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的命运,是福是祸,是逆是顺,自有天定。他的一举一动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从古至今,没有谁能逃得出命运的掌握。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自古就有官有盗,有黑有白,而我作为一代茅山弟子,也深知其道理。茅山之道,亦有正有邪,而匪山之盗,亦是有红有黑,谁人不知,盗亦有道,盗不离道。至此,我已不知不觉踏上了道亦有盗的征程。
由于寻墓以失败而告终,左司令被上级给狠狠批评了一番,但念在左司令战功赫赫,上级决定给左司令一项任务,说是任务,实际上就是一种惩罚,派左司令去执行一项军事行动,就是一项国防工程,建立更缜密的通讯、交通等一系列工程,而左司令由司令变成了监工。左司令这几日总是骂骂咧咧,“去他娘的,有功就笑嘻嘻,无功就玩阴的!把老子派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他奶奶的!”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左司令也就是过过嘴瘾,最后也只能服从命令。
这日,左司令收拾装备,正欲离开武陵县城。左司令问我:“吕小哥,我可让你给害苦了!当初还不如把那墙画给弄回来,最起码也有个交待,这倒好,什么也没捞着。”我笑盈盈的摇摇头,“左司令,一个墙壁画能有什么价值?再说了,此一去是祸是福还不一定呢。”左司令说:“有什么福啊,就他娘的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说:“左司令这是被派去什么地方执行任务啊?”左司令皮笑肉不笑的说:“机密,不能透露!”我心想,什么机密啊,明明是被明升暗降了,还机密。
而我,无法推却左司令的盛情,在左司令收拾完装备之后,便随着左司令离开了武陵县城。左司令、我、左青、陈副官在一辆车里,陈副官驾驶汽车。而顾若雨跟何夕玉依然被上级委派为左司令的随队医生,在我们后面的车里。在车里,我还挺怀念与杜坤同生死的场面,不免叹了一口气。左青说:“吕子良,舍不得你那狗窝啊?”我懒得理她。我们这一走,与木一言、方觉、杜坤、吴三跟胡虏子分道扬镳,而此刻,我想起了吴瑞雪,心中不免酸涩,眼睛有些湿润。
苍龙县城距离武陵县城有近六百多公里,位于武陵县城东南方向,位置比较偏僻。驾驶着汽车行驶了将近十个小时才到,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了。韩国渠营长带领着众位士兵早已在县长办公馆等着了。
“哈哈,欢迎左司令大驾光临,我这小小苍龙县城是蓬荜生辉啊。”说这话的便是韩国渠营长,大约四十来岁,身穿一身军装,腰间别着手枪套,精神奕奕,满脸的络腮胡须刚刚露出,白皙的脸庞被胡须衬的更加白,一双被奸馋布满的双眼,愈加显得老奸巨猾。
“是啊是啊,我们已备好酒水给司令接风洗尘了。各位,请!”说这话的便是苍龙县县长曹远心。此人带着一副圆圆的眼镜,一双贼眉鼠眼滴溜溜的转悠,一具发福的身体,显得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笨重。
左司令哈哈大笑几声,“左某前来,可就劳烦曹县长跟韩营长费心了!”韩国渠跟曹远心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哪里,哪里,快请。”我们一行人跟着就进了县长办公馆。我还纳闷,这么偏僻的县城,还用的着建立国防工程吗?这里四面环山,一路看来就算真的打仗也是易守难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众人进到屋里,韩营长安排座位,左司令官大自然坐在最上位,而左青则挨着左司令,曹县长在左司令右边,其他人随便坐。席间,韩营长端起酒杯说:“左司令,我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说要弄什么工程,还劳烦左司令来监工,粗茶淡饭,对不住了!”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满脸笑意。左司令说:“哎,入乡随俗,再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周到的。”席间只听着左司令、韩国渠、曹远心三人谈论任务,我们其他人则是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