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你推我搡地,将桌子上的剑背到肩膀上,剑是普通的长剑,重量也不大,但对于这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而言,分量却不轻,萧狂歌将长剑拿在手上,胳膊禁不住往下一沉。
一群孩子双腿弯曲,纷纷靠着墙站好。
绝刀背负着双手,离开了大厅,没有给孩子们下一步的指令,门外,哐当一声,紧跟着是锁门的声音。
最初的几个时间段,屋子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讲话,但到了后半段,有些人就忍不住了!
萧狂歌右侧的一个男孩儿,转过头来,小声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叶飞,我们做拍档吧!听说这里很危险的,这样子的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啊!”
萧狂歌没有搭理他,满脑子就只有绝剑临走的那句话,要活下去,要听绝刀的话,而刚刚绝刀也说过在这里只有绝对的服从,没有其他,既然要蹲站在这里,不准说话啊,那就服从!
看到萧狂歌没有反应,叶飞有些不死心,道:“喂,没有人看我们的啊,你告诉我名字啊!”
但是萧狂歌却像一个木头一样,动也不动,就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
叶飞不满地嘟哝几句,别过头,朝着他左侧的人探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还有些则是左摇右晃,毕竟身上的长剑重量不轻,还是蹲站着的,早就累的腰酸背疼!
如此这般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制止,孩子的天性就是喜爱打闹,早就把绝刀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嘻哈打闹。更多的人窃窃私语,大厅里一片喧闹!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绝刀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黑着脸的大汉,每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木板。
绝刀没进门之后没有说话,眼睛入寒冬飞霜一样扫视了一下大厅,大厅之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说过,在这个地方,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服从,服从?知道什么是服从吗?”绝刀冷声道。
“把他们几个给我拎出来!”绝刀手一伸,指了指站在墙角的几个孩子。
三个孩子被拎小鸡一样拎出人群,站在了大厅的最前面!
绝刀冷眼扫了扫,没有一丝的情感,道:“这个地方不是来玩的,你们选择这里,就要做好心里觉悟,在这个地方,只有绝对的服从,违反者,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三个孩子闻言,顿时慌神,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
身后的一个大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跨出一步,站到了第一个男孩的跟前,大汉身高七尺,站在男孩的面前,就像是一个高山一样伟岸!
大汉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掐住男孩的脖子,五指收紧,轻描淡写一般将他提了起来!
“你.....要杀我,我可是.....千元世家的人!”男孩双手不住掰着大汉的手指,但这五根手指就像是五根铁箍一样,扣住了脖子,渐渐地喘不上气来!
“千元世家?哼,在这里,你们都是平等的,你们最好忘记你们之前的身份,除非你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就算是皇子来了也一样!”绝刀冷笑道。
大汉胳膊上的肌肉猛地一涨,“咔啦”一声,男孩的脖子扭向一边,脖子直接被掐断了,吐出的舌头,昭示着他已经死在了这里,才进来半天不到,就送掉了性命。
其余两个男孩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大厅里顿时弥漫着一阵臭味,绝刀脸色一沉,喝道:“把他们拖出去!”
“是!”一手一个,大汉拽着两个男孩的衣领,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大汉又走了进来,冲绝刀点点头!
“刚刚那三个人在角落里拉帮结派,现在,刚刚凡是说话的人,给我站出来,给我跪在这个上面!”绝刀将手中的木板扔到了地上!
一众孩子看到这木板上的东西,不由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木板的另外一侧,上面布满了石块,都是非常尖锐的那种,别说是跪在上面了,就是稍微蹭到身上,那身上也是掉一层皮的说!
“等什么?还要我一一点名吗?”绝刀看到没有人动,大喝道。
“啪啪!”一连几十块的木板被扔到了地上,尖锐的石块,闪着悠悠的青光!
孩子们互相看了几眼,许多人颤抖地走了出来,朝着那木板走去。
顷刻间,大厅里传出低到不可闻的呻吟声!大厅中间的地面,渐渐被鲜血染红。
这是在黄泉军营的第一夜,大概所有人都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膝盖上的疼痛早就麻木了,在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还在,没挪动一下步子,就锥心般的疼,萧狂歌清楚地知道了,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服从会是什么的下场。
简单地擦了一下金疮药,止止血,胡乱地吃了几口馒头,就被分配到各自的山洞里休息了!每个人都默默地选了一张可以称之为床的地方,躺下休息!
萧狂歌躺在床上,双手不住在膝盖周围抓捏,这是之前在奴隶营的时候从一个老大夫那里学到,这样有助于血液的循环,可以避免伤口发炎!
黑暗之中,不断传来孩子的呻吟声,但都在压抑着音量。
服从,只有服从,才能从这里活下去!
另外的一出军营里,烛火通明,慕容雪夜坐在案前,在翻看着卷轴,上面记录着今天进来的这些孩子们的资料,从中间抽出三个,随手扔到了火盆里,“这个绝刀还真不让人省心,又给自己惹了一堆麻烦!不过这样也好,可以顺带打压一下这三家的气焰,好像这三家都是政敌的人啊!”
又翻开一个卷轴,上面是萧狂歌的信息,皇甫杰送来的?慕容雪夜稍微愣了愣,随机缓过神来,仔细看下去,半晌道:“是个刺客的好苗子?”亏他皇甫杰能讲出这种话,不过能让他这般肯定的,纵然比上不足,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随即拿起桌边上的笔,在这份卷轴上做了一个醒目的标记。
将这份卷轴单独放到了另外的一处地方,皇甫杰,你送来的人,倘若可以从这里出去,还是不是你的人可不是由你说的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