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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别来无恙

寒假的第一天,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点细雨。一大早,高一的年级的学生就纷纷拖着行李往外走,热闹的校园里只剩下高年级留校补课的学长学姐依然在夜以继日奋笔疾书。

我收拾好东西去苏静的小房子里准备和她告别,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只好掏出她在我这备份的钥匙。苏静不在家,我已经知道了她留校的打算,我没有勉强她,但我还是想在走之前再看看她,毕竟这会是我们第一次分离一个月零五天。

吃过的泡面盒子里的汤表面浮着厚厚的油污,甚至有些霉变了,洗碗池里的碗筷堆了一地,苏静应该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些干粮放在房间,打扫好卫生,给苏静留了张便条就拖着行李往外走。

回家的路格外漫长,1个小时的公交,3个小时的汽车,中间还要转一次车,最后的乡镇路段,只能靠走路或者摩的,而我已经习惯了步行,习惯了一路上走走停停。

小时候,碰上下雨天,我就穿着小皮靴,撑着雨伞,大步大步地踩在小水坑里头,看着溅起的大大小小的水花,格外开心。而现在,乡间小路已经变成了水泥道,两旁的树林也已经荡然无存,再也不能,在每个放学回来的秋天,扒开草丛和树枝,摘着满满的菊花塞满书包,等到来年夏天,就把晒干的菊花拿出来,远近邻里一起围着柳树下的石墩,泡一壶浓浓的菊花茶,每个人斟上一杯,谈笑间,香飘十里。

现如今,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稻田里,长满了枯草,黑压压的烟雾从高高的烟囱里冲了出来,肆无忌惮,呛得行人纷纷捂着鼻子。小鸟走了,青蛙也走了,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远走。

奶奶穿着雨衣在门前的稻田里弯着腰施肥,废弃已久的稻田被开垦成了一小块菜地。我站在大门口,放下行李,里头就传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是小糖吗?我已经在这等你很久了。”

赵彬的忽然出现,让我有些喜出望外。小学毕业后,我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他了,阔别三年,赵彬已经出落成了个大哥哥,再也不是小时候跟在我和苏静身后玩泥巴的小矮子了。

那时候,赵彬还是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虽然有些小调皮,但自从掏鸟窝被苏静教训以后,就彻彻底底沦为苏静的死忠粉。赵彬是掌管班级钥匙的劳动委员,自从老师把钥匙交给他的那一天起,他每天都起的老早,早餐都顾不上吃,统统塞在书包里就屁颠屁颠地跑到苏静家门前的石阶上等我们。

有一回赶上下雪天,赵彬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等苏静,他把书包放在胸前紧紧护着,眼巴巴地盯着紧闭的大门。苏静磨蹭了半天还没有出门,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冲进去把她拉了出来。结果苏静一路上不停地抱怨我的鲁莽,导致她胡乱扒了几口早餐就出门了。

大雪覆盖了枯草和田埂,只能摸索着辨别哪里是路,哪里是蓬松松的枯草堆,一不小心踩到了枯草堆,整个人就会跌进去,有时候是田间水渠,有时候的引水的小涧,这些地方,往往是枯草最茂密繁盛的,它们依水而生,把整个小溪都给覆盖了。

赵彬走在最前面,我们沿途踩着他的脚印走过去。他听到苏静的抱怨后,停下来等我们,待我们走近了,就放下雨伞,从胸前的书包夹层里掏出了两个尚有余温的鸡蛋,递给苏静和我,苏静没有接。我看了看眼前的赵彬,通红的脸蛋上,挂着颗晶莹的鼻涕,洋洋洒洒的雪花飘在他的头发上,半新不旧的灰棉衣上。

我接过他手中的鸡蛋,温温的,很暖和,轻轻递给苏静,苏静看了看他脸上的还未擦干的鼻涕,有些弃嫌,却碍于我的原因接下了,一路上还是不停地嘟喃。走着走着,苏静突然脱了手套,伸出手从后方拉住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我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我看一眼停下来立在大雪里等待我们赵彬,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请求。

她就不看我,一直死死盯着地面,紧咬着下嘴唇,把两只手的手套都脱了,摔在雪地,一言不发。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不许太过分。”我抖了抖鞋子上的雪花。

苏静立刻抬起头,笑的很开心。

我们两个人站在原地,等待着赵彬回头,立刻假装崴了脚,禁不住地哎哟。

赵彬走了过来,看了看远方的校园。看的出他很担心迟到然后把所有的同学关在寒冷教室门外站着上早自习,却又记挂着苏静和我的伤,不忍心独自离去。左右为难之际,他最终走到苏静的面前,蹲了下来,掏出两本教科书示意苏静可以放在他的两肩垫着手,然后背着苏静走了一段,放下,再折回来背我。赵彬的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走的很吃力,两步一歇,重心有些不稳,却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北京时间一点整,叮咚。”电子报时器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上楼取了点柴,笼了盆炭火,外面套上个四四方方的木质脚架,招呼着赵彬略坐一坐。等我跑到田地里接过奶奶手中的瓢时,奶奶已经施了大半了。田地里,一颗颗大白菜,上清下白,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紧紧地扎在地里。奶奶说,越是扎实的大白菜,炒出来的时候味道就越甜美。我挨个敲了一遍,仔细辨着回声,挑了一颗最扎实的大白菜,一手托着它的“底座”,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掰,放入菜篮,拿到对面的井边去洗净。

