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一束白光从天而降,而实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若真要对他们不利,特别是对祁长笙,简直轻而易举,这么做似乎只想把自己引出来。
看着怀里晕死过去的长笙,她也真是厉害,这妖竟然没能成功迷惑住她。
“我……怎么了……”长笙醒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跟疯子一样躺在树下,立马蹿起来,四处摸索,还好没出事,又看着一旁生火的花常在,“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恐怕就活不成了。都说了水源出了问题,你还喝。”
“水怎么了?”
“有妖作祟,只怕是当年我冲出锁妖塔,顺带释放出来的几百只小妖中的一只,已经吸取了不少精气,想要降服没那么容易。”
“你闯的祸,自然要你收拾!”
长笙看到天色都黑了,这丛林里又冷又阴森,只有花常在生的火可以取暖,肚子又饿,委屈巴巴地坐下,往花常在身旁靠去。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大鸡腿和一壶热乎乎的酒,在长笙面前晃过,“想吃吗?”
“想。”
“听话吗?”
“嗯。”
“还乱跑吗?”
长笙迅速摇头,眼里只有食物。
“过来,吃吧。”
长笙拿到食物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总能戳到他心底柔软的地方,他看着她这样子总能想到一个画面,一个属于巫流玥记忆最深处,最开心的画面。
在上一世面对巫高贤追杀的时候,面对万箭齐发时她和巫流玥坠入崖底,也就那时俩人私定终身,许下诺言。
不知道是不是酒醉迷人,长笙搂着肩膀在取暖,样子惹人怜爱,他含着一口酒,接着醉意,搂过她的脖子,嘴唇轻覆而上,温热的酒顺着长笙的喉管直下。
“唔……你……”
他抓住长笙欲反抗的手,欺身而上,肆虐她的朱唇,在她的齿间缠绕,反转。
直到他喘着粗气,停下,自己也很诧异,究竟做了什么,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同样沉默不语的长笙,他竟然对这个丫头动情了。
伸手撩开挡住的发丝,眉宇间的清秀,他似乎从来都没如此近距离,安静地看过她。那时从她眼里只有巫流玥的时候,他就开始嫉妒,开始吃醋,直到自己的良知附在巫流玥身上之后,他才明白。
“如果我能早些明白,你可能会少受点苦。”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长笙胡乱挥剑,苦苦挣扎的模样,他可能还未察觉,自己会对她心痛。
“你恨我吗?”
花常在知道要认清自己的心是有多难,他一只不想承认,就是怕自己一直在伤害的,就是笙儿。
“恨过,爱过,也疯过。”长笙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不管你是流玥还是花常在,也不管我是长笙还是云笙,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在你面前的我?”
长笙的眼神诚恳,也带着一丝不确定,她也不知自己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太患得患失。即使她知道这一切有太多是翰音的阴谋,可是她不想再失去眼前难得的机会。
花常在竟然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望着她。
“国师,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在你眼里始终都没有信任过我。”
“不是。”花常在没有松开她的手,继续十指相扣,反而更紧了,露出邪笑,“我只是在想,要给你一个什么身份,好让你永远都没办法离开我。”
此刻蓬莱,翰音坐在殿内,望着镜中发生的一切。
“景龙,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他望着眼前的青衣少年,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弟子。
景龙轻瞥镜中的俩人,点头,“诛杀妖孽。”
翰音掌心浮现一根神骨,慢步走到景龙面前,眼中毫无感情的波澜:“以你的修为不是他的对手,除非脱胎换骨,此过程并非常人所能忍受,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
景龙眼神坚定,脱下青衣,露出健硕的身形,翰音慢步走到他背后……
凡双虽在殿外,可是当看到殿中发出耀眼的金光,和师兄传来忍痛的嚎叫,心中也是万分揪痛。
当看到景龙从仙尊的大殿中走出,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息,非仙非魔,虽然对仙尊的所作所为有所疑惑,可也不敢多有质疑。
“师兄,你好像不同了。”
“仙尊替我脱胎换骨,我才能与妖孽抗衡,师妹,我们走吧。”
“可是……”脱胎换骨并非是成仙之道,凡双又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只觉得这样的仙尊和师兄让她感到害怕。
“没有可是,你我要相信仙尊。”景龙不容任何人质疑仙尊的决定,是仙尊让他充满了力量,如今这种力量是他梦寐以求的,苦苦修炼二十载,还不知要修炼到何时才能有如今这一身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