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帝发登殿高坐在明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左右两侧站在堂前在大祭司的带领下匍匐在地山呼万岁曰:“臣等参见大王,吾王万寿无疆。”
帝发扫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众卿家平身吧。”说完咳嗽了几声。众人回礼毕站起身退入两侧。
帝发看着朝堂之上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道:“列位臣工,近几日来孤身体抱恙,没来早朝,这朝廷之中可有大事发生?”
御史关龙逢出列回答道:“回禀大王,近些时日朝廷一切安好,蛮族卷龙氏一族的余孽尽数被桀王剿灭,那刺客首领大巫师被斩去首级挂在南城门的旗杆上面示众。那些伤亡的百官与诸侯国的首领要如何处理还请大王示意,另外就是会盟的事宜微臣已经记录在册,请大王御览。”说着取出一卷奏章呈与帝发。
帝发打开观之,良久后点头说道:“很好,堪鄩会盟已经结束了十日,虽然之间出现了以大巫师为首的刺杀这一变故让一部分人为此而伤亡,孤的内心非常的沉痛,但是好歹堪鄩会盟顺利结束了。”
“传旨,按照关爱卿所编写的堪鄩会盟的条文昭告天下,堪鄩会盟在圣旨下达后即刻生效。另外那些在轩辕宫伤亡的百官,以及诸侯国的首领都为朝廷做出了贡献,孤很欣慰,那些阵亡者一律厚葬,拿出重金抚恤他们的亲朋好友,那些为了朝廷的利益而受伤的众人按照功劳大小另行封赏,既然左丞相有伤在身不便处理,此事就有关爱卿着手办理。”
关龙逢躬身施礼曰:“微臣遵旨。”礼毕后退入班列。
自会盟结束以后帝发一连十日没有上朝,但是这十天当中的政务他却没有落下,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只要登殿按照流程办即可,那些落下的政务处理完毕已过小半天,待事情处理完毕帝发抬头看向了太子履辛。
履辛会意,心中暗叹道:该来的始终回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这就是命运啊。他表情悲痛的走出班列跪在金阶之上曰:”儿臣有罪,愧对父王对我的厚爱,辜负了父王对我的器重,有负圣恩,这太子之位恐难担当,今日特来请辞。这是我的悔过书,还请父王御览。“说完将一卷书信交给了天官有他呈与大王帝发。
帝发接过来观之,书信上面记录的都是帝发以前掌握的,比如那些设计谋害桀王履癸,修习蛮族炼制死士的术法等等。帝发看完后抬头看了眼跪在殿前的太子履辛而后对众人说道:”太子的事情日前传的沸沸扬扬,相毕你们也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太子犯下大错,是孤教导无方,才会让他如此。现在他已经知道悔改了,众卿家觉得此事如何定夺?“
这时候右丞相夏荣与夏后氏夏公权出列走到殿中央躬身施礼曰:”臣等有事启奏。“说完二人分别将奏章呈与帝发。
夏侯氏的夏公权首先开口曰:”这奏章乃是大部分诸侯国的首领联名上书。代表着诸侯国的大部分部落首领愿意为太子求情,希望大王能够网开一面饶恕太子的罪过。“夏公权的话音一落,此番来堪鄩会盟的大部分诸侯国的部落首领跪地替太子求情。
右丞相夏荣接着说道:”我这份奏章乃是朝中大部分的皇亲贵戚的联名所著,我们认为太子虽然犯下大错但是已知悔改,还请大王可以酌情处理从轻发落。“说完后朝堂上面又有半数的官员下跪替太子履辛求情。
帝发见此心下了然,昨天他被大祭司说动出宫散心,在堪鄩朝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时候,大祭司有意无意的带领众人走到前往距离太子府最近的一条大街转悠,并且能够看到太子府那边,那飞扬跋扈的葛国世子葛东林以及众多的官员前往太子府,当他向大祭司询问的时候,得到的答案使他犹如五雷轰顶。
朝堂之中那些外戚诸侯国以十二氏族的夏后氏为首,而百官当中太子的党羽以右丞相为首联合支持太子履辛为其脱罪。他们匍匐在朝堂之上齐声曰:”请大王赦免太子的罪过。“
帝发面无表情的看着匍匐在地的众人曰:”众卿家起来说话。“
帝发看着履辛又说道:”太子履辛有大功与设计多次解救朝廷于危难之中,而他所犯的罪几乎与功劳相当。不但手足相残还修习蛮族炼制死士的术法。收受诸侯国的贿赂林林总总真是罄竹难书,列位臣工无视他犯下的罪,过难道你们假装看不到吗?还是说你们与他有什么利益关系?“帝发的话语让众人低头不语。履辛曾经向他们承诺过只要此事顺利过去,保住太子之位,将来登基后答应必有重谢。