深不见底的水井口铺满了水泥,一到冬天,赤着脚踩上去,冰冷冰冷的。很多年前,这儿还是一口长满了青苔的老水井,各种各样的藤蔓中间开出一条小路。每到了夏天,我和苏静、赵彬就从家里偷偷运出一个小水桶,往井里一扔,来回荡两下,再一起拉上来,每个人就着桶里清洌洌的井水痛痛快快地洗一把脸,然后把整个桶的水平分,倒在每个人的脚丫上,清凉清凉的。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我把绳子放下,轻轻一荡,就提起满满一大桶水,我学着小时候的样子,把脸放进桶里,刺骨的寒气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

回到家中,奶奶在厨房忙碌着,咔嚓咔嚓的切菜声,清脆响亮。我和赵彬围坐在火盆上,一闪一闪的火花,时而形成一小簇火焰,时而传出不充分燃烧的噼啪声。

我有些坐立不安,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候和寒暄才是恰当的,不会太客套,也至于太虚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还是像苏静以前那样,嘿,小黄瓜,你又来啦?

幸好,他先开了口。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赵彬看着我。

下了好一会子的雨了,屋顶上的积水洋洋洒洒地沿着屋檐滴落,去留无意。我和赵彬站在窗外,他伸出手,接住了不时滴落的水珠,笑了笑。

“我记得,小时候,你和苏静最喜欢伸手接屋檐上的水了,说是打在手上就像淋雨一样快乐,为此还挨了不少批评呢。”

“嗯咯,因为大人说,屋顶上的积水,叫天光水,玩了是会长疖子的。”

“那你们现在还烤红薯吗?”赵彬透过窗子指了指屋内燃烧着的火盆。

“你想吃吗?”我望着他。

赵彬摇了摇头,“以前苏静最喜欢吃你烤的红薯了,她总说我烤的红薯要么就烧成一块黑炭,要么就压根儿没熟。”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我们都曾想绝口不提,却又百转千回地绕了回来。

“她还好吗?”赵彬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那句话。

“我不知道。”我只能这样回答,是的,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身在何方,陪在她身边的又是谁,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糖,叫客人进来吃饭吧。”奶奶在厨房呼唤我,我向屋内走去,端了三副碗筷,两个青菜,一条鱼,一盘青椒炒肉上桌。奶奶用细竹辫子刷刷锅,洗了手在围裙上擦净,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桌上的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重新摆了一下。她把鱼和肉用青菜间隔开,形成两条对角线,肉在正上方,对着席间最上方供奉的方向,鱼在对席。奶奶说,这样的摆法,一来保证了桌子四面的人,都可以荤素搭配,二来体现了对贵客的敬重之意。

我默然听着,赵彬已经走了进来。谦让了一回,分宾主坐定。我拿开了架子,把火盆端了过来,放在桌下。吃了一半,奶奶坚持要上楼取炭,让我好生陪着客人。

奶奶走得很慢,一步一歇,弓着身子,扶着楼梯,安静的房间里不时传来粗粗的喘气声。我在楼下,等了很久,依然不见奶奶下来的身影,有些心急,想上去看看,又恐违了奶奶嘱咐,惹她生气。当我忍不住爬上楼,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房屋侧面,靠着墙,若有所思,见到我的到来,她略有些尴尬问道:“偏房里头的木炭怎么没见了?”她显然已经忘记中午才嘱咐了我把散乱的木炭束成袋,放到阁楼上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她连自己都会忘记,而我什么都无能为力。

我跑到隔热层地下的小阁楼,用钳子取了炭,然后扶着她下楼。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个颇具年代感的老人机,按键上的数字由于长期的摩擦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我早已经烂熟于心。

奶奶把手机交给我,小声地嘱咐道:“你待会找个时间,打个电话,问问你爸和叔伯,看他们几号回家,我好预备下他们的饭菜。另外,我养了几只土鸡,每人两只,预备着给他们过年的,晒的丝瓜皮也包好了,每人两斤,年下的豆腐乳,也预备着了,你爸他们小时候最喜欢吃了,等到了明年开春,味道就不纯了。”

我刚想说,暑假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问过了,说是厂里头春节期间人手紧,不放人,这一走,大半个月的工资和进厂时交的押金可就统统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我接过手机,揣在口袋里。

