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儿,现在应该称为刘媚,她在最初见到珍儿和司奇的时候已知道大事不妙,却万万没想到旁边那脸上很长两道刀痕的女子竟是早已死去5年的珠儿,难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珠儿是刘媚的父亲刘勤在她小的时候买来的送给她的贴身丫鬟,自幼与刘媚一起长大,感情很是不一般,可说是她最值得信任与最忠心的心腹。
甚至于自刘媚进入王府,所有与魏王和康王之间的所有事都是经由珠儿处理的,甚至包括毒害前王妃也是她派珠儿前去下的毒,所以在刘媚认出珠儿的时候便知自己大势已去,毕竟之前只是信件与司奇的证言,自己可以推说有人陷害伪造,若自己死不承认,司元昊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想来可能不会赶尽杀绝,但是现在却是自己的心腹来作证,那司元昊定会深信不疑了,此次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刘媚思及此,不禁哀极反笑了。
看着刘媚神经质地大笑,司煜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只是点头示意珠儿继续。
珠儿看了看刘媚,悲从中来,她本以为凭自己的忠诚以及自己与小姐自幼的情义,小姐定会为自己安排一个不错的前程,却谁知,在世子失踪的一个月后,自己会被小姐当做玩物送给魏王,而魏王更是在腻了之后,将自己扔给了他的那些手下,最后的结局竟是一张破草席扔到了乱坟岗,许是兔死狗烹吧,她知道小姐无法拒绝魏王,但是自己忠心耿耿,为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她竟然连情都不曾为自己求过,若不是自己命大,早已是喝了孟婆汤了,珠儿想到这里悲切中一股怒气奔涌而出,她跪在司尧面前将刘媚如何指使自己勾结魏王毒害前王妃的事以及为魏王和康王充当细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她看向司元昊说道:“那毒被下在一只仿制的白玉镯上,之后媚夫人让奴婢寻找机会换了王妃常带的那只白玉镯。”
“白玉镯?”司元昊不禁悲痛欲绝,“那是我送给清儿的定情之物,没曾想竟成了清儿的催命之物。”
丫鬟珍儿自袖中取出一只白玉镯交予司元昊说道:“奴婢珍儿乃是珠儿的堂姐,这玉镯便是刚才奴婢与世子的侍卫一起自媚夫人房中取出。”
刘媚看着那玉镯,心知已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竟有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不禁笑的更加大声,“我明明知道应该早些把它毁了的,可惜舍不得......因为每次看到它,就能想到司徒清那贱人临死前那副凄惨的模样,真的让我感到无比开心,哈哈哈,元昊,你可知,我是何等爱你,因此我恨那个贱人,就是因为有她,有她在你永远都不可能完全属于我,哈哈哈。”
司元昊此时却没有再看那刘媚一眼,只是飞快地抓过玉镯,反复查看。
这只白玉镯他能确定这就是他的传家之宝,也是司元昊在求亲之时送给司徒清的定情之物,因为在它的内壁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裂痕,那是司元昊小时候不小心摔坏的。他握住这只玉镯紧紧贴于胸口,口里不住喃喃道:“清儿,清儿,是我害了你......”
一阵气闷使司元昊感到头晕目眩,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父王......”司煜急忙扶住司元昊,司元昊摆了摆手,只是悲切地看向司煜,“煜儿,没想到,没想到......”司元昊转头看向刘媚,恨从中来,他大喊了一声,“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乱棍,乱棍打死。”
“不,不要,王爷,求求你,饶了妾身吧,饶了......”刘媚在此刻突然感到惊恐万分,也顾不得许多爬到了司元昊的面前,抱住他的腿哀嚎起来。
“快来人,快......”司元昊忍不住再次吐了一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两名侍卫随即快速地将刘媚拖了下去。
司煜见司元昊又吐了一口血,不禁心中有些焦急,他急忙呼喊思捷,“捷儿,你快过来,看看我父王。”
思捷急速来到他面前,自储物袋中取出一瓶药液交予司煜,司煜接过后,向司元昊体内输入内力,片刻后,司元昊缓缓醒来,司煜拿出药液想让他服下,司元昊摇了摇头,只是看向司尧,“皇兄,臣弟,呵呵,看样子是不行了,咳咳,臣弟,臣弟只求,皇兄在臣弟去后,能为臣弟及臣妻报仇,杀了那魏王与康王,咳咳咳......”
“皇弟放心,即使那魏王与康王未曾犯有叛国之罪,朕也定会为清,嗯,元昊王妃报仇的,更遑论他们竟敢私通蛮族,皇弟无须过分担忧,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体。”司元昊毕竟是司尧的亲弟弟,虽恨他负了清儿,但却也心疼他现在的样子。
“是啊,父王,你把药喝了,会没事的。”司煜说完便想将药喂给司元昊,司元昊却阻止了他,眼中的空洞与绝望让司煜更加心乱,“煜儿,为父知道你现在已是修仙之人,心中也再无遗憾,咳咳咳,”司元昊一阵咳嗽,“在知道了这些真相之后,为父再无脸面存活于世,只是不知,你母亲她,若和她在地下相见,不知她,咳咳咳......”
“父王......”司煜已是泪流满面。
司元昊突然眼前一亮,“清儿,你来接我了?不,不要走......”他抬起双手,拼命挣脱司煜的手,想要向前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双手最终无力地垂了下来。
“父王......”司煜死命抱住司元昊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