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履癸走马上任全力投入到置办堪鄩会盟的事情当中,他首先来到了司礼监找到了刚晋升司正的冯世宽听取他的经验与见解。经过众人长时间的讨论终于确立了这次堪鄩会盟的主题就是喜庆与团结。他们拟好了方案由履癸呈报与帝发御览。
皇宫文德殿内,帝发看了履癸送来的奏章不住的点头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看来你为了这次的事情煞费苦心了,这种方案非常的好,孤很满意,它不但突出了各国之间要团结包容,乃是天下人殷勤的盼望,不要战争乃是天下人共同的声音,所谓各诸侯国之间和则长治久安,分则战事不断。而你能恰当好处的将这些融合到一处,看来你颇费了心思。堪鄩会盟各国部落首领齐聚堪鄩城,我们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喜迎八方来客接纳各方英雄豪杰,其韵律就是喜庆与热闹。你让全城的民众参与其中,显示了我们作为东道主对此事的重视,同时让那些部落首领在这里感到宾至如归,以此彰显大夏朝的礼仪风范。“
履癸听到帝发的评价后,很是高兴,他鞠躬施礼曰:”儿臣不敢居功,这些都是儿臣与司礼监的诸位大臣共同商议出来的。“
帝发听后满意的点头说道:”不骄不燥不贪功乃是身为皇子的准则,你做的很好,告诉他们,只要尽心尽力的办成此事孤不会亏待他们的,待堪鄩会盟结束以后孤会论功行赏必有重谢的。“
说道这里帝发拿起了一卷圣旨递给履癸曰:”孤这里有密旨一份交给你,回到王府以后再行观之。“
履癸双手接过圣旨曰:”儿臣领旨谢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儿臣先行告退了,我那里还有许多的事情等待着我呢。”
帝发点头曰:“下去准备吧,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尽管过来跟父王说,孤出面帮你解决,毕竟这会盟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可马虎大意,要循序渐进。”
履癸躬身施礼曰:“儿臣谨记父王的话,如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时,一定会来求助父王的。”说完退出了文德殿。
帝发看着履癸离去的背影幽幽的说道:“但愿这次事情进展顺利。不要出生么差错啊。”言毕埋头处理今日的政务。
履癸走出了宫门乘坐马车打算回家,中途他打开了帝发交给他的密旨观看,密旨的内容不长但是履癸看完以后紧皱双眉,过了会他对外面驾车的家丁说道:“暂且不会府了,调转车头我们前往天玑宫。”那家丁听后调转车头直奔天玑宫而去。
马车一路奔驰直往天玑宫,路上履癸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圣旨,从圣旨中不难看出大王的心思,但是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父王在圣旨中暗示要兄弟和睦不要内斗。
履癸心道:每次都是皇兄要害我的,我是被迫还击的,为什么下旨对我横加指责反而袒护皇兄,这是对我的不公平。越想心里越是不愤怒火蹿腾,而就在履癸的怒火快要爆发的时候,只听见驾车才家丁的声音传了进来:“回禀王爷,天玑宫到了。”
履癸走下马车直径走了进去,来到天玑宫内找到大祭司终古互相见礼后,履癸拿出了圣旨让大祭司观看。大祭司看后也皱着眉头,良久他开口说道:“从圣旨中不难推敲大王的心神那就是要你们兄弟和睦不要内斗。”
履癸却愤怒的说道:“父王在圣旨中对我横加指责,说我挑起事端。岂不知事情是真相是皇兄对我心存不满蓄意加害,我只是被迫反击而已,却被父王说成了是我无事生非制造兄弟不和。父王他到底对此事详查了没有?”
