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兵分三路,抓捕组,秦观等二十八人还有五百神策军由段理正亲自指挥,负责围捕主要人员;追击组,两人一组,共三小队,由莫一平指挥,万一围捕被突破,负责追踪去向;守备组,由田主簿带领,单子卫、王成在内的七名狱丞,千机门众人以及二百神策军镇守长安城东门,以防围捕失败,贼人逃入圣都。
两天后,黄昏,长安城东门。
城门紧闭,大门卫兵早已被神策军换下。在黄巢之乱中,神策军一直与妖兵作战,经验丰富,虽是常人,却英勇非凡。
王成看着单子卫,嘴里叨念着:“围剿早该结束了,怎么还没消息。”单子卫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城外。紧张带来的不安让众人充满倦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传音符响传来了声音。王成兴奋地喊道:“有消息了。”
听着消息,喜悦消失殆尽,代替的是惊讶与恐惧。王成紧张地说:“田主簿,事态紧急,莫狱丞让我们立即赶往城西,调派神策军死守开远、金光、延平三门。”
田主簿向神策军首领简单交代,便带着众人上马,直奔城西。路上王成开始转述传音的内容…
段理正带队到达目的地后,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外围一追击组报告遇袭。另一队赶到时,发现目标正在朝东转移,似乎要逃离长安。
段理事马上带队追击,结果路上却遭到了伏击。敌人数量不多,但用法阵困住了抓捕组。莫狱丞的追击组因处在外围,未入阵中,此时他发现隐藏的大部队,现在正往长安赶来了。
他们使的是调虎离山计,从一开始目标便是圣都。所幸当时秦观和大理正已经脱身,破阵只是迟早问题。莫狱丞一边追踪大部队,一边给我们传回消息,估计敌人很快便到。
一路疾驰,穿过西市,马上就到城西。田主簿道,“我已经请神策军调派人马,估计……”
“噗!”
单子卫转头望去,只见田主簿口吐鲜血,胸前穿出两柄刀刃,当日院子中的灰衣人手持双刀,站在他背后。
众人还未及反应,凶手已拔出双刀,从马背一跃而起,砍向王成。单子即刻扑了过去,和王成二人滚落一旁,回头看去,那匹马已断成三节。
两道银光追向王成,单子卫拔刀去接。攻击被挡,灰衣人未作纠缠,一记佯攻,便向暗处逃去。单子卫不敢丢下王成,并未追去。此时其余人也赶了回来。
田主簿死后,众人一时没了主意。此时单子卫道:“邛骞的目标很明确,单凭一人,力量有限,偷袭田主簿,队伍失去指挥,极大削弱了战力。趁众人未及反应,攻击队伍唯一会用传音术的王成,就能将小队孤立起来。第二次偷袭失败,选择逃跑,一是寡不敌众,二是若我等追去,就可以分化我们,给他逐个击破的机会。虽然邛骞叛走,但他没从开始便悄然离去,说明他的目的是拖延和削弱,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依旧是抵挡妖族大军。”
言罢,众人上马,快鞭疾驰。一到城门,司徒千开始布置结界,千机门的人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单子卫心想,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他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敌人对计划如此熟悉,说明大理寺内部有内应,邛骞的出现恰恰证明了这一点。但谁也不能保证,内应只有一个。
这时王成已经把消息传回大理寺,让寺中提高防备,提供援助。但单子卫心里明白,几乎全部战力都被拖住了,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神策军身上。
此时,王成喊道:“刚才莫狱丞说妖军转眼便到,让我等做好战斗准备,尽量拖延。”
单子卫转身问道:“阎老先生,打开结界还需要多长时间?”
“还需要一刻。”
单子卫看着城外,“我去拖住它们。”
黑云压城,雷声震震,沉闷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汗水早已润湿了衣服,单子卫盯着远方,眼前的这种白雾说不出的熟悉。
浓雾逐渐靠近,不知何处先想起狼嚎,吼声此起披伏地传来。一个个黑影冲出白雾,朝着单子卫奔来。只见来者身披兽皮,或持巨斧,或持长矛,以迅雷之势掩盖而来。
单子卫拔刀,迎面挡下一人,将其击退数丈。正要附身追去,一挺银枪扑面而至。单子卫侧身躲避,反手抓住枪杆,想将那人一刀刺死,没想到,背后又一大斧拦腰斩来。他顺势将枪一压,凌空翻去。一斧打空,一斧又来,此时单子卫倒立半空,再难躲避,挥刀去挡,被整个打飞,一刀插地才停了下来。
这些人无论身手或是力量,都不是森林里那帮叛军可以相比的,这时剑灵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血!我要血!”那种亢奋顿时传遍全身。
武士没给单子卫喘息的机会,锋刃接连袭来。单子卫用力一劈,一道红光把面前三人劈成两半。其他武士继续攻来,只见单子卫身边刀光闪烁,先到的两人被乱刀斩落,后面的,还未看清,已是身首异处。
刹那间,残肢碎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