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大口酒在自己的口中，然后捏着月离的小脸，邪魅地笑到：“爱妃，咱们继续吃酒。”
说着便嘴对着嘴喂了酒与月离，仿佛看不见芊芊似的，月离哪里一下子能接受这么多酒。一下子酒便从月离的嘴角溢出来了。
说着下巴流到了喉咙处，颈脖处。样子十分糜烂。
“不能浪费好酒啊……”白曦夜捏着月离的屁股，一边惩罚似的舌忝着月离的脖子，脖颈……
弄得月离脸色变红，娇，喘连连。
两人似入无人之境。
“请求皇上赐罪臣妾。”芊芊再一次说了话。
“好啊……”白曦夜放开月离，把头转向芊芊去：“你要是看完了朕和爱妃的这场春，宫戏，我就答应你！”
“……”芊芊抬起头来，神色依旧木然。
白曦夜心里更恨，仿佛要把这恨意都发泄完一样，他开始撕扯着月离的衣服，然后像一个野兽一样啃咬着月离。
月离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笑得十分开心，她嘴里还十分魅惑的叫着皇上……
芊芊看着他们，只是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还有她的手，捏地微微紧了。
她其实想哭的，可是她已经觉得哭不出来了。
她其实想做出表情的，可是好像已经做不出表情了。
她看着白曦夜红红的眼圈，还有深深的眼袋，还是心痛的，可是好像心已经痛木了。
好像已经成了一个木偶。
不会笑，不会哭，没有情感的木偶。
两人的亲密戏码自己看在眼里，你能说她没有丝毫的嫉妒吗？
那个男人从她是个少女时候，一直只有她一个女人。一直说只爱着自己，现在却抱着另外一具肉体，做着原本只有他二人做过的亲密接触。
就算是个物件儿，在自己身边用久了，忽然拿给别人用，自己都不高兴。
何况他是个人。
你能说她对他没有一丝情感吗？
她骗不了自己，他做噩梦了，她整宿整宿的担心，为他擦汗，抚慰他，一心想要他好。他跳入湖水中了，她生怕他就出什么意外了。
他对自己说得那些情话，每一句自己都还记得。
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瞬间，她是真想忘掉江，真的想要陪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可是现在不能了，也不允许了，他们中间，已经横亘着两具尸体。
太触目惊心，太血淋淋了。
这两具尸体，还有她心头的那一点朱砂痣，是阻隔在他们面前的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忘不了，不能忘。
所以，只能忘了彼此。
如此一想，不知已经好久没有落泪的芊芊，空洞的左边眼眶中不知不觉淌下了一滴泪水。
如同血一般的泪水。
恰好被白曦夜不经意间瞥见了。
就这么无意的一瞥，他的心又狠狠地被她剜下来一块了。
他终于停下来了。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芊芊，看着她，自己的眼睛里也一下子像芊芊一般，淌下了一行泪水。
那一瞬间。白曦夜懂了。他忽然懂了。
继而泪水也从他的眼眶静静淌下来。
虽说他哭了，可白曦夜此时嘴唇却是向上弯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心里都痛苦地要死。
可是，两人什么也不想说，不能说。
白曦夜就定定地看着芊芊。
几日不见。恍若隔世。
继而，如初见时的样子，他忽然微微一笑，恍若神祗，美得如同妖精。那俊美脸颊上的泪，也犹如钻石，剔透极了。他终于张开了薄薄的唇：“来人啊，传朕的谕旨，涴妃无德，欺君罔上，剥除妃位，贬为官婢，即日发配。”
他终究，还是选择放了她。
他终究还是，爱她，比恨她多一点。
芊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颜色，她虚弱地叩跪道：“谢主隆恩。”
她终于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她感觉身子瞬间轻了好多。
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殿外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簌簌的落叶飘洒在空中，在她眼前飞舞着。如同他们初见时，落满他肩头的妖娆的樱花瓣。
还是那么美。
就在她踏出阶梯的时候，殿内忽然传来一声男性的长啸嘶吼。那么凄绝悲哀，仿佛要把灵魂都呕出来。
芊芊在殿外，闭上眼睛，泪水开始终于肆虐。她嘴唇哆嗦着，自言自语也不知说给谁听：“五哥哥，要保重啊，芊芊走了。”
边走边说，边走边失神地说到说：“夜里睡不着了，可以开一点窗户。”
“平时朝政公务忙，也要按时吃饭。”
“不要太小孩子脾气了。”
“还有，赤练我并没杀了它，等我走了，会让人把它给你，让它好好陪你。”
“……还有就是，你那，日，问我爱不爱你的时候，我其实说了谎。五哥哥不要怪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