下来的时候,赵彬端坐在桌前,面前的饭菜纹丝未动,冒着白乎乎的热气。奶奶见了,说道:“吃呀,小伙子,怎么不吃呢。”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拿了双干净的筷子,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我陪着赵彬吃了几口,奶奶在一旁,看了看赵彬,又瞧瞧我,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伙子,你是小糖什么人啊,她的同学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你看你来就来吧,第一次来就提这么多东西来…….”奶奶指了指地上的包装精致的补品,话语里,满是不实的猜测。

我听了这话,吞到一半的饭顿时就激动得噎住了,我怎么能不激动啊,敢情这赵彬来了这老半天了,没有做自我介绍啊?没道理啊,这压根就用不着自我介绍啊,他不就是从小跟在我和苏静后面一起抓蝌蚪采桑葚的小黄瓜吗?奶奶连小黄瓜都认不出来了?等等,所以,她以为,赵彬是我这次回来特地从学校带来的对象?我的天,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啊,再说了,就算我愿意无条件献身,也得问问人赵彬同不同意啊。

看着赵彬脸上的表情,比我更尴尬,但是他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绅士风度。他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来,小步走到奶奶面前,弯着腰,说道:“奶奶,您再仔细瞧瞧,您真的没有见过我吗?”奶奶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摇了摇头。

赵彬起身站了起来,托着腮,若有所思,转身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急冲冲地向门外走去,回来的时候,头发上、衣服上,布满细细的水珠,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我陪着奶奶,离开了饭桌,坐在一旁的竹椅上等他。他见了我们,笑得更开心了,径直走到奶奶面前,蹲了下来,说:“奶奶,您还记得小黄瓜吗?”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挽起了衣袖,露出了白皙的手臂,另一只手握着细细的尘土,半灰不黄的,抹在手臂上。

“小时候,我每次跌倒受伤了,不敢回家,就会偷偷跑到您这儿来,最开始的时候,我借口贪玩,不肯回去,您把我叫到偏房,说了上次借了我母亲一副扁担,让我随您去取,然后悄悄地取了些锅灰拌细沙帮我包扎,为了逼真,您还从阁楼上取了一副新扁担让我扛回家了呢。后来,每次我顽皮受了伤就跑这儿来,那会子,每个月村里头开会的时候,您一个人掌握三个灶台,负责全村的饭菜。虽然忙的不可开交,可每次都会记得偷偷给我留一个鸡爪,你还说我这孩子生的怪癖,不爱啃多肉的鸡腿,偏生闹着要鸡爪,那时候,每次啃鸡爪的时候,都会由衷感慨您的厨艺是全村第一的小黄瓜,就是我呀。”赵彬说话的时候,急促有礼,不时有水汽漂浮在空中,朦朦胧胧的。他认真地望着奶奶,就像一个拿着奖状渴望得到表扬的小孩,不,是一个渴望得到鸡爪的小黄瓜。

奶奶不说话,眼睛微微泛光,半响说道:“那你觉着我今天的厨艺还是全村第一吗?”说完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来。

奶奶把手放在赵彬肩上,示意他站起来,说道:“小黄瓜,你长大好些了,身子板也结实了……”话还没说完,房间里传来爷爷的咳嗽声,奶奶急忙走了进去,我陪着赵彬坐着。

赵彬把袖子松了下来,火盆里头的炭烧得差不多了,只剩点点火星忽明忽暗。他看了看天色,说:“小糖,我有两个不情之请。”

“桌上的菜纹丝未动,我会打包好的,客官放心,打包盒不用另算,本店童叟无欺。”我几乎是惯性地脱口而出。

他抿着嘴笑了笑,“还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只能请你帮忙。”

“我知道。”

我不知道分别的这些年,岁月对那个瘦瘦弱弱的小黄瓜做了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赵彬还是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小跟班,但是我相信,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即便那算不上永恒,也该是属于自己的地久天长。

我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随身携带的日记本,摊开第一页想撕下来给他,他伸手阻止了我,他的手很温暖,修长的手指,坚定而有力,就像一个自带发光发热功能的暖宝宝。

“我已经记下了,你留着吧。”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暮色将近,炉子里的火已经燃尽。他向我道了别,缓缓走向茫茫的暮色之中,我望着他的背影,仿佛羽化了的画布,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当年的小黄瓜已经长大了,比我高出了大半个个头,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就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小糖进来。”奶奶在里间唤我的名字。

不一会,我狂奔了出来,“等一等。”我奉旨叫住了赵彬。

“这是奶奶给你的。”我捧着热呼呼的一盒鸡爪,这是奶奶早就准备好偷藏在厨房隔间的案板上的。

“奶奶说,你一来她就认出了你,这是为你准备的,她说她现在的身子骨不比往日了,就不出来送你了,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还来这儿取。”

暖暖的饭盒往外冒着热气,凝成细细的水珠覆盖在表面,空气中弥漫着红烧的香气,甜甜的。赵彬接过饭盒,轻轻地嗯了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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