之后那些以御史关龙逢为首的一派坚决支持太子禅位,他们认为现在的太子已经无颜在担任皇储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了,触犯了夏朝的法令,为了大夏王朝的长治久安太子禅位后让有能者顶替皇储的位子将来执掌朝纲。
而另一派以右丞相夏荣与夏后氏的夏公权为首坚决拥护履辛为皇储,他们认为现在繁华的夏朝有一半要归功于履辛,若非如此朝廷早已处在风雨飘摇当中,他十年前带领大军平定南疆蛮族叛乱,又暗中三次化解了朝廷的危机,是他挽救了大夏王朝的江山社稷。虽然有错但仍是功大于过。
帝发坐在王座之上冷眼旁观大殿之上的辩论大会,时不时的看了眼整件事情的主角太子履辛,只见他从容不迫的跪在那里,面色略微有些苍白认真的听着各方对自己的不同建议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帝发心中冷哼道:真以为你掌握了全局吗?若非提前知道了你的布置险些被你得逞,不过现在,,,,
履辛自从呈上罪己悔过信后就跪在那里听后帝发的裁决,对朝堂之上围绕自己展开的辩论丝毫不上心,他只是关心帝发的态度,时不时的看向帝发,想从他的表情当中探得帝发的想法,怎奈帝发的表情始终始终如一,这让履辛心中有有种不好的感觉,似有大事将要发生。难道自己谋划的事情已经走漏了消息?履辛想了下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那件大事自己也是昨天才确定下来的,若是今天的事情能够圆满的保住自己太子之位那件事情就永远不会发生,不然的话,,,
二人的视线在最终在空中相遇的一刹那皆感到浑身一震,帝发从履辛的眼神中对权势的渴望压倒了一切,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放弃太子之位?难道他真的会为了权力在所不惜吗?想到此处帝发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与自己之间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
太子履辛则是从帝发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悲伤,看到了愤怒,看到了绝望。这使得履辛心中疑惑:方才父王看来的眼神中包含太多的东西,究竟为何?他思索了一会儿无果最终放弃,他转头下意识的看向右边履癸所站的位置,这一看吓得他面无人色,心情跌入了谷底,因为不知何时桀王履癸已经离开了朝堂不知去向。
履辛可是知道在朝堂议事期间,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若无王命首肯众人是不得随意进出的,然而桀王在朝会期间突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定是奉了帝发的旨意不知所谓何事?
帝发伸手阻止众人曰:“诸位静一静,像你们这样的辩驳何时是个头,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虽然有大功于社稷,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国法无情理应罢黜皇储之身份,然而古人云法理不外乎人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说的各有道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皇储关乎国家的未来,而今太子履辛因为修习蛮族巫术心性大变,若是在让他继续担任太子将来在执掌朝纲,那大夏王朝数百年的基业还不葬在他的手中。“
满朝文武听了帝发好话后纷纷匍匐在地齐声曰:“臣等有罪望大王责罚。”
帝发伸手挥了下曰:“此事孤心意已决已有定论,尔等勿要多言。”而夏侯氏的夏公权还想替履辛说话,却被右丞相拉住,小声曰:”大王心意解决无法挽回,我们还是启用备用方案吧。“
夏公权听后点了点头,同意启用备用方案。这套方案乃是众人与履辛共同谋划了几天最终在昨天得以完善。知道此事的都是履辛的心腹是值得信赖的盟友。夏公权转身向身后的洪桐氏的洪启英低头耳语了几句,那洪启英听后点了点头悄悄向后方退走,但凡路过支持太子的大臣旁边小声提醒他们曰:“勤王计划启动,诸位小心。”待通知完毕后洪启英悄悄退到官门口向外左右看了看见,只见外面无人,他非常顺利的走出大殿心中暗暗佩服其神机妙算与之前履辛的设想差距不大,看来老天爷帮助殿下的勤王计划。洪启英出来后一路悄然潜行直奔禁卫军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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