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巫天成早已对送进来的胭脂俗粉失去了感觉,而邢子轩为了邀功,自然开始为他物色新的女子。
风倩影走在大路上,原本就是为了接近太子府的人,可是没想到半路就被人给掳进了弄堂,竟然是祁常胜。
“你拦着我干什么!”风倩影很生气,“你害怕我受伤不成?”
“胡闹!”常胜当然生气,再不济,他也不会让自己身边的女子去接近巫天成这样的人渣,就是碰她一根手指都很难想象,“若要你这么做,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风倩影露出一丝娇羞,“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啊。”
“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祁常胜认真地警告,“而且如此一来,我们祁家便不能再保持中立,虽然四王爷对我祁家不薄,在军事上也颇有成就,但是如今看来,长笙说得没错,此人城府太深,心性薄情,除了自己,他眼中容不下别人。我们祁家功高盖主,若他登基,祁家就危险了。”
“此话怎讲?”风倩影没有想过常胜会隐藏的如此深,一直以为他与巫冠宇交好,原来也是在提防着他。
常胜叹了一口气:“四王爷似乎看上了小妹才会与我祁家交好,可是小妹已是国师,更是天机阁的掌门,注定与他无缘,就算小妹什么都不是,你认为她会看上四王爷吗?”
“这……”
“况且以四王爷的脾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想得到,这样的人太危险。”祁常胜很清楚,长笙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这一次他作为兄长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她。
巫天成看着邢子轩送来的美女一个个都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生气地一脚踹开地上的女子,“都是些什么鬼!滚滚滚!邢子轩,本宫自认为你还有点能耐,怎的这些小事都做不好?你让本宫忍忍忍,到了这个时候还让我忍?巫冠宇的兵都已经驻扎在皇宫了,万一老不死的咽了气,遗诏一出,你让本宫还怎么活?”
“太子……莫……生气……”
“要是能够找到像瑞王妃那样的女子就好了。”巫天成不知怎的想起了九儿的容貌,那种犹如天仙,又透着狐媚的女子,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祁常胜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人能去迷惑巫天成而绝对不会露馅。
祁常胜握着一瓶药膏,推开一间简陋偏僻的屋子,看着那位坐在轮椅上浇花的男子,幽幽道:“风无痕,好久不见。”
“哼。以为我坐在轮椅上就不能把你怎样了?”风无痕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若不是看在他对风倩影还算一往情深的份上,早就把他大卸八块。
“这个有人托我转交给你,早晚敷在你这手脚处,不出三日便能恢复如初。”祁常胜将药膏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临走前又道,“还有这里有一封那人给你的信,算是你报答她给你药膏的恩情吧。”
风无痕打开那封信,气得咬牙切齿,里面狗屁荒唐话一大篇,什么前世因果今世必须挑断他的手脚筋来泄愤,还洋洋洒洒写了满满的三张纸如何去勾引太子巫天成。祁常胜你们兄妹在把他当猴耍吗?
“我呸!这也算是合理的理由?”风无痕将信纸揉成团扔到一边。
只是没想到有人再次走进他的屋子,捡起地上的纸,那种自以为是的姿态他绝对不会忘记。
“祁长笙!很好啊!你果然一直在附近。”风无痕身上开始散发出杀气,他手中的毒针已经蓄势待发。
长笙不慌不忙地坐下,瞥见他的轮椅处处充满机关,“倩影嫂嫂有孕了。”
风无痕的毒针赫然落地,一脸呆滞,以为她会说什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
“皇上被困皇宫,二皇子被困蓬莱,六皇子心性大变被关押在天机阁,如今四皇子和太子蓄势待发很有可能会逼宫。”长笙认真道,手也不自觉的搭在桌面,眼里是恳求,“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来求你,可是无论他们谁今后登基,都会对我祁家不利,但若是太子登基,我们祁家定会马上陷入水火之中。”
风无痕陷入了沉默,只是他对风倩影的心思从未曝露过。
“若你不在乎倩影嫂嫂,也不会偷偷跟随她来到古梁,更不会将自己安顿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长笙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筋上一挥,忍着痛,开始擦那瓶药膏,“你看很快就会恢复的,信里的内容句句属实,若我知道会有今日,当初真不该与你为敌。这一世算我欠你的。”
风无痕接过她的药膏,继续保持一脸冷漠,“行了,不必多言了,算你欠我的。”
“多谢。”长笙临走前突然又折回门口,探着脑袋又道了一句,“风无痕,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我嫂嫂真的有身孕了,你死心吧。”
“祁——长——笙——!”一排毒针齐刷刷地射在了门面上,宣泄着风无痕的恼羞。
三日后的太子府,邢子墨带着路上遇到的绝世女子,想着这女子只怕就是太子口中描述的那种,虽然起初也怀疑过是有人刻意安排,可是在一番试探之下,这人确实是卖身葬父,更是派人仔仔细细调查过,更何况此女子因为贫困还患了隐疾,手脚不利索,都不担心会逃跑。
“美人~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巫天成一把拉过被带进来的风无痕,这鹅蛋的小脸,柔软的小腰,纤弱的身段,仿佛风中垂柳,一吹就散了。
“好!好!”巫天成连连夸赞,双手一挥,邢子墨便识趣地撤退了所有人。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不必多礼了。”巫天成拉起下跪的风无痕,怎的都没看出他是个男子,这杏眼含春的模样万分惹人恋爱,“啧啧啧,这小眼儿都哭红肿了,来让本宫给你吹吹。”
“太子殿下……等等……小女子父亲尸骨未寒,殿下的大恩也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可是还请殿下能让小女子为父亲守孝七日,待七日后,也不迟。”
“不迟,不迟,是本宫唐突了,不知美人的芳名如何称呼?”巫天成嘴上说着不急,可是手却不安分地在风无痕身上不停游走。
一般这种好戏长笙都不会错过,她独自趴在屋顶上偷偷看着好戏呢。因为今晚可是要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同时天机阁,似乎也隐藏着不安分的因素。
被良知附身的巫流玥站在长笙屋外,对着放置花常在的那盆花道,“总觉得今夜不盯着你要出大事。”
“来不及了,杀戮之心已起,离杀戮还会远吗?你看到的不过是我其中的一个宿体,不然我怎会变得如此不堪?当真会被一个丫头给封印在此?”花常在的笑声中充满不屑,“虽然你承载了我一半的法力,可是只要有强大的欲望和杀戮,我也会越来越强大,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真正的宿体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