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猎户家大娃领着颤颤巍巍,要回头不敢回头的二娃子走在十八里沟的村道上,后面还跟着一个顶着一身半干的泥浆的女人。
此时村道上大多是闲散的孩子,大人多半在劳作。见到大娃领着一个泥人,都起哄,“喔!走了一个笨女人又来一个疯女人!”
“汪!汪汪!”一条大黄狗突然窜出来,朝幽罗狂吠。
大娃连忙拦住大黄狗,喝到,“大黄!住口!这是容秀才的娘子!”
本在玩耍围观的小孩一听,“啊笨女人又回来了!快点走!靠近她会变笨的!”一群熊孩子一哄而散。
大娃不敢走,只好赶狗,“走,快走!”这是个疯女人,快走。
然而大黄不理解大娃的苦心,继续“汪汪”乱吠,幽罗远远看着它肌肉发达的后腿,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唇。
“哇呜...哇呜.....”凶悍的大黄看到那瞄着它后腿的寒光闪闪的双目,立时尾巴一缩,夹好,低号着走开了,嘤嘤嘤,那女人好阔怕,竟要吃它的后腿腿。
接下来的路也不远,再走了几分钟,大娃一指山脚下一个不好也不算坏的三间式的小院子,扔下一句,“这就是你家了,你可别别再来找我了啊。我、我走了。”立马带着二娃跑了。
幽罗摆摆手没有理那瓜娃子,拍着身上干了硬的泥浆布走去那个她所谓的家。因为原主似乎智商有点问题,记忆里竟然只有相公一人,而周围的人似乎也被那个叫“相公”的人灌输着都是坏人的意识,因而,所有的记忆里,竟然就只有两个,一:相公好看,二:听相公的话。
想到这幽罗不由冷冷一笑,这不是天生痴傻,是重创之后的,催眠吧。若真是他卖了原身,本来不关她幽罗的事情,但是白白害她吃了一嘴的泥,不讨回一点儿利息,她就不叫幽罗!
看着那个紧闭的门扉,幽罗扶额,她没有钥匙,又不好意思踹,是要爬墙呢还是要爬墙呢?
幽罗两手一撑,利落地扒拉上泥夹杂稻草和成的泥墙,撩起硬邦邦的衣摆跨过城墙,突然看到一个秀气书生慌慌张张地从里屋冲出来,面色通红,发冠没有束好,外衫也没有穿好跌跌撞撞地跑出来,门栓撤了好几回一直拉不开。
幽罗挑挑眉,在原主记忆里,这就是她的秀才相公。现在这是有急事出去?是去找她?还是找人贩子?!
于是,在秀才拉开门栓的瞬间,幽罗“咳咳”一声清了清嗓,“衣衫不整”的容鸠刚要冲出家门突然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来自上方?
抬头,只见一个泥浆糊了一身,只隐约从头发和身形上可以辨别是个女子,跨坐在他家墙头的“泥人”。
容鸠好看的凤眼眯了眯,仔细辨别,墙头上那个是否是他娘子的时候,幽罗甜甜的来了一句,“相公好~”
一声相公好,容鸠面上明显一喜,“回来得正好!”
欣喜表现得那么明显,难道不是他将她卖掉的?幽罗正疑惑,突然一个娇媚的声音在里屋响起。
“容相公~你要去哪儿?等等我啊~”一句话说得跟那飘起来的丝绸似得,一个风姿妖娆的妇人也从里屋飘出来,婀婀娜娜的,速度还不满慢。
幽罗瞪眼,这是,出墙出到别人家里的红杏?然后这是,抓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