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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捉奸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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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天脚步的临近,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院主、马姐、胡菲菲都像刚从冬眠清醒的小动物一样,忙工作、忙学习、忙恋爱,忙得不亦乐乎。

四合院里又满是马姐挥着大雁胳膊,扯着嗓门打电话的声音,满是身着蕾丝裙子的胡菲菲呼扇来呼扇去,一刻不停歇的影子,满是院主柳元打哈凑趣、与我斗智斗勇斗嘴的场景。

我那惊心动魄外加毫无惊喜的寒假终于就这么匆匆结束了。有时想,是不是整个假期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经历都没有,只是躺在床上波澜不惊地数凋零的树叶也是一种稳稳的幸福。

新学期新风貌,本着“早报道早打卡”的上班精神,我早早地来到了学校。没想到大家又是一致地整齐划一,今天我可长心眼儿了,“规规矩矩做人,本本分分做事”,绝对不会让黑桃A抓到我的“小辫子”。

黑桃A正式成为我们单位的一把手了,“大王”、“小王”虽然没有办理退休手续,但已经都转为名存实亡的“二线”。其实54张扑克牌,没有“小王”可以玩“憋王八”;没有“大王”和“小王”,可以玩“炸金花”;但是没有黑桃A,就什么也玩不成了。

黑桃A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每周一都要举办升旗仪式,几个办公组要轮流组织国旗下讲话。

第二把火:废除中午吃饭单位管饭制,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排班轮流做午饭,为学校节省下聘请“炒菜卖饭师傅”的经费。废除学校聘请的“保洁阿姨”和“校工”,每周一次小扫除,每月一次大扫除。卫生区安排到每个人。

我们的门卫大叔自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每天都跟打鸡血了似的,忠于职守尽职尽责。用他的话说,“保洁阿姨”、“校工”都辞退了,再有一个下岗名额也肯定是他了。

第三把火,全体教职员工要每天要进行体育锻炼。

前两把火我还能理解,唯独这第三把火烧得有点“外门邪道儿”。不过最受益的人是老李,他把角落里那爆款播放器又拿出来了,用干湿两用抹布擦个锃亮。

“黑桃A还真是好领导啊,知道我离不开它,这道圣旨就是专门为我下的啊。”老李说完,就跳了段久违的《最炫小鸭梨儿》。

这不公平啊,既然你这么重视我们的身体健康,那为什么当初抓我抓个现行儿啊,为此还开了“批斗会”,弄得大家都把我视作“精神病带舞蹈”。而且还要给我们开春季运动会,拿我们当猴耍啊。

当我开学第一天回到家时,我都累得像“脱骨鸡”了。我和胡菲菲抱怨,“我今天炒了个鱼香肉丝、刷了三楼的女厕所、擦了办公室的玻璃、还在操场跑两圈‘锤炼’了一下身体……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任务。”

胡菲菲感同身受,“我今天喊了二十遍‘不许说话’,喊了三十遍‘大家请坐好’,喊了五十遍‘2加3得5’……”

“你不是还有个音乐老师滋润着嘛!”

“哪个音乐老师?”

我真佩服她的健忘,“送给你羊绒大衣的那位啊!”看我这记性,好像羊绒大衣穿我身上了似的。

“早吹了,这次是人家甩了我,脚踏两只船。”胡菲菲第一次锐气受挫,但丝毫没有受打击、受刺激的样子,她反过来问我,“你那医生男友怎么样了?上次不是说快吹了吗?”

“去外地进修两个月。”我无奈地说。

“你可要小心了啊,离开你的视线范围是最容易被别人趁虚而入的。”胡菲菲经验老道地说,“我那个音乐老师就是因为去别的学校听两天课的时候把魂被勾走的,你这可是两个月呢!”

