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这事我可以出面去谈,不过成或不成,我不保证,另外,怎么谈,我自己决定,谈成什么条件后,你再决定接不接受。”
对于叶见琛让张琅出面谈判的请求,张琅琢磨了一会,答应了下来。
张琅的要求,让张琅有主动权和自主权,这样完全可以不听叶见琛的指示行事。
“好!”,叶见琛深深看了张琅一眼,问道:“你不想在你更擅长的地方发挥出优势。”
张琅明白叶见琛的意思,就是叶见琛认为他在相师这行能混得更好,但叶老怎么知道张琅的心更大呢。
张琅一笑,“那些只能算是副业,我现在可是签约模特,混混娱乐圈,准备开个投资公司,做做实事,还准备办个慈善基金,积积德呢,只做那些事,以后可没有太多机会跟你这样并肩坐着喝茶啰!”
叶见琛一楞,随后反应过来,伸出大拇指,“好,好一个少年郎!”
叶见琛这时才真正明白张琅的志向在哪里,张琅想在未来达到与他平起平坐的地位,虽然张琅现在还只是一棵稚嫩的树苗,但他相信有张琅那神乎其神的相术修为,他始终会成为一棵参天大树,因此,叶见琛这才把张琅当作平等对手一般看待。
叶见琛指着叶欢说道:“等会,叶欢会带您去蒲金赌场,和昭莲在哪等着你。”
“好!”
满心不情愿的叶欢被当成司机,送张琅到蒲金赌场。叶欢虽然知道了叶见琛的计划,而且叶见琛也是交待他要跟着张琅好好学习,但限于对张琅的不满,他把张琅和雷放下车后,直接一溜烟地驾车走了。
这小子,张琅站在蒲金赌场门口,看着那著名的鸟笼开关的屋顶,进入赌场大门,果然是如入鸟笼,张琅感觉一丝若有若无的束缚缠上身子,一丝气运被抽离出去汇入赌场散于无形,原来是赌场内设了风水阵吸收客人的运气啊。
叶见琛没跟张琅交待怎么见到和昭莲,张琅心想,可能一进入赌场,就有人在监视他了吧,也许叶见琛将他的照片给了和昭莲,而现在没能见到她,想必她是在躲在监视器后看着张琅的一举一动吧。
张琅也不心急,换了一万元的筹码,分了一半给雷,两个人在赌场里随意地走着,看看正式赌场跟地下赌场的区别在哪里。
赌场里虽然人很多,但并不吵,空气也不差,偶尔有一阵欢呼,但不会大呼小叫,一些戴着耳唛的五大三粗的保安站在各处,紧盯着各处赌台,而张琅身边站着的雷引起了不少保安的注意,顺还着张琅也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
“雷,你不随便玩玩?”,张琅捏了一个筹码,抛了抛。
“你下注,我跟”,雷手中虽然握着筹码,但尽忠尽责地做着保镖的事,低声说道:“咱们旁边围着六个保安呢。”
“没关系,我们来赌钱,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张琅站在一个赌大小的赌台前,看了一下庄家的开的前二十盘大小情况,随手扔了一个千元筹码押小。
雷跟着把手里的筹码全押了小。
“你比我冲动啊”,张琅惊讶地问雷。
“手里拿着东西,真要动手,不方便”,雷的眼神仍在留意隐隐包围住他们的保安们。
两人正说话,庄家开了大小,正是小,张琅和雷大有收获,反而是雷赚得更多,他原本想着赔了就算了,还没到还得拿更多的筹码。
张琅可没动用相术来赌博,纯粹是就凭感觉,随便押了个小,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想着和昭莲迟迟不露面,张琅干脆在赌场里转悠起来,不停地在不同的赌台上下注,老虎机、二十一点、轮盘、********、单双数等等,张琅每次就是扔个一两千筹码,而雷居然每次都是全押上手里的筹码,没半个小时,张琅手里筹码也才两万不到,雷手里的筹码则差不多有二十万了,这样奇特的组合顿时引起了不少赌客的注意,有几个赌客专门跟在张琅后面跟着押注,所获颇丰。
张琅刚在一张赌台边上坐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经理带着两个保安过来了,朝张琅弯了弯腰,说道:“张先生,这边请!”
