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鸠一看到那身影,立马快速地跑到幽罗所在的墙根,抱住幽罗小腿,“萝儿!那个女人又要来抢吃的!又要来抢走萝儿的小笼包!葱花煎蛋!!萝儿快赶走她!”
出墙出到别人家里的红杏,面无表情。
被抱小腿爬着自家墙的幽罗:“......”
场面一时死寂。
幽罗脚蹬了蹬,奈何秀才相公抱得死紧,蹬不开,于是幽罗厚着一张泥浆脸,开口,“不知这位夫人?到我家?是要借点什么?”脚下又蹬,还是不放,于是又道,“什么都好商量,就是相公不外借。”再蹬,容鸠终于放开了,昂首两眼发光地仰望着幽罗,手里牵着她硬邦邦的衣角。
红杏听完,昂首,挺胸,颤颤巍巍一抖在阳光白得刺眼,红唇轻启,玉手轻抬,手上正是一箩小笼包,“萝姑娘,似乎不担心红杏抢了姑娘的小笼包了?”
妈呀还真叫红杏啊?
幽罗微微皱了眉,眼底幽光一闪,这是,在试探她是否痴傻吗?哼,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反正迟早要知道。
“区区一笼包子,红杏夫人想要就拿去吧,”幽罗在墙头上大气摆手,莫名有股豪气发散,当然,前提是没有那一身泥的话。
但是,这画面,怎么有一种大老婆帮老公打发小三的既视感?
红杏看了一眼,仍是牵着幽罗衣角不放的容鸠,垂下眼,竟是福了个身,“既如此,那就多谢萝姑娘了。叨扰了。”说罢,竟是风情万种地走了。
幽罗哑然,就这么走了?一点斗小三的成就感也没有好吗!
拍拍手,睨了一眼容鸠,声音有些冷淡,“让开。”
容鸠倏地抬头,对上一双沾着干涸泥浆熟悉又陌生的清冷的眼睛。半晌,手放开,退后,看着幽罗利落地跃下。
容鸠凤眼幽幽,以前虽然知道幽萝有一些功夫底子,此时的她,步伐明显更利落干脆稳健。这是,记忆恢复了?催眠失效了?
“我要洗澡换衣服。”说罢,幽罗径自迈开步子走进屋内。
“萝儿,这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容鸠一步不落的跟上,手也很快地捞起幽萝的一片衣角,直白地试探幽罗。
幽罗脚步不停,没想到,这容鸠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手速,跟她不想上下嘛?那为何要一直“欺骗”一个记忆缺失智商下降的女孩?他的功夫应该足以应对方才那个红杏的。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没有,只是脑子突然清楚很多了而已。”幽罗实话实说,她的确只有原主跟容鸠在这个山村的记忆。
容鸠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于是放下幽罗的衣角,道,“那萝儿,我去给你烧水洗澡。”低头轻咳了一声,转身往一旁的厨房去了。没有就好,没有想起,没有不顾一切地离开。
幽罗挑眉,竟然没有问她一身泥是干什么去了?!难不成他不知道她差点被卖了的事情?
她回来这一趟,就是抱着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除了灌输外边都是外人不给原主接触外边的人以及偶尔善意地去哄骗她去驱赶红杏还有一些莫名其妙上门的女人,好像容鸠也一直在尽着相公的责任,而非是外头,容鸠一直欺负幽罗的假象,所以幽罗才情愿回来这一趟,当然不是前缘再续,而是断个干净利落!
但是幽罗,很快就会后悔了,因为她遇到的不是一个深情默默的文弱书生,而是一个一肚子坏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撒娇打滚卖萌的蛇精病!
找好换洗的衣物挂在屏风上,幽罗眨眨眼,摸了摸屏风架子,嗅了嗅。又拿起一旁插着几朵野菊花的青釉花瓶,细细摩挲,幽罗笑了。
这家境可不是一般的殷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