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好,老二和老三打水回来了,刘、王二人各自喝了些水,只见刘志斌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在我说故事之前,我想了解些事情?”
见三人没有答话,就继续说道:“前日,我丢了只羊,被李管家打了个遍体伤痕,多谢三位替我说些好话,在下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说完,就站了起来,深深的朝三位鞠了一躬。把三人又是搞得一个糊涂样儿。
虽然这一鞠躬对他们三人来说,好像毫无关系般,但刘志斌这两天做的点点滴滴,说的每一句话,给他们三人都很是震撼。感觉这刘志斌说话、做事儿,完全就像一大人一样。
在老二和老三的眼里,这小四儿是值得交往的那么一个玩伴。而对于王双来说,这刘志斌和自己差不多,怎么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沉稳,稳重。没有那李管家的老奸巨猾,但给我的感觉却是,他的智慧更高一筹,深不可测。
话说,刘志斌的深深一鞠躬,以为会把他们三人感动,只见他们一个个像看西洋镜儿似的看着自己。顿时头大,拍着脑袋,又把你几位当大人了。
“王兄,你可知道我的身世?”刘志斌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时三人又是张大了嘴巴,还是王双开口疑惑的问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刘志斌没好气的说道:“我咋个知道,要不我还问你干啥?”
王双笑嘻嘻的说道:“哈哈,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刘志斌以为王双会告诉自己,一脸期盼的看着,谁知王双又是一阵大笑:“哈哈,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人真逗,你才来此三个月,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家住何方了?你被打傻了吧?”
刘志斌:“对,我就是被你打傻了,完全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才问你们知道不?”
王双又张大了嘴:“啊?你真的被打傻了?”一边还思索着,这刘志斌怎么了,这两天也太震惊了吧。
“哎,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的事了,快告诉我,你们知道些什么?”刘志斌叹气道。
老三抢先道:“我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陈伯叫我和老二两个拿雨衣去接府外李管家。然后,就看见你被几个人抬了进来,当时你是昏迷不醒的,后来,老妈子还让我给你端药来着,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过了几天,你就和我们一起开始放羊。”说完开始看着王双,想王双应该知道一些其它的。
王双道:“我当时问过李管家,这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可李管家说,是在市场买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然后,就给你取了个小四儿的名字。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志斌看着几个小朋友:“还有其它的吗?”。三人都摇了摇头。
可刘志斌并未放弃,继续问道:“那可曾听说过,我是哪儿的人?还有我以前的身上可有什么物件没有?”
王双摇摇头,其它几人也摇摇头。突然,老三猛拍大腿:“哎呀,我差点忘了,当时,是我给你脱的脏衣服,并未发现你身上有什么物件,不过你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物件儿,是匹木马,其它就没了”。
老三刚说完,刘志斌想着:昨晚,一身都疼,并未去找身上有什么东西,但听老三这么一说,就赶忙去摸脖子,可哪有什么东西呀?
于是朝老三看了看:“那我的木马那儿去了?”
这时老三从脖子上取出一匹木马,递过去,奶声奶气的说道:“那,就是这个?”
刘志斌拿起木马,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这木马,雕的真不错,只观此马全身棕色、仰天长啸,四蹄翻腾,长鬃飞扬......。
“既然这木马是我的身世证明,那老三你就还给我怎么样?”刘志斌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
本以为老三会舍不得给,毕竟这马是做得很好的。岂料,老三慷慨的说道:“既然是你的身世证明,那我就还给你吧。之前,我只是觉得好玩,所以取了下来,呵呵......”。
经过很久的询问,刘志斌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匹木马了,不过还是感谢老天爷吧,哈哈。
至晚,刘志斌睡进了“大宿舍”(和王双三人挤在一下人居住的偏房)。刚来到这个世上,刘志斌很是迷茫,也有很多想法,手里把玩着木马,在那儿胡斯乱想着,忽然看见了小小的马嘴里面好像有个字,于是拿过油灯,仔细看了看,虽然刘志斌不认识此字,但刘志斌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小马嘴里面是刻着一个字(哎,这汉代的字,刘志斌有岂能识得)。
于是,刘志斌激动的叫着王双:“王兄,可曾识字?”
