的翅膀在这个世界里曼舞,美丽而又优雅。不过总有些自私的人想要霸占着份美丽,用一些甜蜜来捕获它们,把它们囚禁起来。这不是一个悲剧吗?”

那个人说什么?听不懂,算了。不过黛娜是大小姐,她的家人会认同我吗?大小姐,这个公园一般很少有人来,像他穿着如此华丽的人更不可能会在这里,他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难道……小天满脸惊慌地看向那个人,也看到了那个人嘴角的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叫洛明,是大小姐的近卫骑士。”

“你来这里做什么?”肯定不是来祝福我的吧。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请求你放了那只蝴蝶吧。”洛明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

“放了……”我用甜言蜜语迷惑黛娜了吗?不是,我是被黛娜的温柔感动了,被捕获的人是我啊。

“我绝不允许大小姐和你在一起。”

“如果我说不那?”小天眼神坚定地看着洛明说道。

洛明手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你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吗?你知道她肩上所背负的一切吗?你知道是你把她变得如此软弱的吗?我为了站在她的身边可是经历了很多,我可以瞬间就把你抹杀掉,你要试试吗?”

“小天。”黛娜穿着小天亲手挑选的衣服,像一个见到思念已久的人的小女孩一样活泼,高兴。眼光聚焦在小天身上,并且也无意间看到了可以把这一切气氛和心情毁的什么也没有的人。脚步停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冰冷的神态和一种特有的气质把周围的空气尽数凝固:“洛明,你怎么在这里?”

洛明像看到神一样站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单膝跪地道“公……大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美。”

“你为什么在这里?回答我。”黛娜那种特殊的气场死死压住洛明,就连站在一边的小天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大小姐行踪诡秘,昨天为了大小姐观察了大小姐的行踪。”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有事,你先走吧。”黛娜绕过洛明小跑到小天面前。“对不起,来晚了。”

“没事。”小天用手捋住被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微笑道:“对了……”

“雷天。”洛明走到小天面前:“放弃吧,她身边的人绝不会同意你的。你不过就是一个望向天空的蝼蚁一样,怎么能和在天空中飞舞的凤凰平起平坐。”

“洛明,我没有让你说话。”黛娜平静地说道。

洛明瞬间面色苍白,但下定决心地说:“大小姐,你忘了你的职责了吗?”

黛娜好像想到了什么十分痛苦的事情一样神情恍惚:“不要在说了,我不想要一个就像木偶一样的人生,不要……”突然一个胳膊抱住她:“我来帮你。”黛娜感受这温暖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柔弱地依偎在一个人的怀抱里。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谢谢。”

“大小姐,今天大人处理完事情了。如果不回去的话大人会怀疑的,到时候就算我不杀了他,大人也会。”现在洛明感觉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带走大小姐了。

“我要走了,谢谢你。”黛娜挣脱出小天的怀抱走到洛明面前。回头看向小天,眼睛里的痛楚和不舍就像针一样扎在小天心里。

“我们走吧。”

不对,我的礼物还没给你那,不要走,虽然今天是参观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但我不愿意让今天是我们见面的最后一天。不要走,我的话一直都没说那,给我一个机会啊。

无力感,又是这种感觉。自己只能看着她离开自己什么也干不了,什么‘我帮你啊’连自己都无法给自己救赎怎么去帮她?不要,不要……这种无力感遍布全身让小天一动也无法动弹。在母亲的病床前也是这样,在自己什么也无法改变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要说,再痛苦也要说……

“不要走……”黛娜转过身来,小天发现这个转身是在自己喊出之前,就是自己不喊出她也会回来。

黛娜快步地走向小天,好像做好什么觉悟一样的坚定。来到面前抓住小天的衣领向下一拽,嘴巴接住逐渐靠近自己的脸。

一丝酥麻感像电流一样从嘴巴流向全身,并把小天的所以意识全部封住,不会再想其他的事情了,身体仅仅感觉这微妙的幸福。

“你说过的,你要来啊。”黛娜调皮地笑了一下,然后和一直在压制怒火的洛明消失在小天的视野里。

小天跪在地上,嘴巴里回味美妙的触感,脑子里却像刮起了风暴一样混乱。什么啊,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你就这么走了。喂,你对我太残酷了。记忆里的场景就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小天眼前,虚幻而又真实,好像昨天发生过的一样。在田地里抬头望向月亮的女孩,在自己身后跟随的女孩,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给自己温暖的女孩,在自己最无力的时候给自己无限力量的女孩。她的话语,她的笑容,她的姿态。

“你说过的,你要来啊。”

小天站起来,火红色的头发在风中舞动,好像一团火焰一样熊熊燃烧。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手上死死攥着要送给黛娜的发卡:我说过我要来,我要帮你,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绝对可以自豪地站在你身边,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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