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冠宇下令查封了太医院之后,更是撤换了所有皇上身边所有伺候的人。纵然巫高贤想反抗,但是此刻他也是察觉到,自己身体大不如从前的同时,自己养的狼终于都出动了。
“咳咳咳……朕要见国师……朕要见御医……”此时的巫高贤已经三日没服药,就算巫冠宇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尚且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么兴师动众的样子,不免让人多想和心慌。
“父皇,国师大人为了救刑御医受了内伤,正在天机阁疗伤。至于刑御医,等他醒了,儿臣还需要好好审问。”
“咳咳……子墨背负着整个刑家上下几十口人命,在南安镇刑家也具有一定地位,医术也远近闻名,难道他还会做这等自毁前程,自毁家业的事吗?”巫高贤自然不会听信这番话。
“父皇所言甚是,与国师看法相同,不然国师也不会耗尽元气去救他,所以此事儿臣定会彻查,不冤枉一人,更要查出是谁胆敢做出谋害父皇的事。今日起,父皇的药由儿臣命人煎制。”
“那……也好。”巫高贤知道他这个四儿子是众多皇子中野心最大的,但是不确定他能不能做出弑君的事。可是他万没想到长笙这个时候也出了事,只可惜不知道真假,还是被人给软禁了,需要动用他手上唯一剩下的一枚棋子去查探了。
夜深人静,皇宫内外都是巫冠宇的人,就连太子府内外都安插着他的眼线,随时汇报太子巫天成的一举一动。
“常胜,文王如此是不是显得太急功近利。”巫冠宇站在城楼之上,仰望着眼前黄土上的安宁,灯火通明的街市,“本王确实想要这天下,可更想名正言顺得到。”
祁常胜也同样望着脚下这片江山,试问哪有人会不心动,苦心经营十几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登上官场的最高点。“四哥,,这一战,我们必须赢,既然皇上已对我们起了疑心,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引出背后真正的凶手。太子看似昏庸无能,但是将他作为牵线木偶,这背后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急。加上长笙昏迷的事,他们近期应该就会有行动。”
巫冠宇看着常胜,难诉心头的想法,但却仍然忍不住想要试探:“如果有机会改变长笙的命运,你会放手让她去吗?”
“会,长笙她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可总是为了身边的人考虑太多。以前我还不懂,以为她是在胡闹,可实际上,这些年,她为我们祁家前前后后不知道打点了多少,虽然是借用我的名义,可是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有资格站在四哥身边。”
“因为她?”可是在巫冠宇看来,长笙一直都与二哥和六弟走的不叫近,对自己反而冷言冷语,保持着距离。
“小妹说过,众多皇子中可能四哥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但是当皇帝也是最孤独的。”常胜当时就明白长笙话中的意思,“而能跟随四哥,我也感到很庆幸,也随时做好为四哥赴汤蹈火的准备。”
皇宫内,巫高贤宫殿看守的侍卫似乎都有了几分松懈,屋顶的瓦片被轻轻揭开,从空中缓缓降落一个身着宫女衣服的灵巧女子。
“父皇。”
虽然是如此呼唤他,可是女子却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行礼,与其说是父女,不如更像是君臣。
“长平,朕只怕时日已不多,朕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父皇,儿臣一定不辱使命。”
“很好,朕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这里有一枚兵符,必要时让国师带人来救朕。”巫高贤压制着咳嗽,将兵符交到长平手里,“事成之后,你想做的事,朕再也不会阻拦你。”
“多谢父皇。”
巫高贤静静躺下,现如今他只能相信这个女儿了,长平是巫女所生,从小就天赋异禀,能够预知未来的事物,也正是因为这点,从小就被关养在冷宫不接触任何人。
“长平,你恨过吗?”
“没有。”长平显得很冷静,眼前的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身份,没有任何感情,“相反我很感谢你这些年让我在冷宫过的很自在,没有任何人的约束,远离朝廷的纷争和利用。”
长平离开之后,巫高贤终于有所领悟,有得必有失,虽说当皇帝似乎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可是在这里的这些年,除了勾心斗角,提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之外,除了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外,其余的似乎都失去了。曾经本该拥有的亲情、爱情、友情,在这里都变成了一笔又一笔巩固江山的交易。
太子府上,巫天成似乎也并非看起来这般昏庸无能,虽然知道府上都是巫冠宇布下的眼线,可是此刻只要自己没有动静,那么他就还是名正言顺的古梁太子。
“子轩,这次多亏了你的计谋,我们才得意成功赢四弟一局,如今大局已定,虽然四弟名面上权势最大,但是论手上的兵力以及父皇的这颗心,我们似乎更胜一筹。”巫天成搂着身边的美女躺卧在院中,欣赏着舞姬,同时望向他的得意谋士——邢子轩。
邢子轩,乃是邢子墨的堂弟,因为不是刑家的嫡子嫡孙,便失去了刑家医术的真传,从小对医术也无志向,对官场倒是充满了向往。
“邢子墨的弱点太明显,若是知道整个刑家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恐怕都会死不瞑目,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那么蠢,竟然真的如此相信我的苦肉计。”
“不过,本宫一直很好奇,你的苦肉计究竟是?”巫天成好奇地想知道这些听起来十分过瘾的残忍手段。
邢子轩笑了笑:“不过是把刑家所有行医的大拇指给砍了下来,一一送到了他的面前。”
巫天成忍不住为他拍掌,真是有够残忍的,没有了拇指,他们这辈子也算是废了,“这其中不会也包括你自己的父亲吧?”
“太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日后等太子登基一统天下,我们刑家又何愁吃穿,不过是没了一个拇指。当然,也只有这样,邢子墨才相信我们邢家人都在四王爷的手中。他也才会听信我的话对皇上下毒,因为这和被诛九族已完全没有分别。”邢子轩摸着右手缺失的拇指,露出渗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