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万万没有料到白千风竟然是北国的世子,更没想到的与巫流玥交换做质子的竟然是他,但是她问过白泽,之前的白千风都没有作为质子出现过,看来这一世真的很不同。
白千风很准时练武场的人都散了之后,他就已经等着祁长笙的到来了。只不过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风家绝学御剑术她会比自己更精通呢?
“白千风!这一点都不像你!练功三心二意的!”长笙像模像样地捡起树枝指挥他的姿势。
“是不是很痛?”长笙故意问道,但还是抽打在他不标准的动作上,“痛就长点记性,动作不是这样的。”想想自己当年吃的苦,他也曾经这么逼迫自己练武过。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白千风总觉得她教训自己的时候总是特别气愤,又带着一丝得意。
长笙转过身,“没有。”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白千风继续套话,“不过,你知不知道,不是风家的人偷学风家绝学,是会被暗杀的。”
“……”长笙不屑,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不过,教你这套功夫的人,而且让你使得出神入化,想必是想迎娶你。”白千风如实说,“风家绝学除了风家人,还有就是嫁入风家的女子也可以学习,我说的没错吧,长笙表妹。”
“……”长笙惊讶地看着白千风,并不是对她的称呼,而是他刚才那番话,“教我的人,他喜欢我?是这个意思吗?”
白千风点头,挑眉:“不只是喜欢,如果不是认定了你,他不会教你这套功夫。”
“可是……他当初只是说为了让我防身而已,而且,那个时候我是……”男的?天哪!白千风你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骗你的。”白千风淡定地接着说,“居然还当真了,能够教你这一身功夫的人,怕是也有几十年的修为,几十岁的人怎么能看得上你这样的小丫头。”
长笙拧眉,白千风和自己不也是半斤八两,况且她现在体内既有龙珠又有机杼天师的百年修为,才能够把风家的御剑术使得出神入化,她现在可是比当年的白千风更厉害。
长笙从白泽那里得知白千风是风家的旁系,又是庶出,其父因从小天资聪颖习得风家御剑术,后离开风家跟随母姓改姓白。风家一向是能者居之,并不太计较嫡系或是旁系,所以当白千风回到风家的时候又得到风家重用,风无痕才会对他视如眼中钉。那么这一世只要阻止白千风回到风家应该就好了。
“我听闻你们二殿下去蓬莱修仙了,你觉得世上真有得道修仙的人吗?”
长笙虽然已经知道机杼天师就是得道成仙的那个,但是还是不能泄漏,想了一会,“可能有吧,但是仙人也不过是比普通人活的久一点,会些法术而已,其实还是做人好。”
“我与你们二殿下有过几面之缘,他走的时候也说了差不多的话,就算不能成功,至少也会比普通人厉害,也经常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这么把皇子身份丢下外出云游四海的人可真是少见。”
白千风对巫天祺是羡慕的,他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和他一样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毫无束缚。
只是长笙一点都笑不出,也羡慕不起来,巫天祺如果从蓬莱回来就会再次陷入争夺皇位的旋窝中。巫高贤又怎么会当真轻易地就放巫天祺离开古梁去云游四海,他肯定派人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她算了一下时间,按理说刑家和天家可能即将要面临抄斩,只不过现在的朝政局势一片祥和,并不像是要发生大事的模样。
“白千风,我带你去城里玩吧。”
“算了,我不能太晚回皇宫,不然立马就会有人出宫找我,会连累我宫里的太监宫女,而且这样一来,我来祁家练武场的事就会暴露。”白千风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这话里的语气表明了一切。
长笙还是想的太简单,没想到一切重来也并没有好太多,反而看到了他们从小经历的一切。
祁常胜与巫冠宇凯旋后,祁和豫脸上扬起喜悦的笑容,不过不会保持太久,只是看到自己的儿子从沙场回来,身上飘散出成熟的气韵,甚是欣慰。
第一次跟随巫冠宇就大获全胜,打得敌军屁滚尿流,巫高贤更是大喜,下令在宫中设宴庆祝。
祁常胜洗漱之后便兴奋地去找长笙,推开门就看到长笙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看书,对于他大胜归来并不是很意外。
“小妹,你出的阴招果然厉害,敌军谎报军情,我连守三天三夜确定是假的之后,就按照你教的方法,派人潜入烧了他们粮草,然后突袭,把他们吓得手忙脚乱,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
“别,我只是献计,最后还是你的执行能力比较强,不过大哥你可别和四殿下走的太近,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祁常胜叹了一口气,“四殿下心思缜密,虽然皇上都下令宣称你因病昏迷,但他似乎始终怀疑当初那个揍他的人是你,多次试探于我,我怕他以殴打皇子的罪名怪罪于你,索性模仿你平时的腔调又把他揍了一顿。”
长笙挑眉,想着自己平时的举动可能有些娘,要祁常胜模仿起来应该也蛮有趣的,就缠着他让他示范一次,没想到他还真的学的像模像样,一颦一簇间就和照镜子似的,把长笙都给逗乐了。
“大哥,这可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他没生气吗?”
“没有,不过有好些日子都没怎么搭理我,我也乐得清闲。不过四殿下这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妙,爹教导过我们,不得与皇子太接近,以免乱了局势,害了祁家。”祁常胜一本正经地说着,就是怕长笙这儿会出岔子。
长笙反倒觉得这些话从祁常胜嘴里出来怪怪的,感觉这不像她所认知的祁常胜,反倒自己平日的一举一动成了传说中阴阳怪气的祁常胜。难道所谓的历史因为她的出现一切都悄然变得不同,却又按照正轨在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