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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禽戏

在忐忑与憧憬中,沈怀若慢慢的睡去了。虽然睡眠质量不是很好,但是第二天他还是很早的就起来了,并且换上昨天田海为他量身准备的练功服。

当来到了前院的时候,自以为来的还算是比较早的沈怀若,突然看到院子里站在梅花桩上那如擎天柱一般的身影,不由心里小小的惭愧了下。只是转瞬却又被随之而来的兴奋给掩盖了,甚至他还觉察出今天师父的精气神都特别旺盛。昨天还没感觉到什么,但今天却觉得高大了不少。原来昨晚沈怀若的一句话,点破了田海为之多年纠结的心结,心中一通,全身轻松。是以之前久久不涨的功力都蠢蠢欲动,于是立马回到自己卧室,积蓄功力,总算是打破了多年的“一层不变”,有了全新的改变,朝着二流巅峰迈进了。不过至于能否真正晋升为一流高手,还无定论啊。毕竟田海也一大把年纪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二流,这种水准在江湖之中实在是多入牛毛,且这类人基本此生无望进军一流境界了,田海也算是厚积薄发才有了这么一个契机!

“怀若,昨晚上睡的可好?”由于这个徒弟让自己有了晋升一流高手的希望,田海连带着越看沈怀若越顺眼了,言语也就更加的和颜悦色了。

“是,师父,很好!”沈怀若立马站直回答。

“恩,那好。现在你先去后院吧,这段时间不用来前院,前院的这些人练的都是些把式,不适合你,你以后是要走出去的。我先把前院安排一下就过来。”对沈怀若挥了挥手,田海就负手而立,一副高手打扮了。以前的他可是绝不会一大早就起来等那些护院家丁,不过这次是要为徒弟腾时间,所以不得不做一个长远的安排,毕竟自己还是田家在供养着。

看到一直过了平时的点,才稀稀拉拉来了六七人,平时也就罢了,可是有了弟子后却蓦然觉得当初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这些人身上,简直就是浪费。于是也就没有好脸色,在对这些人无心上进的人做了一个长期的集训安排,并且表示自己会不定时来抽查后,田海就让他们自个去训练了。

待信步走到后院,却突然看到沈怀若在小池边“打拳”,不过仔细看又不像是打拳,动作说快不快,却自有一股刚柔并济,大道圆融的神韵。田海觉得骇然了,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但自己的这个徒弟难道有家学渊源?

再说沈怀若来到后院后无事可做,不由想起爷爷教得那几手功夫,也就随手摆练起来了,说是功夫,其实只是些架势,因为沈怀若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书中说的气流啊,拳风啊。。。仅仅是练了后不曾得过大病,精神好多了。甚至沈怀若也怀疑这不是就是爷爷养生的功夫。只不过自家爷爷嘱咐过每天早上只要有时间就练习,因此不曾耽误过。刚好打完一套拳术,田海就来了。

“师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沈怀若顾不得出了的一身细汗。

“你的这些架势是哪里学来的?恩,很不错,以后有空也一直练下去吧。看你刚才的架势,能看的出你的身体条件还是可以的,勉强现在可以开始训练了。不过在训练之前,师父先要给你交代清楚:这套训练法不是师父所学,而是以前跑江湖捡的,揣摩了很久,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就是不知道作用几何。我估计应比一般的基础训练要好的多,同时辅以内家功夫,应该进步比较快。但现在你自己来决定用与不用这个锻炼法,因为,着实比较怪!”说到此处,田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当师父的居然不能确定如何教导徒弟,其实这也是田海真正想好好培养沈怀若。

“怪?”沈怀若有点迷茫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选啊?不过性子里他是个尊师重道的人,所以:“师父只管安排就是了,弟子谨尊师命。”这话说得田海心里舒坦啊,暗叹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孩子啊。

于是在毫无悬念之中,田海教授了沈怀若一道叫做“禽戏”的基础训练法。

“现在你跟着我做,一切全都照我的来,知道么?”田海既然说不清,那干脆言传身教算了。

“是,师父”干净利索的回答后。沈怀若绷紧了身体。

“现在跟我跑。”于是沈怀若跟着他师父从后门跑出去了,沿着一条僻静的街道慢慢向城外跑去。初阳下,清晨的味道弥散在大街小巷,两道身影奔跑在人迹罕至的巷子里。虽然前面的田海跑的不快,可是对一个孩子而言,这才一刻中就已经很累人了。