王双刚好睡着,就被刘志斌吼醒了,哪能不气,骂道:“兔崽子,还让人睡觉不,吓死俺了,你干啥呢?”
刘志斌赔罪道:“对不起王兄,我这儿发现个秘密,所以激动了点,不知王兄你们几个识字不,我发现我的这个马嘴里面有个字,但不知道是什么字?”
王双一听笑呵呵道:“呃,是吗?拿来看看。”
刘志斌递过木马和油灯,王双接过来一看,就笑道:“哈哈,这个字,我认识,是个“刘”字”
刘志斌激动的问道:“是刘姓的“刘”吗?”
王双看见刘志斌一脸激动,笑道:“是的,是当今天子姓,但至于那么激动吗?”
刘志斌:“哈哈,多谢王兄,如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就是我的姓,那么对于以后找我的父母,就多了一份希望。”
见王双点点头,然后就一口吹灭了油灯,睡觉去了。
次日,刘志斌一行四人,又赶着羊群去放羊,选了一块儿好地方,三人就围着刘志斌,缠着听故事。
刘志斌坐下来:“今天,再给大家讲故事之前,我要向大家宣布两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昨晚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刘安,字志斌,大家以后就叫我志斌吧?第二件事就是,我把前天当成我的十二岁生日。”
老三先道:“这名字好听,只是,你还没到取字的年龄吧,再说,取字可都是要行冠礼,要长辈给取的。”
老二也附和道:“是的,老三,说得对,我也听过有这么一说。”
刘志斌笑道:“哈哈,何必这么迂腐。现如今,我的父母亲人在哪儿,尚且不知,就知道这匹马上面刻有一个刘字;再说,人无名何以走天下?”
老二,老三点点头,只有王双不赞成道:“既然你不知道你父母亲人,那这字号自然是可以取的,但既然要取,那就得取得响当当的,这刘安,刘志斌,文绉绉的,算什么一会儿事儿?再说,这年龄方面的,你怎么就知道,你今年是十二岁了?”
刘志斌看王双一个不赞成的样子,但一听王双的话就知道,这王双不赞成的只是自己的年龄而已,因为,自己一但两个赌约胜了,那么王双就得叫自己大哥,这可不是王双想看到的。而前面的关于刘志斌字号这件事情,他估计只是拿来做个幌子用的。
看来,这小小王双,还是颇有心计的,我刘志斌以后还得好好看看这个王双,是否值得拜把子,那拜把子,在古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古人讲究的都是义、礼、德、仁这些,如果王双以后会发展为恶徒,那不是臭了自己名声,对以后自己的仕途,是有影响的。
“哈哈,第一个,我的姓式来源,就是这匹马里面的这个‘刘’字,想必这是我父亲为我做的”说着指了指脖子上系的这个小木马,然后接着说道:“我取名为安,是想让这天下安定下来,百姓好安居乐业,但这年代诸侯混战,百姓背井离乡,居无定所,衣食难寻。要想百姓安定下来,岂是易事;因此,我要习文学武,取‘文’和‘武’二字,合成一个‘斌’字,而我则是志在文武双全,造福百姓,所以叫刘安,刘志斌。各位觉得如何?”
这句话下来,就连王双也不得不赞同,纷纷叫好。
刘志斌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至于,这年龄,对比了大家的身高之后,我认为今年应该是在十二岁左右”说完,先是望着老二和老三,因为,首先必须得到老二和老三的首肯,那么自己这个比王双大的假设年龄才说得过去。
老二和老三,哪儿知道刘志斌的这些想法,见刘志斌说得头头是到,也点头附和着,但王双肯定不愿意。
只见王双冷笑道:“哈哈哈,你也说了,你是比身高来的,毫无根据,这怎么就能算你十二岁呢?你看我就比你高,今年才十岁,你比我还矮一节,那么你肯定没有十岁是吧?哈哈哈”
刘志斌就知道王双肯定不会马上承认自己比他大,于是笑道:“哈哈,王兄非常人能比,以你的身高来比,那老二和老三就只有五六岁了?”
