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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宜久留

我正躺在床上看着郭淮送过来的《诗经》,翻了两篇感觉没有啥意思,我可不喜欢这类题材的,还不如看点《春秋》读点故事。突然有点尿急想上茅房,正打算过去,这时有人敲门,来的真不时候,如果不是郭淮和王双,估计我就得憋着了。

整理下衣冠,请进了这不速之客。原来是昨天那丫头,还有一位年轻妇女,看其容貌应该是她母亲吧。我赶紧下床拱手道:“小子刘安不知大夫人和大小姐光临,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郭母道:“刘公子且莫妄动,以免牵动内伤,公子躺着说话即可。我们母女二人未有通秉,饶了公子休息,还请见谅。”

让我躺着说话,这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不过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请这母女二人就坐后,我也跪坐了下来。不用说这肯定是很难受的,没关系坚持下就好了。

郭母:“听闻公子替小女挡了一拳受了重伤,妾身代小女谢过公子。无以为报,这是我让厨房做的一些糕点,聊表歉意,还请收下。”

“大夫人言重了,些许小伤不足挂齿,此次事情之因实乃我与义弟之过,安未有亲自上门向大夫人请罪已是不妥,大夫人确为了我这小伤,登门来此,安实在受之有愧。”我还是喜欢低调谦逊的做人,这样如能赢得郭母的欢心,那么拐走郭淮就又好办多了。

郭母:“公子无须客气,这是小女平时最喜欢吃的糕点,公子不妨尝尝,里面伴有白花地胆草,吃着有一股清香的问道,重要的是此糕点有活血化瘀之功效,对治疗内伤大有好处。”

“如此,安便收下了,谢过大夫人。”有此好东西我怎会不要呢。

“恩,公子有伤在身,我等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说罢便微微俯身退了出去,而旁边的大小姐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种想走未走的感觉。好像在衣兜里摸着什么,不过好一会儿都没有拿出来。

“大小姐可曾还有其他什么事儿?”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见她母亲都走出了房门。

郭香终于拿出了一瓶药,很不情愿的说道:“给,这是活血散,服用后对治疗内伤也是大有好处。”

哦,原来又是治疗内伤的好东西,那我可是很喜欢的,我还得早养好身体,去找郝昭呢,于是一点没有谦逊的去接这瓶药。可是当我拿到的时候,郭香并没有松手,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明白了,这种药材应该很是珍贵,估计这丫头舍不得。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收回手说道:“哦,刚才大夫人已经送来了糕点,在下已经感激不尽。这活血散如此珍贵,小子怎敢收下,还是请小姐收回去吧。”

没想到郭香一点也没有谦逊、非常直白的说道:“是很珍贵的,我娘就两瓶。一瓶给了我爹,一瓶让我送给你,可是我不愿意,要不你就不要了吧?”

“啊?......是的,如此珍贵的东西,小子怎敢妄收,还请小姐带回去吧。”我都有点脑大这丫头的直白,太不给面子了。

“这可是你说让我带回去的哟,不是我逼的哈”郭香一副调皮的样子。

我靠,这真的不是你逼的吗?“小子谢过大夫人和大小姐的美意,但你看我生龙活虎的,这药放在我这儿确实浪费了,就请大小姐带回去吧。”说完我还故意的站了起来走了两圈,不料扯动了经脉,痛的我差点咬碎钢牙。

显然郭香也看出了我的痛处,赶紧过来想扶我,为了不伤自己尊严,我轻轻撇开大小姐并咬牙道:“诶,大小姐,我这儿实在不方便招待,还请回去吧”。一来是我被拉伤了静脉,二来是我确实又来了尿意,很想去上茅房,所以下了逐客令。

“你这个傻子,明明受伤那么严重,还在这儿苦撑,来赶快过去躺下”说完也不理会我的感受,使劲的把我往床上推,不过我明显感觉到了,这大小姐的眼里有点思润,好像要流泪的样子。

由于我受了伤,所以暂时还没有那么大力气阻止这丫头,可我真的很想上茅房呀,你推我干嘛。无奈我只好说道:“大小姐且慢,大小姐请回,我真的不方便招待你了,我....我要上茅房去。”

只听郭香噗嗤一声道:“你这个傻子真傻,来傻子,这瓶药我送给你,你给我好好养伤,好了之后你得教我跳舞唱歌,可不许乱跑哟。”

这女人真的是难以琢磨,适才还完全没有打算给我药,现在还让我好好养伤,还要我教你跳舞?哦,对了你还算不上女人。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只有再次下逐客令。最后我在小厮的搀扶下,舒舒服服的完成了一种解脱。

回到房间就想,要是有个夜壶多好的,不必这么难受。应该是处于客房的原因,所以郭府并没有备足各种器具。不知道我那义弟想要方便的时候怎么办?