张琅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一个筹码弹到荷官面前,起身离开。
经理带着张琅走上二楼,经过贵宾厅后,走到角落里一部有两个保安把守的电梯前,将张琅恭敬的请进去后,并没有跟着进来。
张琅看着没有按键的电梯,想来这电梯是直通和昭莲办公室的电梯。
张琅步出电梯,看到司空月站在电梯外面,正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司空月先开口了,“这边请!”
“你怎么在这里?”,张琅与司空月并肩走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闻。
“我刚被请来做和总的助理,请!”,司空月淡淡地说道,听那语气,好像是别人求着她来做助理的。
雷被司空月留在外间呆着,张琅心想,要是自己是刺客的话,估计就能得手了。
张琅进到办公室,看到一个短发干练、穿着得体的中年女子站在办公室中间,看到张琅进来后,她主动上前并伸出手来,“您好,张先生,我是和昭莲。”
“和总,您好!”,张琅与和昭莲握手问好,她的手虽软但有力,显示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
“请坐”,和昭莲把张琅请到窗边坐下,这里视野很好,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无边海景。
“谢谢!”,张琅坐下后,也不急着开口。
司空月神情酷酷地送上两杯花茶后,走了出去,留下张琅与和昭莲。
和昭莲率先开口,“张先生,你的来意,叶老跟我说了,我想谈生意前,咱们赌一把!”
赌?张琅没想到和昭莲提出这种建议,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客随主便!”
“请”,和昭莲带张琅推开办公室的一个侧门,里面是一个近百平方米的休闲室,角落里放了一个赌桌,和昭莲请张琅坐下,拿了一盒金色筹码给张琅。
“玩斗地主吧”,和昭莲把司空月叫了进来,“我和她做农民,斗你这个地主,不管你牌好牌差,你都是地主,不过筹码由你定,你下多少,我们跟多少!”
“没问题,只是没想到这里也兴玩斗地主”,张琅笑了笑,以前跟着程小春两个泡网吧,有时无事,两个人就并排坐着跟别人斗地主,经常做一对农民打地主,很是赚了不少游戏币。
“刚跟阿月学会的,随便玩玩”,和昭莲洗牌的手势如行云流水,一幅纸牌在她手里服服贴贴的,张琅可不知道,和昭莲十多岁时,曾在国外赌场做荷官做了十年,回到澳门后正式接管蒲金赌场时,曾有不服的元老挑动资深荷官质疑她,结果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从而赢得了赌场公主的称呼。
张琅拿起牌,看到筹码盒里都是十万元一个的筹码,一盒一百个,一千万的筹码,刚好差不多是张琅目前的所有身家,张琅心想和昭莲是不是调查过他,“这十万元一个,打得有些心惊肉跳的,能不能换成一百元一个的。”
和昭莲慢条斯理地整理手中的纸牌,“没关系,你就当它是一百元一个。”
张琅说道:“确定是一百元一个哦,不然十万一个,这全输完了,我可没这么多钱赔!”
和昭莲笑道:“没问题,阿月是个律师,我说这筹码当成一百元,就是一百元,她可以作证,咱们谁先用光筹码就结束,我拿了方块三,我先出,你请下注!”
张琅拿出一个筹码放到桌子中间,“一百!”
司空月对于张琅放下一百的筹码,实在是鄙视,但是和昭莲都没说什么,只好跟着放了一个筹码。
前面二十盘,张琅都是下一个筹码,看看和昭莲的牌风及打法,和昭莲打法确实可如叶见琛所说的那样变化莫测,而且她还精于算牌,前二十盘,张琅都只是随意在打,并不在乎输赢,因此很快输了一半以上的筹码。
后面,张琅认真起来,论算牌,他还真不怕,他曾经下过苦功推算过周易六十四卦的几百万种组合,看着自己的牌,再看看和昭莲和司空月打的头几张牌,很快他头脑中就会形成整个牌局的大概情况,但她见和昭莲并没有使用千术,张琅虽然可以用相术来出千,但基于公平的情况,张琅纯粹打的是运气和牌技了。
牌差时,张琅就下一个筹码,不急不燥;牌好时,张琅就多下几个筹码,但从来不会超过五个筹码,不激不冲;如此打了下来,没想到这一场牌局足足打了五个小时,连三个人的午饭都是赌桌上吃的。
这牌局最后成了和昭莲和张琅的韧性的比拼上,司空月都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和昭莲和张琅两个还跟没事人似的,一边打牌,一边天高海阔地聊天。
谈生意好不好,司空月心里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