而田海也一直注意着徒弟的状态,不交代清楚就直接开干,田海也是有想法的,这样当能看出弟子的身体极限在哪里,也好调整后面的计划,毕竟,现在自己真没什么合适的计划。若按照平常修习内功的路子,没个三年两载是决然不可能的。

跑出县城,两人向刘家山那边跑去,那边多是山地和一条大水河。大水河在刘家山和闫家湾中间,叫大水河,只是因为夏季涨水时是很泛滥,看起来河面十分宽阔。在快靠近大水河的时候,沈怀若已经快受不了了,只觉得胸腔里有团火烧一般。看到沈怀若受不了,田海也停下道:“这是锻炼你的耐力和腿力,休息一下,继续!”

“是。。。师,师父。”沈怀若只顾着大口的喘气。大概一刻钟后,脸色气息都匀净下来的沈怀若赶紧跑去河边喝了两口水,还没等他舒服的呻吟出来,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自己竟然被人踢进河里了。

“游泳是锻炼你全身的肌肉以及爆发力,水中阻力很大,用得好当事半功倍,而且还可以塑造形体,继续,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看到沈怀若在水中浮了两下,田海才悠然想到了一句:“你会游泳吧?会就继续。”

看到沈怀若却是是会游泳,田海捡起几片河边木枝,运气一扔,每隔几米就是一节木枝。然后施展轻功便是踏水过河了。仅此一幕,看的沈怀若热血沸腾!那是踏水过河啊,天啊,真的有人能做到!而且听其刚才说的,好似很有道理,只是这大水河虽然如今很平静,但也有三十多米,自己。。。算了,游!吃得苦中苦,方能学轻功。

虽然现在是10月了,但是好在地处南方,寒冷才刚刚到来,想到如果真是到了寒冬腊月,那才叫一个爽,不想如今只是臆想下的沈怀若,当真在不久后享受到了如此待遇。初阳虽然照射着,可无奈完全感觉不到热量,好在刚才的燥热还没完全退去,在咬牙之中,沈怀若游到了对河。

看到徒弟落汤鸡一般,而且脸色已经铁青,想和颜悦色的解释一下,不过想到了什么又淡淡的说道:“现在换上衣服。蛙跳,继续跟我来。”将背上背的包袱取给了沈怀若,田海几乎不给其一点思考的时间,径直就跳了起来,边跳还边解释道:“蛙跳可以锻炼弹跳力,这对以后练轻功很有用处。”果然,年轻人都受不了高来高去的诱惑,特别是昨晚今天都还现身观看了一下,不管了,跳就跳,就这样哆哆嗦嗦的,应该算是跑跳,沈怀若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刘家山山脚。只不过到的时候腿已经发软到几乎不能正常走路了。

田海看了看时间估计也早就过了午时,便也不再折磨沈怀若,反而是带其到了山脚下几处民居家。在一棵柳树旁,主人家似乎已经等了些时候,田海让沈怀若上去打了个招呼,告诉徒弟这个是田家的一个佃户,以后就负责管中午饭的,让沈怀若先休息下,也不管自己徒弟衣服有没被汗打湿,就自顾吃起来了,沈怀若明显也是饿极了,虽然喉咙干的很,但是看着师父风卷残云般也顾不得了,先喝了几口汤,等了一会会后,就狼吞虎咽起来。师徒俩没用一会儿就吃了大概三斤饭,桌上的三样小菜也被扫荡的干干净净。看到了一脸满足却又疲惫的沈怀若,田海也不确定这孩子是否还能坚持,看到师父有点疑问的目光,沈怀若那还不明白,心中有了感动,便也有了冲动,于是也不管还受的了不,竟然自信的向田海点了点头。

这年头那里去找这么好的徒弟啊。这就是田海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

待休息的差不多了,田海带着沈怀若来到山下的树林了,看到这树林,沈怀若恶趣味的想到不会是学猴子爬树吧。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嘿的一下田海就跳上了树,然后双臂吊着如猴子一样荡到另一颗树上了。

“学猴子荡树,这可以锻炼臂力,握力,腰力,从这里一直荡到山腰,能做到么?”

沈怀若其实是想说做不到的,他总算是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说这个训练方法很特别很怪异了。这哪里是怪异啊,简直就不像是给人学的嘛。

看到弟子没有反应,田海眉毛一挑:“怎么?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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