拿着郭香送的药瓶,打开一看不是粉末是药丸。诶,这药丸吃几粒呢?即没说明书,也没贴个小纸条。不过想到这药,我就越想越不对劲:这药是郭香偷着拿出来的吗?为什么大夫人不直接给我?如果是郭香偷出来的,她应该不会有那个不愿意吧?那这药肯定是大夫人授意的,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么贵重的药,还会送我一瓶呢,恰巧另外一瓶是她娘送给她爹的。那她送给我岂不是?.....不会吧?应该是我想多了,大夫人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随后几日,郭香每天都会提着些好吃的东西来看我,找我聊聊天,当然她也去看望了她的表弟。我也乐得有这么个懂事的妹子,陪我说说话,就给她讲了很多当年给我女儿讲的童话故事。

一日,郭香这丫头又来了,待我吃过些糕点后,郭香就要求我给他讲讲这歌舞是哪儿学的,怎么和我所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哪儿学?在我十二岁前面的那些年,我根本无法在大汉领土上学到这些玩意儿,也不可能有机会去什么大汉以外的国土。不过我岔开话题道:

“哦,对了你是怎么会跳这首《小苹果》的?”

郭香:“嘿嘿,那天早上我看见你和大哥他们几个在这儿跳,看上去挺新奇的、挺好玩的,所以就站着角落里面偷偷的记了下来。然后,下午我就凭着记忆去试了试,把它交给了我们这里的丫鬟。”

“哦,你就凭借看了我们跳了一次就学会了?你们几个也太厉害了吧?这叫过目不忘的本领吧?”

郭香一听我夸奖她,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她们几个可是我教了整整一天才教会的,都笨死了。不过学会之后,发现比你们几个跳的好看多了。”

额,我还以为你们个个都很这么厉害,原来只是你一个人有这本事儿,那你这本领估计也是整个三国少有的人才。

但我不得不承认,她们动作的一致性比我们这几个爷们儿要好很多。“大小姐天资聪慧、教导有方,我等自愧不如。”

郭香:“诶,你还没说你从哪儿学的呢?是你自创的吗?”

“呵呵,我哪有那本事,我十岁那年偶遇一高人,跟他学的;他说他是来自一个叫什么印度的国家。”估计我要是说这是我自创的,以后会被她烦死不可。

郭香:“你骗子,我问了大哥,大哥说这舞是你教的”说完还掐了我一下。

“对,这舞是我教你大哥几位的,但并代表这舞是我自创的呀。”我反驳道。

“但我感觉你还是在骗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在骗我?”郭香说完又想来掐我,这小丫头指甲可尖着呢,刚才那一掐都给掐出印子了,于是我逮着她的手不让她掐,她却反而给我较少了劲儿。我灵机一动说道:“男女授受不清,大小姐请自重。”说完之后我也不敢直接放手,怕这这丫头来个声东击西,直到郭香往外抽手,脸红了我才放手。

郭香道:“你个臭流氓、说了授受不清,你还抓住我的手,流氓,哼...”说完趁我不注意又掐了我一把,然后跑了。

嘿嘿,这招还真管用。拿过开水按照郭香的说法我把药丸吃了,也就片刻间就感觉头有点沉,想睡觉。这什么药呀,不会是过期产品吧,今天吃了药怎么感觉很想睡觉呀?果不其然,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梦见了我上一世的亲人,看见我那可爱的女儿在游乐场里玩耍。我正要过去抱抱她,可是突然我被一双巨大的铁手握住了,把我往外拽。任凭我怎么用劲都摆脱不了这双大手,以至于离我的女儿越来越远,最后我的眼角流出泪水,全身出汗,方才醒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郭香已经坐在了我的旁边,还为我搽着泪水。看见我醒来,手明显的缩了回去,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说话也是语无伦次:“刚才我看见你哭了,额头也出汗,您是做噩梦了吧,所以我给你搽了搽汗水。你没事儿吧?”

“多谢大小姐关心,在下没事儿。”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下了床朝外面走去。

老天,你要干嘛呀!这么多年来,我很少梦见我的亲人,好不容易让我看见了我的女儿,你就这么快的把我带回来。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她们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呢?连梦也不给。

“诶,傻子你伤还没有好,不准乱动。”郭香看见我下了床,赶紧过来扶着我。

“我不是傻子,我有名有姓,你能懂点礼貌不?”刚才要不是您替我搽泪水,我何以会醒的这么早,又怎么会抱不了我的女儿。再一听郭香这儿大吼大叫,我哪还能保持风度,直接重重的给了她一句回话。

郭香也没有想到我会对她发脾气。愣愣的看着我,直到眼角开始慢慢的沁出泪水,随后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哎!看来我又是恼了她,不过我并没有去赔罪道歉。算了,爱咋滴咋地吧。迈出房门的同时,正好郭淮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志斌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家大妹怎么哭着跑出去了,该不会你怎么了她吧?”