44

周六,我整装待发,准备去另一个城市找韩白露。自从和胡菲菲深入探讨之后,我这心里是越来越没底,消极暗示和胡乱猜疑就是不信任的源头。

我打算给韩白露一个惊喜,在快到他的宿舍时,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

接电话的是个极其柔和而甜美的嗓音。难道我打错电话了?我又核实了一下,确认没有错。

“你找谁?”她又追问了一句,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非常不友好的说:“我找电话的主人。”

“稍等!”她停顿下,“白露哥哥,你的电话。”

是医院见面的那个面若荷瓣儿的女子,我当然记得,而且就是她的缘故,我还挨了她当小三的姐——美女佑佑的一个大嘴巴子。

来到韩白露的宿舍,我稍作调整。“冲动是魔鬼”这点我非常认可,如果之前我没有打这个电话,而是敲门并看见了这副男女在一起,哪怕他们解释是“清白的”、“朋友间聊天而已”,我也肯定会摔门而去,而就是因为这个电话,才让我提前有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两个人在我到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责问的准备。韩白露看起来很局促,病美人却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反而我更像个不速之客。

“这是小佐吧?上次在医院我们见过面。”我的表情洋溢着高尚,微笑挂在脸上,而且客套热情。

我这不按“常理出牌”把他们先是一惊,不过韩白露立刻放轻松了,估计错认为我的热情是发自内心、自内而外。幼稚的韩白露甚至换成了开心的样子,“晓今,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心说,提前跟你说是让你接我还是让你处理好“金屋藏的娇”啊。

原来,病美人小佐是来给韩白露做饭的,而且四菜一汤已经摆在了饭桌上,两双筷子,两个白瓷碗非常和谐地摆在桌子上,就像过日子的小两口。我这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

小佐俨然是个常客,“那晓今姐姐先坐下,我再去拿双碗筷。”

我一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边趁他们不注意的空档将一把盐悄悄地洒在了汤里。

三个人,我和小佐坐对面,韩白露坐中间。如果这是个三角形,应该是个比较稳固的结构,而且,在韩白露的心里,是不是就是个等腰三角形呢?

我一边夸这饭菜色香味儿俱全,一边给小佐和韩白露盛汤。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咸的喷出来的那一刻,我甚至把椅子往后拉身体稍后坐了一下,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他们俩就像品尝着无比鲜美的汤似的,竟然都喝光了。如果小佐是怕毁了自己的厨艺美名,那韩白露这么袒护是为了什么?

饭后,小佐带上围裙去洗碗,我也很体贴地说:“小佐,我来吧。”转身对韩白露说:“白露,把我戒指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小佐做饭已经很辛苦了,还是让我去洗碗吧。”说着我还不忘在小佐面前把戒指摘下来同时晃晃她那副桃花眼。

韩白露看我们姐妹俩相处的这么和谐融洽也感到知足欣慰,就跟过去三妻四妾的地主看到大老婆小老婆互敬互爱一样。他笑着和我们说:“你们就先都放下吧,等我买完水果回来我来洗。”说完,他就出去买水果了。

韩白露走了之后,我和小佐也就把把脸上虚伪的面具都摘了下来。

“姐姐你还真是练过啊!我以为你那种暴脾气的人会来掀桌子摔碗呢!”

“妹妹你小小年纪演技和城府真是让我这个‘老油条’佩服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忘了你的启蒙老师是大名鼎鼎的美女佑佑啊!”

她的小脸憋的通红,放下了矜持和涵养,“就你这种素质的人一点都不配白露哥哥。白露哥哥是喜欢我的,他不可能喜欢你这种自私、狭隘、没有修养没有道德的人。”

“谁都配跟我谈道德,唯独你不配。你白露哥哥跟我是青梅竹马,我们俩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出娘胎呢,我发现你们姐妹俩还真是奇怪,总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有手有脚有脸的不会自己去挖掘去寻觅去查找,去抢去破坏去插足就是你们赖以为生的目的和手段了吗?”

“阚晓今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上次被我姐姐扇,你活该,今天我要你常常我的厉害!”

我连忙后退几步,同时用我的双手使劲击了一掌,并配合着大叫一声“啊!”

“你以为单打独斗你能占上风吗?如果你不是个病人我一个巴掌就能把你的脸打成‘有机菜花’,跟我斗,你还太稚嫩!”说完,我把手机录音打开,里面正是她刚刚和我说的那句话:阚晓今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上次被我姐姐扇,你活该,今天我要你常常我的厉害!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和我那以假乱真的叫声“啊”。

“你说你白露哥哥要是听见你这么有文明有修养有素质有道德的纯洁小莲花,竟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语言,并且还给他的心上人一个巴掌,他会怎么样?如果你识趣儿的话就乖乖地远离我的男朋友,至少在他心里,还能对你留个好念想。”

病美人小佐一下子愣住了,她真的没有想到我还有这一招。然后她就气得晕倒在地上,而此时,韩白露刚好提着一袋橙子进屋。

金黄色的橙子滚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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