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野城的议事大厅中,藤田信短坐在首位,脚丫子还是摆放在茶几之上,狗武士、后田利家、佐佐成政等一干秘技武士坐在左首,丹羽长秀,木下藤吉郎,池田恒兴,包括不能进天守阁的平手政秀、堀秀政、森可成等人坐在右侧(平手政秀等人没有命令不准进天守阁,但是会议还是允许进入的)。
佐佐成政与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神情激动,因为他们都是以少胜多的战胜方,这场战斗将写入家族的史册当中。
藤田信短懒洋洋说道:“将林秀贞、佐久间盛重、饭尾定宗三位城主带上来!”不一会,三人被几名低级武士压了上来,三人神情没落,很显然是心情不好。狗武士作为左首第一武士,大声喝道:“跪下磕头!”三名城主被几名武士踹倒跪下,把头死死按在地上,不让他们有反抗动作。
“出兵之时有没有想过有今天?”林秀贞抬起头来哭道:“信短大人,念在我为藤田家操劳一生的份上绕过我一命吧。”饭尾定宗与佐久间盛重也大声哀求:“原为信短做牛做马,以求活命!”藤田信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平手政秀站起来说道:“殿下,三河松平、远江金川皆乃心腹大患,正是用人之际。然而却不可以官复原职,最好留在身边,从足轻做起以示惩罚。”藤田信短点点头说道:“听见没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做一名足轻,一直靠战功向上积累。”三人跪下不断磕头说道:“谢信短殿下不杀之恩,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殿下。”几名武士压他们下去,又压上来了柴田败家、佐久间信盛、水野信元、菅屋长赖、武井夕庵、坂井政尚、长谷川秀一、平手泛秀······平手政秀坐不住了,他的三儿子竟然也加入了叛乱之中。
看见了平手泛秀,藤田信短对着平手政秀冷笑一声说道:“难怪平手老头你要议和,原来如此!”平手政秀出列直接跪在地上,说道:“主公我可是对您一片忠心,我只是不想您有生命危险·····”藤田信短大声说道:“够了,不要假惺惺了,我早就看破你了。”平手政秀哀嚎道:“主公!!·····”藤田信短突然生气道:“你哭什么?难道我死了吗!!!回去坐好,我答应饶你儿子一命。”
平手政秀不再说什么,他早已经对藤田信短心灰意冷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藤田信短说道:“我饶你们一命,不过最好给我老实点!能打败你们第一次,就能打败你们第二次!你们再想参与谋反,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藤田信短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最信任老师,他的三儿子竟然是叛逆中的一员。老师还劝自己投降,自己最信任的老师做出这种事,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心碎。
十几名武士被带了下去,接下来是各地豪强了,这个没什么说的,他们又没有强大的背景,直接杀了了事。
最后押上来的是藤田信胜,藤田信短突然诡异的一笑说道:“信胜,你可服了?”藤田信胜说道:“服了。”藤田信短说道:“可惜,你知道自己服了,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我真替自己的弟弟感到不值,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可惜却做了家族的叛徒。”
藤田信短顿了顿,站起身来,来到藤田信胜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门口突然有一四十多岁的女子闯了进来跪在地上哭道:“信短···看在母亲我的份上,饶过信胜一次,求你了!保证信胜不会再次谋反!”藤田信短刚被老师的事情所打击,此时心中也不想再次遭到打击,说道:“虽然他谋反了,但毕竟是我弟弟,我怎么能对自己最亲爱的弟弟下手呢。你们说是不是?”众人一起答道:“是。”
藤田信胜说道:“谢谢哥哥,我保证下次不会在谋反了,一心一意辅佐好哥哥。”藤田信短说道:“下去吧,养好身子,打仗可不是一件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藤田信胜解开了绳索,与母亲离开了那古野城。
狗武士说道:“主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藤田信短说道:“我们士兵不多,而且这就要到播种的季节了,只有到秋收之后找他们算账了。”木下藤吉郎说道:“主公,一定不能饶了他们,他们屡次三番与我们作对,简直就是天老大,他老二。”藤田信短与藤吉郎口中的他们是指清州城的藤田宗家藤田信达,名义上的藤田家家主。
藤田家族其实陷入了十分困难的境地,内部争斗不止,外部有今川义元与斋藤义龙,尾张的领地上还有一向一揆的本愿寺势力,真可以说是破败到极点。
