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常在一步步靠近长笙的时候,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个模糊的人影,他根本无法看透她。
而长笙的又怎么可能是个如此轻浮的人,她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可以封印花常在的办法。
“就凭你还想封印我,别做梦了。”花常在凑到她耳边轻语,一个女人如此善变,他可不傻,身形往后一闪,躲开长笙的靠近。“你的演技太差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长笙转过身,只是做到桌上,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轻浮地盯着花常在,“不是所有人都会那么拼了命地来封印你,还好我遇到的不是千年前的你,现在的你那么虚弱,又有了弱点,你认为我会怕你吗?”
花常在大笑起来,如此大胆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弱点?就算我有弱点,你的弱点应该比我更多。想想这屋外的人,这京城的人,惹怒我,你认为我会放过和你有关系的人吗?不如让我在这里采阴补阳,为所欲为,大不了我答应你不闹出人命,岂不是一举两得?”
长笙静静地看他讲完,她的眼神竟然让花常在这万年来第一次失去了底气。
只见她掏出匕首在掌心缓缓割开,看着鲜血汩汩流出的瞬间,花常在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立马意识到她口中所说的弱点,该死!
“想要吗?比起你在这里胡作非为,似乎我的血对你更有用处不是吗?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哎呀……可能你这之后的一万年都不会遇见比我更好的食物了吧。”长笙玩弄着掌心,看着他对自己鲜血的渴望,眼中压抑的怒火让她玩心更起劲,“毕竟我以后也会不老不死,搞不好还能陪你玩个千年万年的。”
“你……”花常在想发火,可是脖子上的图腾越发开始躁动火热,这种感觉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焰。“让我喝一口。”
“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长笙故意问道,竖起耳朵的模样让花常在只能把火往肚里咽。
“我说让我喝一口。”
“噢……可是刚刚有人好像说不会放过和我有关系的人呢。”长笙露出得意的笑。
这奸诈的模样让花常在万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羞辱,可他只能继续忍气吞声:“我绝对不会动他们一根手指的,快让我喝一口。”
长笙从桌子上跳下,摊开掌心,把手递给他,花常在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接过吸吮起来,只要闻到她的血就已经让他抓狂了,他怎么可能还有把持的余地。
他完全没有观察到祁长笙嘴里开始嘀咕着什么咒语,只是忽然间感觉自己心口一阵绞痛,刚吸进去的血全数喷了出来。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长笙甩了甩手,伤口迅速地愈合,露出奸诈,“毕竟口说无凭,我不和您立个契约,怎么相信您呢?”
“你!老子要杀了你!”花常在愤怒地伸掌,忽然感觉内心万分绞痛,如同被人撕扯着,整个身形佝偻倒地。
长笙故作心疼:“乖乖,这个契约除非我死了,不然是不可能解除的,可是你呢又不能再伤我分毫,好可惜哦,我说过了,我可能是要陪你玩千年万年的人呢,与其再回到蓬莱,还是在我身边自由一些,不是吗?”
花常在此时内心可比拟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与其与她成立契约,还不如会蓬莱,至少没人敢羞辱他。
“我可是人神……你让堂堂的人神成为你的奴仆,这力量我怕你没命驾驭!”花常在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怒视她。
长笙拧眉,思考一番:“人神?你还算人神?老天会感谢我收了你这个妖孽的。好了,退下吧!”一个响指,花常在还有很多辱骂的话没发泄,就被长笙变成窗台的一盆妖艳彼岸花,在风中愤怒地抖动。
“你还是变成一盆花我看着顺眼。”长笙弹了一下他的叶瓣,露出淡淡的哀伤,“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知道晷吗?它最后一次使用的机会已经被我用掉了,我要改变要守护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必须舍弃掉自己曾经拥有的,才能换来人间的太平,不管换来的是千年也好百年也罢,哪怕只有十年,我都愿意。”
花常在才不想听她在那废话,继续抖动身子抗议。
可是长笙完全无视他的抗议,捧着他站在窗台下望月,“以前的一幕幕我都记得,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我记得,属于我们之间的回忆,属于我们之间的承诺,都只有我记得。我记得他为了我放弃了一切,为了我又去争夺一切,可是这一世,我却要眼睁睁看着他,祝福他,去迎娶另一个女子。”
“啪嗒。”
花常在尝到了苦涩的味道,身子停下抖动,抬头看她,这个女人可真善变,还以为她当真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哭?真把他当成一盆花了?
“而你就是那个助攻,你不惹事,可能轩辕宁还不会与他发展这么快。”长笙吸了一下鼻子,“虽然我对他已经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可是还是掩饰不住自己,想要去关心他,哪怕只是暗中保护都好。”
这女人是不是犯贱?人家都已经不记得他了。用晷扭转时空还指望凡人能够记得那些记忆简直不可能。花常在内心翻着白眼。喜欢的东西也好,人也罢,就应该去争取,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长笙好像听懂了他的心声,柔声道:“你不懂,如果我这么自私,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有缘份,我们总还会在一起。”
花常在觉得自己已经快被她给闷死了,无语,非常无语。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他无语。凡人就是凡人,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