“以我看来大皇子履辛也会同样收到与这封密旨类似的圣旨,我想这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而非真对于你。这一点难道你没有想到?这就好比一顶紧箍咒约束你们不要在内斗,因为你们的把柄全都掌握在大王的手中,你们和睦大王不予计较,若是谁先挑起纷争谁就要倒霉。”大祭司捋着胡须说道。
履癸有些不甘的说道:“凭什么由皇兄挑起事端,却要我跟着受罚,而且是他屡次三番的跟我过不去,我只是被迫反击了一下就被父王下旨说教,我心里很不甘啊”说完一拳愤怒的打在了面前的大鼎上面,那千斤重的大鼎被轰退了一丈多远撞在了大厅的主子上面。
大祭司看着从房梁上面掉下的尘土大惊道:“控制好你的情绪,你来我这里可不是来拆我的房子的,在这样我就将你赶出去了,光愤怒有什么用,得想办法出气,而不是像方才那样差点拆了我的房子。”
履癸连忙施礼赔不是曰:“方才是小的失态了惊吓了您老,请您不要见怪,原谅我则个,待会我回府会让雨玲亲自下厨准备酒菜款待你的,希望你一定要来啊。“
大祭司听后满意的捋着胡须说道:”前面的都不是问题,就算将我这天玑宫都拆了也不是问题,只要能品尝到风玲儿的手艺一切都好说。“
履癸听后撇了撇嘴曰:”想吃九夷的菜式直接找一个会九夷菜式的庖丁不就成了,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大祭司叹口气道:”唉,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啊,但是他们做出来的菜式与风玲儿做出来的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吃起来食之无味如嚼蜡般,吃过一次不想下次。“
履癸听后不再纠缠于美食,转而问道:”既然不能对皇兄动手,他屡次三番的要加害于我,而我却只能被迫防守,我很不甘心啊,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建议?“
大祭司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本来以我的秉性是不屑与你合谋的,但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且脾气与我对头,我总不能看着你处处受人欺负而不还手吧,而且这次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于是我下定决心暗中帮你,我有一个计策不但可以为你出气,处理好的话还可以剪除大皇子的左膀右臂。你附耳过来。“
履癸从天玑宫里出来后他深感到谁要与大祭司终古为敌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不知死活,他以占卜术洞察先机而后提前布局专等对方进塕,对方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等到对方发现后一切都晚了,对方面对强大如斯的大祭司要么屈服于他的淫威答应大祭司的条件,要么顽抗到底最后死于非命。想到大祭司那可怕的算计能力履癸打了个寒颤,惊异的说道:“还好他是自己人是帮我的,不然的话那就自认倒霉了,都说皇兄谋略过人,但是与大祭司相比那就是小儿科了。”
“我与你相处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看出你有这么深沉的机谋,老家伙人老成精果然没错,还好有你帮助于我不然的话,,,”履癸说的这里掀开车莲看向街道,只见原本繁华的都市现在冷冷清清的,现在的堪鄩城中人人自危虽然有官府贴出的布告安抚人心,派遣官兵缉拿那些造谣之人,但是其效果却是收效甚微,那些百姓还是新生惶恐,人人自危,出城避难者不减反曾,面对这种情况帝发传旨京兆司的田文静既要平息死士带来的风波又要他严令手下不准随便对那些黎民百姓动武,有违令者必受严惩。这使得他做事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做事的效率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以至于使得堪鄩城城中的局势迅速恶化开来。
履癸看着冷清的街道心中暗想:事情有我而起那么就由我结束它,本来只是想对皇兄制造麻烦好让父王因此迁怒于皇兄,没成想却给城中的百姓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想到这里他对驾车的家丁说道:“前往京兆司。”那家丁领命驾车直奔京兆司而去。
来到了京兆司的门口,履癸并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直径走了进去,他来到了京兆司内恰巧看到田文静在那里训斥那些衙役,履癸走近些听到田文静的怒吼:“你们这些混蛋谁让你们动手打人的?我千叮咛万嘱咐你们凡事要忍让,不要与那些百姓动手,你们居然敢违抗军令,来人,将他们几个给我抓起来重打五十军棍,让他们长长记性,就因为你们几个动手打人害的我们这两天做的工作全都白费了,给我狠狠的打,让他们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
那些个打人的衙役听后立刻跪地求饶,被一拥而上的兵士按到地上就要执行军令,而就在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慢着,暂且不要动手。”说话间那人来到了田文静等人的跟前。
众人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好大惊失色,纷纷跪倒在地行礼,田文静施礼曰:“不知道桀王大驾光临还请恕罪。”
履癸摆手示意田文静等人起身回话,众人再次施礼起身,履癸看着田文静开口问道:“我一来就看到你处置那几个兵士,不知道他们所犯何事?”
