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你是父皇的好女儿,可是这次,你让父皇很失望。”巫高贤看着长平意味深长,那老谋深算的眼里,充满着怀疑,“我让你接近祁家,这就是你今天给我看到的结果。”
“父皇,儿臣甘愿受罚。”
“不,你的预言能力已经弱了,就如同你母亲当年一样,已经没用了。既然川炎想要你,不如把你送去川炎,也同样能为我所用不是吗?”
长平的内心只有一丝丝的寒冷,她在巫高贤面前表现的自己像一条懦弱忠实的狗,但她是一匹狼,一匹在等待时机反咬一口的狼。
她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是她对常胜隐瞒了事实。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巫女,而她因为熟知这个世界而存活到现在,所谓的预言能力也不过是骗取巫高贤的手段而已。
次日,常胜眼眶含泪送走了祁母,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祁母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最后还是去了北城。
常胜进屋抹了抹眼泪,虽然行为举止怪娘的,但是府里的人已经都习惯了。因为还有个扮成祁长笙的白泽更为妖娆,就这么往院子里一坐,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翻墙进来看看。
白泽把手往石桌上一搭,撑着脑袋有气无力问常胜:“你怎么还不进宫?”
“太烦,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巫流玥。”常胜如实说,自己心里现在还是乱的,“况且,我昨天反思了一夜,我做事确实太冲动了。还害的娘要去北城,这一路至少要颠簸半个月。”
“呵。”白泽忍不住笑出声,“北城可是你母亲的娘家。如果你们祁家当真这么简单,你认为皇上何必要处处针对你们,我们天机阁又何必派出我这样的神兽来保护你们祁家。”
“哈?我怎么不知道呢?”常胜是真的迷茫了,无论怎么搜索脑中的记忆,也没有任何记录。
“北城在没有归属古梁之前,怎么说也是个根基有百年的小国,你娘可是轩辕皇族的后人,后来与你爹私奔,隐姓埋名,直到后来你爹成为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轩辕家才勉强接纳了这个女婿。”白泽缓缓道出祁家背后的真实势力。
常胜听得入迷,几乎快惊讶地张大嘴,“然后呢?”
“然后,你娘就生下了你们兄妹。命盘奇特,你们降生时的夜晚天空异象,两颗赤星从空中闪过。这是真龙天子命盘,若是生在皇家那必是祥瑞之兆,可是你们是生在祁家。”白泽深吸一口气,常胜也终于明白了,原来巫高贤是担心他们谋反,所以处处逼迫祁家。
白泽接着道:“我说过生在皇家那必是祥瑞之兆,北城轩辕皇族在知道此事后,派人来过祁府。原本想要接走你们,但是祁家上下一门忠烈,又岂会做出叛国的事。但是这始终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之后的几年,他先后除掉了刑家、天家,凡是与祁家交好的都几乎被削弱了势力。”
“难怪父亲在朝中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巫高贤的心思非常细腻,若不是如此,祁常胜早就死一万遍了。曾经的祁常胜骁勇善战,确实是巫高贤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他也经常得罪朝中大臣,巫高贤也极力维护,更是让祁家成为众矢之的。虽然如此,但是祁常胜凭借自己的智谋,在其他国家结交了不少朋友。总而言之,你这个大哥,是个城府极深之人,祁和豫不敢做的事,他都敢。”
常胜彻底张大了嘴,不知白泽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模样,没有八分真也该有七分。
白泽替她合上嘴:“这也就是为何他们两父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命盘谁都会看,但是命运的事不是谁都能掌控的。”
“受教了,以前觉得你是在卖弄风骚,如此看来白泽你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失敬失敬。”常胜装模作样的抱拳。
“宫里要出大事了哦,这次巫高贤是真的失算了。”白泽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祁和豫正准备带着常胜一起入宫。
“不行,爹,我手臂受伤了,不想入宫。”常胜故作抱恙,“要是又有人为难我怎么办?”
“你只要寸步不离跟着我就可以了。”祁和豫看来是铁了心要带她入宫,昨晚我们已经借故提早离席,今日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常胜虽然再次不甘心地入宫,不过好在这次的早朝顺利结束,并没有任何人的为难,就连平日里针对祁家的凉宰相和王尚书都收敛了。
“爹,你不觉得今天早朝怪怪的?”
“哪里怪了?”祁和豫反倒并不觉得。
常胜小声地凑上道:“太安静了,平日里梁宰相和王尚书哪有那么客气,按照以往的脾性定要以我昨日大做文章,就连今日西域来的那些使臣都好像收敛了不少。”
常胜话才说完,就瞥见远处一个气势不凡的人冲着他们笔直走来,临危不乱的沉稳大气,除了巫冠宇,不会再有第二人。
“参见四皇子。”
“免礼。”巫冠宇看常胜的眼神一直不同于别人,“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祁家被人为难了,祁将军,今日长笙的身体可还好,听闻昨日你们把她接出宫了?”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常胜感受到了不对劲,祁和豫不紧不慢道:“多谢四殿下的关心,小女鲁莽,又不熟悉宫里的规矩,这几日让她回府好好学学规矩,免得冲撞了贵人。”
“祁将军见外了,本宫也与胜儿好几日不见了,今晚想与他在府中小酌一杯,不知可方便。”
巫冠宇都如此发话了,祁和豫还能说什么,常胜更是内心一百万个白眼,古人说话文绉绉的,拐弯抹角,鬼才相信他想和自己小酌一杯。
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上了巫冠宇的马车,毕竟是战功赫赫的四殿下,这皇上赐的宫殿一点都不比太子府的差。
“四哥,有话就直说吧。”常胜知道巫冠宇的心思细腻,今早才到京城,居然对这段时间发生在祁家的事都了如指掌,更对自己是长笙时所做的事更是一清二楚,不是监视是什么?如果说是保护,那实在太可怕了。
“胜儿怎么今日说话语气怪怪的,莫不是在生四哥的气。”巫冠宇脸上笑着,但是心里却知道如今的祁常胜让他捉摸不透,本想试探,可是总是无功而返,“好吧,四哥也就直说了,长笙才醒没多久,为什么会和流玥走的如此近?”
常胜眉头一挑,“很简单啊,她喜欢巫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