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是无常,光明永藏于黑昼之后,大起大落吃尽人生酸甜。
张大婶就是如此,本以为回家面对的是儿子的尸体,却没曾想儿子活生生出现,在看见二狗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估计张大婶也是这想法。
她先是捏自己着自己手背,突如的疼痛让她欣喜若狂,一步一步走门前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捧住二狗的脸,双手发抖眼里充满喜悦的泪水。
“儿子!”看了良久之后,干涩的喉咙叫出这样一句话,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全部融合其中。
而我站在他们身后为张大婶高兴,我本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人,见不得这么感人的场面,这么温馨和谐的场面还是留给他们好了,当我转身就要离去时被二狗叫住,他走到我身前先是对我鞠躬,然后真挚的说:“虎伢子,谢谢你”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活过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追究根源他这事还是因我而起,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别客气,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谢谢!谢谢!”他再次真挚的对我表示感谢,这让我无所适从,他还是以前那个二狗吗,变化也太大了吧!
“没事就好,我先回去睡觉了,这大半夜的”实在受不了二狗这突然的转变,只好悻悻逃跑。
到家时门口的灯还亮着,门前坐着一个人,正抽着旱烟袋,吧唧吧唧的吐着烟圈我上前问:“爸,怎么现在还不睡觉”
“等你回来,怕你又迷路,倒在别家门口睡觉”父亲抽着旱烟淡淡说着,本来刚刚擦干的眼眶,又不挣气的留下眼泪,我知道他是在担心,不过农村人没有那么多花言巧语,只有通过自己所作所为表达爱意。
“这么大还哭鼻子,快去睡吧,天凉了记得盖被子”说完他转身就往房间走去,留下我一人傻傻站着。
躺在床上事情都已经解决,现在唯一没有弄明白的就是爷爷死人见的那人,和死后地上出现的单人脚印,不过父亲和奶奶不说,肯定有他们的理由,回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此时正是梦醒之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但又不得不让人相信。
不过仔细一想,事情并没有这样完结,爷爷的棺材到底是谁弄走,还有赖上我的蛇女,我该如何帮助它渡劫化龙,我身体里的种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存在的心突然不见,对于他们来说事情已经终结,但对我来说还只是刚刚开始,所有的矛盾全部聚集在我一人身上,想着想着不觉的进入梦乡。
在梦中我有梦见爷爷,不过那是在一个开遍漫山桃花的地方,桃花香味扑鼻,红白相间的花朵,微风一吹落满地。
桃林中爷爷坐在在一张石桌上,桌上放着两盏酒杯和一壶酒,爷爷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面目和蔼可亲,脸上没有第一次见时的尸斑,他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而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
“虎伢子过来,咱爷孙两喝一杯”爷爷微笑的对我说着,看着他慈善的笑容,最终我选择相信做到石桌对面,其实我心里有一肚子话想问他。
“来问题什么的先别问,咱爷孙先喝个痛快,在我的印象中,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吧!让爷爷看看你酒量如何……哈哈哈”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来,爷爷敬你一杯,我就先干为敬”端起酒杯将心中的防备全放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好有我当年的风范”说完爷爷也将杯中酒水干完,不过刚喝完他便皱着眉,有些不悦,看他这表情我心里还是有些慌。
“出来吧,你也别看了,就给咱爷孙倒酒”爷爷看着我,眼睛却盯着我身体里的蛇女。
“哼!你个老头说话不算数,你这废物孙子能帮我化龙?”蛇女曦凤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一旁,她皱着鼻子双手叉腰,蛮横无理的说着,不过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什么叫废物,我有如此不堪吗?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人类这么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你瞧不起我孙子,终于一天你会刮目相看”听着爷爷为我说话,内心感动不已,自家人终究还是自家人我感慨道。
“不过现在看着确实有些废物”爷爷接下来一句话,让我刚对他的好感度直接降为零,他说完还干咳一声,对我眨巴眨巴眼睛。
“哎!你们这么说真的好吗?我还在这里要说也得找个我不在的地方,这样直接当我面打脸不好吧!”听他们的话,我实在忍不下去开口争辩道。
“好好好!下次下次”爷爷在次哈哈大笑,不过蛇女曦凤却在一旁为我们满上酒,站在一边真的像是一个倒酒丫头一样,对于这点我还是挺佩服爷爷的。
和爷爷一同喝着酒,赏着满园桃花,身旁还有个美女相伴,此场此景多想定格在这一刻,不过时间的流逝总是让人无奈,转眼就到酒进人散时,在这其中爷爷没有告诉我任何答案,我也不想那些事情,不过就在梦醒的最后一刻,爷爷和我说了一段话,让我至今难忘:
“虎伢子,相信你也听老二老三说过葬生之事,那我就不多说,以后得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你要知道现在你已经是个男子汉,应该能抗起男子汉因有的责任,回去告诉你父亲当年的事不怨他,这是那女人自己要求的,有时间就在找一个,别在浪费时间等一个等不到的人,还有回去后,在院子中的古树下,我留有一样东西给你,到时你看见就一切都知道,我该走了有些事情应该了解,你也别想太多”
当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回想梦中的爷爷,是我二十多年来没见的他,有着普通老人的和蔼可亲,和什么都明白的大智慧,不过他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确定他不会在回来,昨晚爷爷只是和我喝了一场送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