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掌一接触到这些字符时,那朱红棺椁的表面竟产生了一圈圈涟漪,而那些金色字符也流动了起来,从巨棺的表面向着宁忆寒的手掌汇聚而来,很轻易的就透过了他的手掌,向着他的身体中流去。
面对如此变化,宁忆寒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打算收回手掌,可是手掌却动不了,紧紧地贴着棺椁的表面,眼看着那些金色的字符,不断地从棺椁上流入他的手臂,宁忆寒心中焦急,猛烈地拉扯了一下手臂,却没有任何用处,那手掌如同生了根一般,硬是不动分毫。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宁忆寒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些不断流入的金色字符,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这些金色字符从他的手掌中进入,顺着手臂,流遍了全身。
字符在他的身体内不断流动,周而复始,直到在他的身体中流转了整整九个周天后,才最终停了下来,缓缓地来到了他的眉心处,随着所有字符都到达眉心时,这些字符不断地凝聚收缩,最后竟变成了一个金光闪耀的符文。
金色符文在他的眉心处不断地旋转,溢出一缕缕耀眼的金色光纹,金光不断扩散,很快就蔓延了他的全身。
宁忆寒看着自己光芒璀璨的身体,心中异常惊奇。
在这金色光芒的笼罩下,他感觉全身说不出的温暖舒服,连续奔走的疲劳感也一扫而空。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仙家术法,感受这自己身体的变化,联想起刚刚那些金色的文字,宁忆寒心中暗喜道。
虽然不知道那些金色字符是什么,但拥有如此奇异的能力,必是仙家宝物无疑了;这次如果能够成功出去的话,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宁忆寒正如此想着,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在缓缓地上升,原来的他本来是在巨棺旁边的血池中,可是如今却来到了巨棺的中上方,要知道,这血色巨棺可是有十数丈高,如今的他距离原来的血池已经有七八丈远了。
虽然宁忆寒自身觉得很慢,实际上,他上升的速度却已经很快了,没费多长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巨棺的顶部,整个身体被金光裹着,完全不能动弹,即使到了如此高度却仍然没有停下来,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眼看着离那巨棺越来越远,宁忆寒心中有些骇然,这样的高度,要是摔下去,怕是没有什么活路了吧!
不过骇然中也夹杂着一丝激动,自己这算得上是飞了吗?在这“飞”的过程中,他又想起了另一回事,传说,中景十五年,澧县,有一老者偶然获得了一粒仙家丹药,吞食后竟然发出万丈霞光飞升而去了;自己这难道也是得道飞升了不成?可是我这也没有吃什么丹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多年以后,每当宁忆寒想到自己现在的想法时,都仍不住发笑;不过,此刻的他,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仙人”的存在,以及一些荒诞不经的传说罢了!
在宁忆寒走神之际,他的身体却没有停下,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身体放佛化为了一片金光,划破了漆黑的“长空”。
咦,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如此之深,难道是在某一个大峡谷的地底吗?宁忆寒心中暗暗称奇。
虽然速度极快,但被金光包裹在内的宁忆寒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感,甚至连一丝风的存在都没有察觉到。
就这样飞行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烈,如同一轮小太阳一般的刺眼,即使是宁忆寒自己都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此时如果有修真者能够看到宁忆寒的话,一定会惊骇莫名,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金色光芒形成的壁障摩擦着空气发出了剧烈的声响,转瞬间就穿过了很远的距离。
身处金色光幕保护中的宁忆寒虽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但在这种极度可怕的速度下,仍然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整个人头昏脑涨的,十分难受。
就这样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宁忆寒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
“啊!”随着一声略显痛苦的声音响起,宁忆寒渐渐苏醒了过来,脑袋依然很混乱,显然是刚刚高速“飞行”的后遗症。
他习惯性地挪了挪身子,想换一个舒服的躺姿,可是身体刚刚一动,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略显陌生却又极其舒适的摩擦感,让他感觉到些许的迷惑,就如同家中床铺上的真丝绸被一般滑腻,柔软,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
可这时,宁忆寒也变得清醒了不少,突然意思到他似乎不应该在家里,那么……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惊,赶紧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雪白,随着抬头,他终于看清了身体下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浑身****的女人正躺在一处赤红色的水中,而自己正趴在她的身上。此时,宁忆寒的身上同样没有穿任何衣物,肌肤之间的摩擦显得格外的清晰,尤其是他的左手,正放在身下女子的腰上,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极其细润、柔嫩,如同一缕缕清澈的流水缓缓地淌过。
这种感觉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的情景实在让人尴尬。
想到这里,宁忆寒慌忙爬起身来,起身的过程,自然免不了更多的身体接触,站起来,赶忙向后退去,在水中踉跄退出了好几步后,又立马转身向前急急地游出了一段距离。
“姑娘恕罪!姑娘恕罪!……”宁忆寒背对着那人急声告罪道,光溜溜的身子让他感到十分局促,还好下半身正处于水下,不至于特别难堪。
他怀着几分忐忑,等待着那人的斥责,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应,只有他一个人赔罪声在回荡。
“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刚刚……刚刚实乃无心之举,愿姑娘宽恕!”宁忆寒背对着那人躬身道。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此处又是何地……你莫要不作声啊,在下……”久久得不到回复的宁忆寒有些着急了,这种无声的责难更让人难受。
“唉!姑娘到底要在下如何呢?不防说与出来。”宁忆寒叹了一声道。
终究是没有声响,按理来说,不应该呀!莫非……此时的宁忆寒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本来就很是聪颖,刚刚只是因为首次遇见这种尴尬情况,心中着急才没有发现异常。
“不知姑娘收拾妥当没有?能否容在下转过身来?”宁忆寒略一踌躇,试探着问道,“既然不言语,在下就当是默认了?”
经此试探,宁忆寒终于确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怪他如此小心翼翼,要知道如今的两人身上可是什么都没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