我怎么她?我能怎么她?没有理会郭淮,来到了院子里面。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整个大地还是一片光芒,想必今天是十五吧?月亮如此大、如此亮。看着这月亮思绪上涌,更加思念亲人,泪水也忍不住往外跑,随口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郭淮听我吟出两首诗词,虽然不是当今流行的词赋风格,但也能很清楚的明白我的意思。是以没有打扰我,而是转身走了。

原来郭淮来到了郭香闺房,正好碰见了郭香在那儿哭泣,再结合我刚才的那两首诗词。就以为是我拒绝了他妹妹的心意,才把郭香给气哭的。但还是不敢肯定自己这妹妹有那么胆子先说出这等儿女话来,于是走过去安慰道:“妹妹,那刘志斌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如此哭泣?”

“哼,谁为他哭,我才没有为那个傻子哭呢?”显然也是哭着说的。

郭淮肯定不相信,试探着问道:“真的吗?那你为谁而哭?”

“我......是那傻子骂我,我好心的给他送糕点过去,没想到那傻子醒了就对着我大喊大叫,你个臭流氓,下次再让我遇见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郭香气呼呼的说道。

郭淮:“哦,原来是这样,还好你没有喜欢上他,要不你就,哎!”

郭香还是一幅气愤的说道:“谁会喜欢他,那个臭流氓,傻子。”

“如此,大哥我就放心了,那刘安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妹妹还是不要喜欢上他为好。”郭淮道。他这话的意思也是跟郭香提个醒儿,避免难以收场。

郭香听到这儿反而停止了哭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意中人了。”

郭淮一听这话,也隐隐猜到了几分:估计自己这妹妹还真的是喜欢上了那刘安了。那就只有把刚才听到的那两首词念给了郭香听。

没想到郭香一听,这下可受不了了,既是摔水杯,又是摔凳子的。奈何郭淮怎么劝说都没有,还把郭淮给轰了出来。郭淮看着这妹妹也是一阵心痛,只有硬着头皮来到了我的房间。

此时我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郭淮一进来就直入话题:“志斌兄,已有婚事?”

我惊讶道:“伯济何有此问?”

郭淮:“听兄两首词,淮不才,略有知晓。”

“如果我说我已成亲,且有了孩子,伯济可否相信?”

郭淮也是被我这话给放倒了,不过略一思索道:“听表弟说,您们在大山里生活了六年并未曾离开过,难不成志斌兄十二岁之前便已娶妻生子?”

我摊摊手说道:“既然如此,伯济又何有此问?那诗......,只不过是我上辈子所经历过的事情。”

“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哈哈....志斌兄真会开玩笑,志斌兄何时迷信这些传说了?”郭淮吃惊的同时也是一阵笑声。

本来是不打算给你说这些的,但如果不说的话,又搪塞不过去,不如给你直接说点真的,也许你反而不相信了。

“对,那是我上辈子的事情,奈何孟婆汤喝了之后,确没有使我忘却我的故乡,忘却我的亲人。所以才有此作。”

郭淮见我说得如此真诚,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是选择相信,还是选择不信。只有岔开话题道:“不管志斌兄所说是否是真的,我这儿求志斌兄帮我一件事儿。”

“哦,伯济有何事儿?”你郭大公子有求得着我的地方吗?

“如果志斌兄真的已经有了心上人,还请志斌不要骚扰我家妹妹郭香。”随后又给我说了一些刚才郭香闺房的事情。

我听了也是一阵感叹:“哎!我一落魄飘零人,何以能得大小姐如此青睐。”随后慎重思虑后对郭淮道:“我在贵府上已经叨扰多日,给贵府造成诸多麻烦。明日我便向老太公请辞,也多谢伯济的照顾。”

郭淮听我要走,忙说道:“志斌兄误会了,淮并非要赶志斌走,只是让志斌少与我那妹子接触。”

“我知道伯济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我真的得走了,我还有要事儿。”其实,我哪里是想走,你郭淮我还没搞定呢,我只是不想和你们家大小姐有点什么瓜葛,因为我的心理现在还有我的妻子。而且我也不喜欢萝莉,我一直接受的都是现代人思想,你家大小姐才十七岁,心智身体各方面都未发育成熟。我可不想辣手摧花。

郭淮还是挽留道:“志斌兄真的要走?”

我很坚决的说道:“对,真的非得离开”其实我的意愿是到其它地方找个住处,这样避开郭府的人,当然除了郭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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