田文静回答道:“事情是这样的,,,”随着田文静的诉说履癸知道了事情的大至经过。原来是:
负责守卫城门的那几个衙役与出城避难的百姓发生了摩擦,那几个衙役动手打了人,恰巧被田文静给看到,于是他将那几个动手打人的衙役带回了京兆司准备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好让他们记住不要随便打人。而当履癸得知打人的真相后更是不知道如何评价田文静的做法,为了消除死士带来的风波,他一面派遣衙役张贴布告以安抚百姓的心,一面派遣衙役守住四门,不准百姓随意出城,这给城中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百姓对此怨声载道,但是像今天这样直接与守卫打架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听了田文静的话后履癸直撇嘴心中暗想:之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你在这样限制百姓的出城像今日打架的事情以后将经常发生。想到这里履癸对田文静说道:“田大人以我看他们几个并不是有意打人的,你就从轻发落饶恕他们吧。”
田文静听后对那几个打人的衙役说道:“今日我就看在桀王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但是你们记住若是下次再犯绝不轻饶。还不快谢谢桀王替你们求情。”那几个衙役纷纷跪倒在地叩首曰:“多谢桀王出手相助。”
履癸挥手让众人离开,田文静知道他有事相商,于是带领着履癸来到了后衙,待二人落座后自有下人给他们端茶递水,田文静屏退了左右开口说道:“这是我家乡新出的茶叶还请桀王品尝。”
履癸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曰:“好茶,入口滑润,齿留余香,清香淡雅,宛如飘飘欲仙,果然好茶。”说完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田文静听后喜道:“既然桀王喜爱此茶,我这里还有些此茶的茶叶,一会我包些给您带回去好好的品尝。”
履癸听后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谢谢田大人了。”
田文静连连摆手道:“桀王说的哪里话,能与桀王分享我的东西乃是我的福分,我非常的高兴。”说道这里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道桀王来这京兆司有何贵干?”
见说道正事履癸表情严肃的说道:“今日早朝后,大王特意让我关照城中死士风波的事情,不知道田大人处置的如何了?”
田文静听后苦笑道:“这件事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恐慌的情绪在城中迅速的蔓延,现在已有超过八成的百姓知晓了此事,加上谣言四起已有更多的百姓想要出城避难,若不是我下令控制城门严禁出入,堪鄩城早有半数的百姓出城了。”
“但是这样一味的围堵阻止百姓出城,反而更使的他们相信谣言是真的,他们会更加的恐慌,向今日这种因为出城而与守卫大打出手的事情将会经常发生的,而且还会愈来愈激烈的,要知道所谓谣言如洪水,围堵不如疏导,这样才能使谣言不攻自破,洪水流向大海。”
田文静听后眼睛一亮,似是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看向履癸躬身施礼曰:“愿闻其祥。”
履癸呷了口茶说道:“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死士,而我们之前不是在太子府里抓住了死士吗,只要将那些死士当众斩首,不就消除了众人心中的恐惧了吗。那些谣言不攻自破。我们在趁机安抚人心,那些百姓一定能从恐惧中走出来,恢复以前安逸的生活的。”
田文静听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看着履癸激动的说道:“桀王看的透彻,一席话点醒了我,之前我的思维太过于狭隘,只想着怎么围堵那些百姓了,却忘了这件事的本质了,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多谢桀王的提醒。”说完再次向履癸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