王双道:“那是他们没我长得快。”
刘志斌笑道:“哈哈,既然王兄都说了,他们没你长得快,说明你不是因为年龄大而比他们高,他们不是因为比你矮而比你小,是吧?”刘志斌不给王双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既然老二两个的年龄相当,身高也相等,这只能说明,老二和老三是按正常年龄生长发育的,你王双仅仅只是个另类而已,也就是说,按照老二和老三的年龄身高来看,我的年龄应该是十二岁左右,是吧,老二,老三?”
老二和老三被刘志斌说得云里雾里,只有傻傻点头的份儿,王双虽然懂了些,但也找不到话语来辩驳,不过还是不服气刘志斌的说法,冷哼道:“哼,你这是歪理,反正我不信你十二岁了?”
刘志斌见王双还是一个不服输的样子,摇摇头的叹气道:“哎,按理说,少数应该服从多数?既然,你王双再事实面前,还不肯服从,那我们就从天意如何?”
王双见有机会翻盘,忙说道:“额,怎么个天意法?“
刘志斌看了看四周,便示意道:“前面有捆干草,我等四人各取抓一把,然后把这些干草放在一起数,数好的放在地上,直到数完,然后,拿地上的干草继续数,直到数完为止。若为双数,则天授意我为十二岁,若干草数量为单数,则我的年龄比王双小,如何?”
只听老二傻傻的问道:“何为单数,何为双数呢?”
“一为单数,二为双数,这样先是单数,后是双数交替变换?”
王双也是傻傻的问道:“为什么要数了一遍,还要数一遍呢?”
刘志斌一听,早就想好了对策,胡诌道:“额,这个呀,诸位有所不知,我们大汉朝庭,现在开始已经弘扬佛学了,而佛学追求的是功德圆满,所以我们数了一次,再数一次,这样就把干草数成了一个圈”刘志斌说着就用手画了个圈,“这样岂不就功德圆满,秉承我朝旨意?”
王双三人,一听刘志斌把这个****推崇的佛学都拿出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点头同意了。只不过,等他们明白上了刘志斌当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后来,刘志斌就请三人大吃大喝了三天,三人才算做吧,这都是后话了。
结果,不言而喻,无论四人拿的干草总和是单数还是双数,经过数了两遍之后,最终结果都是双数。不过,老天还是给了几人面子,总数是168根干草,也就是说数一遍的时候是84根--双数,刘志斌已经赢了,只是他用了“胜券在握”的方式去处理。
刘志斌的年龄确定好之后,老二和老三就开始说话了:“既然,志斌有了字号,那我们两个,你帮忙取了吧?呵呵?”
刘志斌张大了嘴:“啊,这个名字我也能帮你们取吗,我可不能越俎代庖,还是让你爹娘给你取吧?”
“哎!小四儿你有所不知,早在去年,俺爹和俺娘出去干活,正好那天赶上下暴雨,很多地方都坍塌了,听村子里面的人说,俺爹俺娘被垮下来的石头砸死了...”话还未说完,老三就哭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继续带着哭腔说道:“后来......我把家里面的房子变卖了......才能将俺爹娘给好好安葬。后来,我无家可归,又无亲人照顾,村里那恶霸又把我卖到了这李府,于是,......”
后来,就听老三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关于家里面和这府上的事情,刘志斌听着心里也是泛酸,很不是滋味。叹道:
“哎,可怜这天下无家可归的孩子呀,我刘志斌何时才能让你们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呢?”说完,刘志斌在那儿沉默着。
许久,刘志斌才说道:“诶,老二,很少发现你说话,你能谈谈你的家事儿吗?”
老二看了看三人,笑了笑:“呵呵,我从未看见我父母,我是跟着我婆婆长大的,也是去年,婆婆也生病走了,我也是被村里恶霸卖到这李府的。”
许久,未见老二说话,三人都同时疑问的问着:“就完了?”
老二摸摸后脑勺,又是憨厚的笑道:“哈哈,是呀,完了,就这些。”
现在刘志斌算是基本知道老二和老三了。老二,话比较少,最喜欢听人讲话;而老三则不同,是个比较活跃的分子,爱说爱闹。
刘志斌拍着脑袋问道:“诶,我说你们2个,怎么都没说自己姓啥,小名叫啥?不会也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还是老三反应快,抢先说道:“额,我姓陈,以前俺爹娘都叫我石头,是希望我像石头一样结实......”
