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这两年,我的父亲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我的兄弟也越来越多,他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嘴角流露出嘲讽的笑容,楚山寒说道,“他想要再生一个能够觉醒天赋血脉的儿子,让他来取代我的位置。”
“太过分了,你的父亲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如果只是冷落楚山寒,小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这本就是在世家子弟中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为了血脉不停地娶妻生子,身为女人的小伍自然起了极大的不满。
重重地点了点头,楚山寒十分赞同地说道:“我跟小伍兄弟的看法一样,男人三妻四妾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世家,只是为了血脉而刻意这样去做,确实是太过分了。”
谷风吹过,带来几许清凉,小伍抬起头离开他的肩膀,而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子走进谷里,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楚山寒独自坐在崖壁旁。
自从他们经历过生死危机之后,他们两人说话再也没有发生过争执,无论楚山寒说什么,小伍都是很高兴的配合搭腔,如今小伍这一瞪眼,着实令楚山寒摸不着头脑。
可怜的他只要一日不能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位“兄弟”的真实身份,他便永远也不能找到答案。
随脚踢飞一块碎石砸入远方的草丛,小伍气愤地说道:“气死我了,墓姐姐说的太对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三妻四妾你有本事给我找一个看看……”
楚山寒摸不着头脑,小伍貌似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身份……
夜幕降临,星光如期而至,影子准时出现,小伍与楚山寒站在谷中,望向面前石壁,今夜是他们呆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很想知道这最后一夜,能够学习些什么。
依然是那套书生的打扮,他先是打了一套教给楚山寒的那套拳法,接着抽出宝剑舞了一套剑法,整个过程中影子没有做任何停顿,而后收剑站立面冲自己。
楚山寒与小伍惊讶地看着对方,他们没有想到,这影子今天居然也是这么打算的!
静静地看着石壁上的影子,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楚山寒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道影子正在注视着自己,双膝自然弯曲,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深深一拜,同时说道:“弟子楚山寒,拜谢恩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以楚山寒的心智自然明白了一切,这所谓的奇遇,该是某一位高人刻意的安排,他不知道这位高人为何会看重自己,但是他对自己并无恶意,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但是楚山寒深信不疑。
站在一旁的小伍,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小伍没有想到,谜底竟然就这样揭开了,这位高人根本就没有想瞒楚大哥的意思,他从始至终就是奔着要收楚大哥为徒。否则今日这道影子就不会摆出一副有思想的样子。
影子点了点头,随后他们面前的崖壁上开始有石头脱落,跪在地上的楚山寒急忙站起身子,他拉着小伍向后退去,整个过程中楚山寒的身子一直挡在小伍的身前,防止落石砸到她。
尘土渐渐沉寂,楚山寒二人再次看向崖壁,上面多出了两行字,凡入我门下者,必须肩负起斩妖除魔维护世间正道的责任……
随着楚山寒一声弟子谨遵师命,山谷中黯淡了不少,明亮的星光渐渐消退,墙壁上的影子也消失不见,一切回归到常态。
没有拳脚挥动的声音,也没有竹竿破空的响动,今夜的山谷异常的安静,两名少年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
“楚大哥,你就这样拜师了真的好吗?而且,你都不知道你师傅是谁!”
“小伍兄弟,你应该听说过剑通人心,虽然我没有见过师傅,但是我在学习剑法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他的坦坦荡荡,能够拥有如此气质的人的,想必不会是歹人。”
声音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师傅他境界高深,如果真的要对我不利,直接一点便好了,完全没有必要弄出那么多麻烦的事情。”
点了点头,小伍认可了楚山寒的解释,而后问道:“楚大哥,那我们明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明天我们顺着山上的河流一直往前走,先找到一户人家,问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而后我们向北走。”
“楚大哥,现在现在正值春季,南方的景色会更加的好,不如我们去南方吧。”
“小伍兄弟,你还记得我白天的时候跟你说过,我破门而出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楚山寒这么一说,小伍顿时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自己当时还想要问他这所谓的代价是什么呢!
只是后来,因为楚山寒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之后,自己一生气便没有让他把后面的事情说完,想到这里小伍脸上一红,而后说道:“对呀,楚大哥你付出什么代价?”
“我破门而出的条件,便是去北方祭祖。”说完,楚山寒苦笑了一下。
“祭祖?这算是什么代价?我们家每年都会祭祖。”小伍不解地问道。
“我去的那个地方,在楚寒山的山脚下。”
原本已有倦意的小伍,突然睁大眼睛坐了起来,她看向楚山寒不置信地问道:“你,你,你再说一遍,你要去哪里祭祖?”
“楚寒山。”
“疯了,疯了,我说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儿子,去那里祭祖?那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
看着激动的小伍,楚山寒自嘲一笑,那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晓,所谓的离开祖地,开创出楚国大业,说的很是好听,其实还不是因为楚寒山妖兽横行,逼得祖先不得已之下背井离乡,又因为不受外界接纳,无奈之下铤而走险,才开创了所谓的大业。
祖地祭祖,徐公公那条老狗对自己真狠,但是相对来说,自己的父亲又何尝对自己心软呢?
“小伍兄弟,此行非常危险,但是我不得不去,请原谅我的自私一开始没有跟你讲清楚。”
听到自私两个字,小伍不确信地问道:“楚大哥,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
坐起身子面对小伍,楚山寒认真地说道:“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但是此行很危险,所以我想问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