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起,掌声落,酒歌二叔没有做过多的想法,一掌挥了出去将迎面而来的尘烟吹离自己,而后以酒歌为首的一帮众小辈们发出咳咳的咳嗽之声,在这股灰色的烟尘之中,除了泥土的气息之外,还夹杂着淡淡的颤香味道。
待尘土落定之后,打扮的干干净净地众小辈,此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一些心疼自己孩子的长辈,更是将目光转向酒歌的二叔,既有质问也有嘲讽之意。
“酒歌,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以你的修行境界,怎么可能将里面的尘土撒了出来?”
“咳咳……”以袖掩面,酒歌故意咳嗽几声之后,无辜地说道:“二叔您可是冤枉小侄了,小侄自回来之后身体受了重伤,到目前为止还未痊愈,这才把控不好力度,要不然小侄也不会坚持将手帕送到您的手里。”
听到酒歌说自己重伤未愈,祠堂里酒歌的那些长辈以及部分长老,心中都活分起来,一些人甚至主动询问他的伤势,提醒他在大比的时候注意身体,面对这些“关心”的问候,酒歌表现的很有礼貌,一副叔侄情深的美好画面。
不过,他的这一消息却并未让他的二叔感到高兴,更准确的说,他的二叔根本就没有考虑他受伤这件事,还沉浸在刚刚那件事情里:“酒歌,你不是说你来祠堂是给祖宗尽孝道,可是你看看现在,你都干了什么?”
“二叔,小侄可是一点没有撒谎,这些尘土都是祠堂房梁上陈年累积下来的灰尘,我将这些灰尘清理干净,让祖宗们住的更加整洁舒适,难道不是尽孝道吗?”说到这里,酒歌将掉落到地上的折扇捡起,“倒是二叔你,不相信侄子非要让侄子拿出证明,这才将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祠堂,又一次弄脏了,唉……”
一声长叹,叹到众人的心间,使得众人对二爷心生怜悯之意,就在酒歌的父亲打算干预之时,在这祠堂之中有人运转起真元,一掌打向酒歌的后心。
这一掌极其突然,在场众长辈虽然拥有很高的境界,但却依然来不及出手阻拦,谁也没有料到酒嘉炜会在此时突然出手。
回头看向酒嘉炜,酒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并非是他有信心能够拦下他的这一击,也并非是对于他的偷袭,酒歌早有预料。而是,在自己这么侮辱他父亲的情况下,他也只是敢将自己重伤,而不敢对自己下杀手。
在掌心将要落到他的胸口之时,酒歌忽然想起在楚寒山脉中碰到的漠千山,说道:“废物果然就是废物。”
酒嘉炜脸色更加的阴沉,他没有说话,更加没有在意酒歌刚刚的那句话,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将这个侮辱自己父亲的人彻底变成一个废人,至于之后他要承受怎样的怒火,在他看来酒歌被废之后,自己作为酒家新一任天才,想来不会是绝路。
想到这里,酒嘉炜冷笑一声,速度变得更快,眼见这一掌将要拍实之时,他的手掌传来一缕冰凉,不知在何时,那把被放在剑冢的神剑狄秋竟然出现在酒歌身前,用剑身拦住了他这必中的一掌。
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看守剑冢的何长老闯进祠堂,说道:“家主,大事不好了,狄秋剑忽然失控飞出剑冢,去向……”
说到这里,何长老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悬浮于酒歌与酒嘉炜之间的那把狄秋剑。
强大的威压出现在祠堂,酒嘉炜抵抗不住,不甘地跪倒在地上:“逆子,你竟然敢偷袭自家兄弟,你想气死老子不成。”
话音落下,酒嘉炜的父亲,也就是酒歌的二叔,跪倒在地上:“家主,逆子不忍我这个父亲受气,才会贸然出手伤害酒歌,一切过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恳请家主饶过我的孩子。”说完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右手抬起朝向自己的左臂斩去。
虽然是手掌,但是酒歌依然感受到了凌厉的剑气,他心中暗道,不愧是能与父亲一战的强者。
眼见掌刀将要砍断他的左臂,酒歌的父亲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前,拦下了他的右掌,而后顺势将他扶起:“二弟,这件事情酒歌难辞其咎,他身为晚辈竟然敢开长辈的玩笑,嘉炜虽然偏激却也并未下死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需要再提。”
说到这里,酒歌父亲转身看向酒歌,说道:“跪下,给你二叔道歉。”
握住狄秋剑的剑柄,酒歌将其收入到自己的戒指之中,而后双腿一弯直接跪到地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者不忿。
随着酒歌双膝落地,酒歌父亲仿佛忘记了场间刚刚发生的事情,他重新走到祠堂的正中间,对祖先拜了三拜之后,拜祖仪式正式开始,整个过程中再无任何的意外,无论是祠堂里的长辈,还是晚辈都显得十分的庄重。
要说,唯一值得人注意的是,在场的众人之间有两名少年,是跪在地上进行的仪式。
当仪式正式结束之后,酒歌的父亲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在玉牌的正面刻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当他把玉佩向头顶之后,祖庙里最中间的一座牌位射出一道金光,照到他头顶上方的玉佩,而后再通过玉佩,将这一道金光,分成十数份,分别照射到每一位参加继承人大比的酒家子弟身上。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酒歌父亲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任务已经发配到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酒家的家主之位,不仅要有高深的修为,更要有包容天下的气度,心胸狭隘者只能成一人之事,却不能担万人之任。”
看到下方众小辈若有所思的表情,酒歌父亲随意地摆了摆手手,说道:“家族大比现在开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齐声答道:“是,家主。”
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便在酒歌想要出去之时,酒歌的父亲说道:“酒歌,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父亲,您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吧,楚兄弟估计已经站在外面等我好久了,我给赶紧出去迎他。”
“楚兄弟?我记得两天前,不是有人对我说过,他以后要称呼我楚大哥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