见老三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刘志斌忙打断道:“停,停......,还有其它名字吗?”
老三:“没有了。”
“那老二你呢?”刘志斌没管老三,向老二问道。
老二:“额,我姓李,婆婆一直叫我二牛?”
“李,李二牛?”刘志斌张大了嘴巴,异样的眼神看着老二。
“啊,对呀,我叫李二牛,咋了?”
“额,没什么?那个,挺好听的”刘志斌知道自己失态了,忙冷静下来说道,“恩,二牛,石头,不知你们二人将来怎么打算?”
“啊?”这时二人都傻傻的看着刘志斌,然后摸了摸头,看了看对方笑道:“呵呵,这个呀,我倒没想过,还能怎么的,都已经卖身给老爷了,也就只有在这呆着了?”
刘志斌想想也是,现在他们不但年纪小,而且签有卖身契,哪有什么打算呢,不过还是询问道:“恩,那你们说说,你们喜欢从文还是习武呢?”
老三:“我喜欢文,不喜欢武将那些打打杀杀?”这次,老三简短的说道。
老二:“嘿嘿,我喜欢去练武,希望能像志斌说的那个项羽,吕布一样,纵横沙场,斩敌杀将。”
刘志斌听后,一阵无语的表情看着老二,想到:“你什么不好崇拜,去崇拜这两位大大?你咋不崇拜特种部队里面的“李二牛呢”?哎!不过这也是因为我还没有把故事说完,以后还是给你们好好讲讲这二人的结局吧?”
刘志斌,摸了摸下巴,一会儿便说道:“恩,这样吧,老二喜欢习武,那么就叫李勇,字子武吧。老三喜欢从文,那就叫陈博,字子文吧。怎么样?”
老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高兴道:“陈博,陈子文,恩好听,就这个。”
但老二没有同意,原因是他不喜欢这么文绉绉的,还是觉得李二牛好听,于是就确定了自己叫李勇,李二牛。
现在,二牛,子文都搞定了,就差王双了。刘志斌看着王双,意思是,小样儿,你取名吗?要不大爷赐你一个?
陈博这孩子还真的比较机灵,见刘志斌看着王双,上前调皮到:“大哥,要不也让志斌给你取个字号?”
王双正待张嘴,被刘志斌抢先一步,拍着陈博道:“诶,我说子文,我们刚才已经让上天授意,此处我的年龄最大,你怎么还叫他大哥呢?”刘志斌是想借助这个机会杀杀王双的威风,先把王双从老大的位置上拉下来,拿后面自己就可以顺利成章的坐上老大的位置,虽然,计划不能一次成功,但也要一步一步去实现,是不?
本来王双就没打算让刘志斌帮自己取字号。现在,这刘志斌已经要把自己的“大哥”位置给抢了,他王双怎能让步。王双感觉自己好像被刘志斌一步一步的带向深渊,反正,对刘志斌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快接近他的底线了。是以,王双暴动了,怒到:“诶,我说你这刘志斌,不识好歹,我这“大哥”位置,可是我们以前三人一致同意通过的,你算哪门子葱?敢跟我抢位置,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就见王双捏着拳头咯咯直响。
刘志斌一看王双这架势,知道今天是不能再逼王双了,于是退而求其次:“谁说我要抢你的位置,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大哥”吧,既然都叫哥了,那年龄上,肯定要最大是不?而且,做大哥是要敢做敢当,要能保护下面的小弟吧,要不这“大哥”就是个空号而已,我刘志斌现在虽说年龄上比你们都大,但我目前还没有能力保护你们。”
这话咋听上去,是刘志斌不和王双抢这“老大”位置,是承认或奉承了王双。但如果是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刘志斌的意思很明显,“做大哥是要敢做敢当,要能保护下面的小弟,你王双要是做不到这两样,你就给我下来”,但王双可不知道这层含义,毕竟他太小了。
王双见刘志斌没有继续压迫,也就没有和他挣执,只是对取字号这一事儿,说是不让刘志斌帮忙,等自己以后长大了再说。当然,刘志斌也懒得去管这不算事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