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侍卫们依旧在聊天,自己的目光却忍不住往眼前的红衣女子身上瞧,心下油然而生出一抹悸动,很想上去问问她,这样想着,不知哪来的胆子,他上前,问:“恕小生冒昧,敢问……姑娘芳龄几许?”
“呵呵。”伊人阳扬唇笑道:“该不会是对我们家小姐……一见钟情了吧。”
话落,书生瞬间红了脸。
“页澈,年十七。”
“啊?”书生愣了一下,疑惑地问:“姑娘怎知小生的名字?”
伊人道:“我们家小姐姓页名澈。”
书生羞涩地挠了挠头,“说来、也是缘分啊,在下也叫叶澈,树叶的叶,清澈的澈。”
伊人笑道:“我们家小姐,是书页的页,和你同名却不同姓。”
“这样啊,姑娘是哪里的人呢?”叶澈问。
全程,几乎都是伊人回答的,页澈还是那个冷傲的动作,她闭着眼小憩,等着雨停。
听着雨声变小,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页澈起身,淡淡道:“回京。”
伊人赶紧撑了伞,挡着还有一点毛毛的细雨,冷风却变大了,刮着四周的树,泛黄的树叶很脆弱,纷纷飘扬又落地。
叶澈的目光随着那道红色背影,仿佛看到了缘分的痕迹,可又瞬间卑微了下来。
我一介草民,怎得姑娘垂青;
空有满腹的诗文,却难以表达我心。
到达京城的时间比那些人想象的要早,皇宫外,页翼带着后宫嫔妃以及子嗣和众大臣迎接页澈的归来。
却不知,这是一场屠戮……
从页澈到了京城的当晚,也就是那时,她和帝弃断了联系。
翌日,页澈屠戮皇室的消息传到城里,还有她的身份谜团解开了,慢慢扩散。
页翼下诏书,十月初,页澈登基为帝。
女人登基为帝,等于是惊世骇俗,百姓们也几乎不认同。
*
秋寒的风带着拂过残破的冷宫,宫前种的两颗大树一棵已经死了,另一颗光秃的树枝挂着几片黄透的叶子摇摇欲坠。
孤寂的冷宫似乎没有一丝人烟,安静地仿佛死去的人,有的人看着心里有些难受。
宫前的行径上铺着灰色石板,由于长时间没有下人打理,缝隙里长了许多青苔和杂草,枯败的景象是宫闱的胜负,这里代表着……负!
绣着红色花纹的红长靴踏上灰色的枯石板,风吹起大红色的华服,页澈负着双手,一头被风吹地有些凌乱的面容下几分冰冷。脸上的一道消不掉的疤痕在冷漠的神色下显得阴森,好似下一刻,便要嗜血杀人。
宫门是镂空雕花的木门,因过了太长的年岁,红色的漆已经掉色了。一半扇门破落地像尸体一样躺在地上,另一扇悬挂在门边。
步入冷宫里头,便可以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里头潮湿,黑漆漆的也没有灯,地上很多干草,狼藉!
页澈像是没有感知的人一样,直接走向皇后所在的地方,那个她所谓的母亲,亲生母亲——沈梦仪!
“怎么?来看本宫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