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尴尬的档口,作为岳不群夫人的宁中则不愿丈夫如此,将场中众人的关系弄得如此的尴尬。
那少林和武当现在明显是不想接这个话茬,既然如此给个借口,让他们就坡下驴,一切不就圆满了。她却是没想到岳不群就是想将与他少林武当产生矛盾,甚至越积越深。不为别的,就为了明确了双方不是友好关系,省得让自己亲近的人为那些浮于表面虚情假意所惑,不小心就中了那射来的暗箭。
她呵呵一笑,环顾了在场的众人,朝着岳不群含嗔道:“夫君,你只顾着想要乘胜追击,怕是忘了那魔教能够在朝廷眼皮底下逍遥自在,那些个暗藏的手段可是不少。往日我等正道人士斗败魔教,那魔教教众只往山上一缩,我等就奈何不得他们。靠的不就是山险道阻,机关重重,那总坛更是直接建在悬崖之上,上下倒要靠着滑轮吊篮才能上下,若是没有内应,光就是这一关都过不了,谈何灭了魔教。更何况魔道中人狡猾,想他们往日所作所为,钻个地底通道定是常事,说不得黑木崖上就有些密道连接,若是危急,就钻地逃跑,那我等又何处去寻。”
岳不群听了,也只哼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她一打眼色,看了看一旁的林夫人王氏。那王氏也不愧是金刀王元霸的女儿,到底见过世面,很是会见风使舵。见宁中则向她使眼色,也不愿让华山得罪了少林、武当两个巨无霸。毕竟儿子要拜在华山名下,那样岂不是平白招来祸患。他们这些巨头们你来我往的斗个不亦乐乎,却伤不了分毫,倒是我们这些小虾米遭了池鱼之殃。
她接过话茬道:“说得也是,虽然各位都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但魔教鬼魅伎俩太多,那黑木崖更是恶煞之地,不知多少害人手段暗藏,若是一不小心遭了魔教暗算,岂不是我正道的一大损失。我看那,还是见好就收了吧!”
她们两个女人这么一唱一和,顿时这气氛就缓和过来了。
那边,五岳剑派的人也纷纷附和,点头称是。毕竟他们和魔教相斗了这么多年,那黑木崖上具体什么情况不是太了解,但那些已经为他们所掌握的却是让人心惊肉跳,还有不知多少不为人之的手段暗中隐藏。那魔教将个保密工作做的是十分周到,让人虚虚实实不知真假。
说着说着,一时间,都是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开始诉说那魔教的往日那些害人伎俩,仿佛成了魔教批斗大会一般。
那方正大师呼了一声佛号,点头称是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所言甚是,那魔教妖人斗不过我等武林正道,尽会靠些个鬼魅伎俩害人,我等都需要谨慎一些,千万务要中了他魔教的奸计,害了自己,也拖累了同道,复又让魔教再度猖狂。”
武当冲虚道长也是跟着唱和:“无量天尊!方丈所言甚是,我等只需要守好自身,以静待动。那东方不败此番受挫回去,怕是失了威望,那教中不满之人说不定会跳出来,到时我等等他魔教内哄,再细作谋划也是不迟。说不得那时就能趁机在魔教中寻得一二内应,让我等不必为那些魔教手段所害。”
两位武林德高望众的人物这么一说,这话的分量自然就重了。
这会儿,岳不群也未曾出言反驳。说道底,他也就是为了搅合搅合,省的这一众人都把注意都放到自己的身上。那可就不好了,众目之下,那些本是平常不起眼的地方都引人注意,而人各自有着不同的喜好,不同的利益,也就有喜欢他岳不群的,有厌恶他岳不群的。这挑毛病的事很容易,鸡蛋都能挑出骨头,更何况他岳不群本不就是个良善的人,属于那种见光死的类型,你让他如何愿意当带头大哥,这只有人气,没有多大好处,却时时刻刻都要谨防背后好言好语外加好意下的暗算。
但他也并不是能言善道的角色,继续和他们唱反调,不仅说不过少林、武当两位话事人,会落了下风,还易于恶了那些交好的衡山、泰山、恒山众人,犯了众怒。
如今夫人宁中则出来打圆场,他也就乐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总有个回寰的余地,就如同战场上你有多深的战略纵深,你才能有多大的多深的防线可以支撑你试探性的进攻、防守性的后退,而不是一道防线一攻就破,或是一窝蜂的冲锋就连个后路也丢了。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如今也不是嘴上逞能只时,还需要日后手上见真招。
岳不群就自顾地在那儿喝着酒,吃着菜,心道:我这实力就摆在这儿,你也奈何不了我,门人弟子也不多,反倒是你少林、武当家大业大,我就不信你们就愿意和我闹僵了。
那边少林、武当二位,自然不想今日闹僵,把个事情搞的无法收场。花花轿子人人抬,都是些同道中人给面子,也是有自家实力在背后支撑,如今若是真就较量起来,面子不面子的都是虚的,实力不如人,他华山派就窝着两位绝顶高手,江湖已知的三位绝顶之中他家就占了两位,虽说狠下心来也能除了他等,但那损伤就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这自家实力才是自家的本钱,发家的依靠,人家给面子,也是因你实力强。他们才不愿意干这两败俱伤,便宜他人的好事。
见那岳不群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也是无奈,心下哀叹:我等没想到,这岳不群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今日却是一副我是浑蛋我怕谁,横的很。一切还是靠实力说话,这有了实力就将平日里那伪装的面具给丢了,骄狂如此,我等以后怕是有罪受了。
只得自己主动起来,和众人东拉拉西扯扯,又重新把气氛给活跃起来。只是其中有多少虚假,当事人是心知肚明,却又没有办法,实在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