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遂起,诸事详尽长言,巨细皆明,无漏也。尘闻之思索久许,既言道:“与孔文所争何人也?”闻言这老儿眉间紧锁,欲言又止,“塘下孙褚!”
得果,孔令无二言,随苏尘去,仵作从之,待到塘下,褚居无人,三人皆惊,心念同起:孙褚有异也!
“你家老爷何在?”
问苏尘言,仵作虚汗惊起,抚面答曰:“县爷昨夜入青楼,今时三刻尚未归。”
孔令闻言大怒,胞弟异乡逢难,父母官却与娼妓为客,胸间杀机毕显。“于此人耳妄动杀心不可取。”苏尘淡淡一言犹若三春沐雨,涤荡心灵,孔令才安。
“快快去叫那衙内捕头寻得人来问个究竟!”闻言仵作当即退去行事。
“公子大才,孔令无以为报,愿随公子鞍前马后!”言未毕,孔令已拜。
“孔兄切莫轻贱折煞于我,以友相称即可!”苏尘亦不是挟恩求报之人,又岂会与孔令左右相分?
此间巨细说来话长,传诵解之。
渭水侧畔山林密
一身藏中渺难寻
若求心思早些解
还须著民齐心力
不得子时孙褚现
把问缘由方才了
孔文偶的天芒药
自珍不与外人晓
奈何天不遂人愿
孙褚早已记心间
争夺无果歹心起
纵火杀人月黑夜
孔令暴跳如惊雷
幸得苏尘把言劝
再问天芒何处去
孙褚已把钱财换
四问何处生得财
其间暗指六扇门
苏尘才把心惑开
又入红尘三司事
本无意染糜轩托
怎奈天机已注定
长叹一声寻路去
途上凭添一多人
把言劝与孔令听
六扇门中多好手
入得盛京万小心
事非不惹默默行
拎出究竟再言说
当入盛京时,孔令自找六扇门,去路无门,乃回首,见苏尘未道下落,心思烦闷,茶馆听书正当说始帝传。
乃曰:“帝将龙血密炼药,烩以二天将之尸,又泡制以方士之术,遂药成,及至薨,敛于穴……”
堂下听之云云皆乐,唯孔令异,心思书中所指不谓天芒?
回将于苏尘,此间有惑。此为女帝所求,所三司而得,何不见贡于朝,献于帝?
“不尽然,人必贪,长命也,谁无欲求?”
闻孔令言,苏尘乍醒,遂事孔令多察勿动,不过两三日果有异。
三司每每子时,皆有车往城郊去,曰去何处,三里荒!
三里荒,荒三里,早年有异疾肆虐,及至三里无人,遍地坟草,人皆畏之。
再夜半,苏尘与孔令随之,三三两两人人兢兢,待事毕,正欲查,或见还有同行,黑衣蒙面,身娇玲珑,起棺椁,见状作呕,实不忍睹。
孔令心惊,同起异响,二人遂露。
“你二人哪方人?”同行者警动慎防,实乃心惧。
“姑娘莫躁,我家公子亦于姑娘同心!”孔令才言苏尘亦言:“想来姑娘觉察已久,不知何想?”
“我亦不知!”言罢形动欲走。
“所为天芒否?”此言一出,果有效。
“究当何人?”
闻此言苏尘未答,眼见棺椁之尸实难入眼,故掩鼻相商去它处说。
再回三里荒已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