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黄巢的儿子也死了。”一少妇轻语道。
“不知死的,竟敢提那人的名字。”说着,老妇拉走了身边的夫人,消失在人群当中。
集市上叫卖声此起披伏,人车流连不绝。战事刚定,但长安城内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回到从前的太平盛世。
远处的老树下,说书人身旁围满了听众,男女老少都听得出了神。“话说当年女娲补天后,唯独留下一颗五彩玄石,此石落在人间……”
“轰!”一声巨响。
只见街上烟尘弥漫,一个身影从万花楼飞出,重重地砸在了街道对面的布摊上。
见状,树下的众人,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都散了。一女孩盯着万花楼门口,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一时竟忘了逃命。
正好两个捕快巡街,跑了过来,大喝:“哪里来的,敢在此闹事。”
布摊上的人恢复了清醒,爬起来道,“你们快走开。”
说时慢那时快,两个捕快还没看见是何人从万花楼中出来,就已经变成了两半。二楼的客人看得真切,捕快正是被门前这人活活劈开的。
然而女孩却看见一只巨狼蹲在尸旁,此时正怒视着布摊。
布摊上的人正要拔刀上前,狼却掉头向女孩扑去。
“糟了。”那人赶紧追去。
女孩想喊,身体却麻木了,眼睁睁地看着狼爪铺天盖下。这时一个身影闪到女孩身边,与女孩一同消失了。
狼妖一下扑空,没作停留,夺路逃去。一路疾走,最后被一个老道拦下。
“妖孽!哪里逃!”老道大喝一声,一张符咒迎面飞去。
狼妖当即化回人形闪躲,只见又出现了一个道士装束的女子,一手抓住他的手臂,翻肩把他摔在地上,石路顿时被打出了一个大坑。
而后女子后撤,与老道二人成合击之势。
狼妖从坑里爬起,大骂:“臭道士,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现身害人,还不束手就擒!”女道说道。
“可笑。”狼妖化出真身,逃到墙下,想破墙而出。谁知土墙爆裂,布摊上那人从外破入,一脚踢来。狼妖当即倒飞回土坑。
那人信身而来,一刀劈下,狼头应声落下。鲜血溅了一身,松散的头发看不清面庞,只露出了那道深深的伤疤,在炽红的夕阳下,宛如炼狱的恶鬼。
……
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从屋顶落下,手里抱着一个女孩。
在夕阳下,男子的容貌显得更为俊俏,剑眉直鼻被光影所勾勒,薄唇紧闭如涂似杏,肤色洁白透出霞光,映衬出双眸中的冷傲,甚是好看。
男子把女孩轻轻放在石阶上。
女孩模模糊糊地说:“快…快跑…狼……”男子把手按在她的额头,轻语了起来。
半晌,男子拨好她额上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
城内某处,锦华的楼阁上。
“姐姐,这…就这么算了?”
一位女子侧坐在华丽的床榻上,虽只披轻纱,却透着华贵之息,她洁白的大腿上枕睡着一个正值豆蔻的女孩。女子用纤指轻拨着女孩的鬓发,玉甲划弄那张妩媚又略带天真的脸庞。女孩被弄痒了,白皙的肌肤更显粉嫩。
“我早便警告过他们,那帮南蛮子偏偏不听。”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那是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