“主公,大事不好了,平手政秀大人切腹自尽了!”狗武士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天守阁,面见了藤田信短。藤田信短听到后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你····你说什么!”藤田信短不敢置信地问道。狗武士说道:“平手政秀大人切腹了。”藤田信短确认了消息,顿时跌倒在地,大哭道:“老师,全是我的错。为什么我就如此对你呀·······”
平手政秀在藤田大义的坟墓前切腹自尽,身体前面还有一封给主公的书信。书信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句话:
“臣平手政秀书:政秀已经无可留恋,愧对先主的托付,切腹以求得到原谅。信短您是一位英雄,一定会成为像源义经与平清盛那样的人物。狗武士与木下藤吉郎都是非常有才的人物,若有不明白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交给两位想办法。丹羽长秀佐佐成政之流则要差一些,柴田败家倒是个不错的猛将。这些人都是霸王之基,至少自保没有问题。人数虽然不多但随着时间发展还会有逐渐增加的。臣已经不再想说什么,臣无用,只能陪伴先主去了。”
藤田信短看完信后跪在平手政秀身前哽咽说道:“老师,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叫您老师,可惜您再也听不到了,我真是个混蛋,以前叫您老头。其实我是····把您当爷爷看待的·····”说到这里,藤田信短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狗武士等人眼睛也都有些湿润,众人围在平手政秀身边久久不能离去。
哭过了一阵后,藤田信短大吼道:“来人!!我要把老师供在神殿里供众人膜拜!!!”一名武士劝解说道:“殿下,这不符合规矩。”藤田信短直接怒吼道:“混蛋!!我说建就建!!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止我为老师做的最后一件事!!”说完抽出了身上锋利的武士刀,砍死了那名武士。众人不再有异议。
回到天守阁,藤田信短来到了自己的收藏室,打开了自己最喜欢的木盒,把平手政秀的信放了进去。又来到父亲的武士刀面前,抚摸说道:“父亲呀,或许您把家督之位交给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把老师害死了·······”
两个月后,神殿出来了。整座神殿是由藤田信短、狗武士在内的藤田家所有的武士大臣亲手所建,丝毫没有其他人插手。神殿建好后,平手政秀被安葬在神殿中,藤田信短一拜再拜。
转眼间到了九月,秋收基本完毕,基本上所有人都闲了下来。
会议室里,藤田信短没有把脚丫子摆在茶几上,而是正襟危坐,像一个真正的大名。
藤田信短说道:“年前我们家族遭受了叛乱,究其原因就是当主藤田信达的挑唆,是时候报仇了。”狗武士:“主公,请下命令。”藤田信短说道:“我们的士兵不足,只有常备兵不到两千人。所以,此次战斗要用到农兵。在座的所有人,都到各地给我召集农兵,至少每人出十人。你们可以给贱民许诺,参与征途者,明年税率减小一半,不加入者税率增加一半。半个月之后,在城下会合。”丹羽长秀说道:“主公,如此一来明年的收入会大大减少。”藤田信短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解决了这块心病,没了后顾之忧比什么都强。”
半个月后,藤田信短凑齐了三万农兵,带着锄头竹枪石块鱼叉等工具浩浩荡荡向清州城涌去。清州的藤田信达早就听说了藤田信短要攻城,也收拢了农兵五千人驻扎城门,负隅顽抗。
藤吉郎指挥大军攻城,佐佐成政狗武士身先士卒,大军日夜不停一连攻了三天,还是没有攻下清州城。
藤田信短在军阵之中召开了会议,木下藤吉郎说道:“主公,清州城实在是太坚固了,攻不下来。”藤田信短怒道:“没用的东西,罚你贬为武士,做一个足轻头目,靠军工上升吧。”藤吉郎大惊失色:“主公·····”藤田信短:“藤吉郎,你不满意吗!”藤吉郎:“不敢,不敢。”“还不快去!”
藤田信短又问帐中诸人:“有什么办法快速打破城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见没人说话,狗武士说道:“主公,我有一个办法,就是对城池破坏太大。”藤田信短:“说来听听。”狗武士:“投石机。”藤田信短恍然大悟,问道:“你会建造?”狗武士:“主公,我只有草图,没有建造过。”
狗武士拿了纸币在一张纸上画了扭力投石机说道:“当年蒙古帝国出征我们大和,在船上就是用的这种投石机。蒙古鬼子叫他们回回炮。”藤田信短大喜说道:“命令工匠建造。”
半个月后,三十多架投石机对准清州城猛攻,不久清州城陷落,藤田信达切腹自尽。随后,藤田信短命令狗武士佐佐成政泷川一益等人讨伐尾张的宗主势力,一个月后尾张统一,听不到任何的反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