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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初阳上升,紫气东来,万物复苏,院子外喧嚣的声音慢慢开始响起,一切都是这么生机盎然。

今天醒来的沈怀若感觉很棒。他疑惑的感受着身体的活力,似懂非懂。

在搞定了早晨的一些琐事后,这对师徒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训练。

以撒欢似得状态,沈怀若把自己搞的累兮兮的,总算是跑到了河边。看到清澈的河水,沈怀若忍不住了。他就想冲过去牛饮。可惜,他身后的田师傅怎么允许徒儿自残身体。

“呔,臭小子,想落下病根你就喝吧!”

“啊,师傅!怎么会了?”

“混账,还不相信师傅的话啊。你想,你现在体热郁积身体里,要是一口冷水下去,透心凉了倒是舒服,可是毛孔遇冷收缩,体热无法散出去,就如把一团火堵在了罐子中,多来几次,罐子碎不碎?”浅显易懂,沈怀若突然就明白了。

不过随即他就兴奋了:“师傅,你还懂医道啊?”

老脸一红,田海哼哼了两句,没有回答。不过想到那本书,不得不说都是机缘啊。

看到沈怀若老实的听自己的话,田海也心情大好,今天都不节省真气游泳了,反正跨个河而已,还能负担,提起一口气,踏水有痕。。。由于这河快临到冬季,显得不宽,田海漂的甚是轻松啊。

这一幕高手形象看的岸边的沈怀若是心痒难当啊!他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练武,争取早日出师,于是兴奋冲动之下,又是一阵刻苦用功。

等到因为没有合理分配体力而觉得身体都快散架想要歇息时,忽然眼前飘来一道棍影,把沈怀若吓了大跳,他一骨碌的就跳起来了,浑然没注意到刚才身体里的如闪电般一瞬间的异样。

“师父,我知道了,我跳!我跳!”没想到师父居然这么狠,沈怀若有种哀怨!

看到沈怀若又背负双手,蛙跳向前,田海愣住了,刚才那一棍子居然被闪开了?呵呵,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惊奇啊!看来以后要多多压迫了:人的潜力是在不断压榨中释放出来的嘛。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在沈怀若强烈的腹诽中,他不得不无奈的把剩菜冷饭扫荡了!

本来按理,午饭之后应该是休息时间。不过,哪知道,田海连这点休息时间也不安静的给沈怀若,而是拉着沈怀若进行着理论教学。美曰其名:理论结合实践!不过好处就是,沈怀若能明白这一切的背后,其实都是为自己好。

他的一颗七窍玲珑心不禁默默的感谢着田海,也告诉自己不要浪费师傅的一片苦心啊。

习武之路从来没有捷径,在沈怀若的咬牙坚持下师徒俩就这样在爬爬走走荡荡的情况下,又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了瀑布潭。

沈怀若每次到这里都是迷迷糊糊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好好看这个地方。

这里他听师傅说过,当初退隐江湖,田海心中也是很不甘心的,想如果有哪一天能突破成为一流高手,那么起码还有重出江湖的希望,至少能自保。当发现了这个小瀑布时,田海欣喜若狂,因为他研究那本郎中给的“秘籍”时,就看到专门记叙关于使用瀑布锤炼自身的方法。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个瀑布给田海的压力还不够大,只是稍稍刺激性的增长了下,后来田海想找寻大一点的瀑布,才发现,原来瀑布这么不好找啊:要不是在名川大山,要不就是游览胜地,要不就是高门大派所在。

于是田海也因此熄了这个心,不过倒也因此他对这本“秘籍”有了兴趣,于是才有了如今的一幕一幕:药浴,禽戏,瀑布锤炼法。。。

当看到前面静中有动的瀑布时候,沈怀若有那么一阵的失神,毕竟这算是第一次在清醒时见到以前从未见到的景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眼前的瀑布虽小,可也让他生出一种浩淼的感觉。

田海正想吹说一下自己当年去过的青龙山龙涎瀑布,那是何等的恢弘气势时。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沈怀若就想疯狼一般奔向潭边。不过他还算自制,没有立刻牛饮,不断平复激烈的心跳和粗气,待到感觉好了些后才开始痛饮。

满足之后,四平八稳的躺在潭边,放松全身,看到红彤彤的天空,才发现已经夕阳西下,觉得全身舒坦啊。不过,随着周围感觉越来越静,自己呼吸声越来越小,突然一个激灵,看到师父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

不禁寒了下:“师父?”回过神的沈怀若,翻身起来,虽然全身是那么的酸痛,但是就在刚才那一瞬,他突然想到了,拜师时候田海说的话,那么一时间沈怀若有了恐惧,胜过全身的不适!

田海冷冷的回答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准备睡大觉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了吧!”话毕转身。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如此懈怠,习武之路本就崎岖,不该有丝毫松懈,请师父责罚!”说着也不管其他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嘿嘿,哪能啊,是我太严厉了!”田海还是冷笑,然后似乎是失望的摇摇头,便扭头就走。

沈怀若是真的恐惧了,他不怕被骂,不怕被打,最怕的就是这种失望的惩罚。还记得以前不想读书,就想玩耍,爷爷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最后抽身而去的画面。

从那以后,沈怀若才开始了自制的读书,也是在那后看了很多书后,才开始早熟起来。

寂冷的沉默,失望的离开,沈怀若他根本受不了啊。

一个本是小孩,却表现的不像个小孩。一个本应把他当成小孩,却总是当成年人。这到底应该怪谁?

等到两人默然的下山后,田海才深呼吸一口气:“沈怀若,你知错么?”

当讲出沈怀若三个字的时候,不仅沈怀若揪心了,田海也被惊到了,自己怎么了啊,他还是个孩子啊,是不是太严厉了?不过转瞬这种想法就被掐死了。一想到沈怀若以后可能会因为学艺不精死于非命之类的,田海刚软下的心有铁了起来。

“知错,知错,师傅,徒儿知错了!”

“那好,既然你已经知错了,我也不说其他了,但是,沈怀若,这是最后一次!你要知道你的时间并不多,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气感,你以后的舞台还很大,越早,对你越好!”话虽严厉,只是在心底却暗叹:怀若啊,希望你能理解师父,不要怨师父狠心啊!

又是一日。

“现在去瀑布下盘膝坐好,凝神静气,抱元守一,按着运功行气的路线不断集气,在瀑布的压力下能加速你气感的形成,有了气感形成了气海才算是入流了,不然都是假把式,花架子。”

看着不算小的瀑布,再看看已经被瀑布冲击下形成的凹处,沈怀若有种发疯的冲动。想立马证明自己,但是理智又在提醒,现在已是傍晚,自己又这么疲倦,而且现在已是深秋了。。。

不过纵使沈怀若满腔理智和无奈,可却抵不过师傅的殷殷期盼。尤其是他知道师傅绝对不会害自己。毅然趟过水潭然后在瀑布下的浅滩凹处坐下,好在是在一个浅坑处,不然铁定被冲出来,不过即使如此,现在沈怀若是被水流打的生疼,哪里还能凝神静气。

就在觉得快扛不住的时候却又幽幽的听到田海加了一句:“不要怕疼,这样也算是提高你的抗打击能力。。。”然后就不理沈怀若,直接纵身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其实田海此刻心中都快紧张死了,瀑布虽然是打在沈怀若身上,但那声音却是敲在田海心中啊。

田海不敢看了,他完全能想象出沈怀若呲牙咧嘴的样子,小孩子的皮肤哪能和练了几十年的会家子比啊。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里,沈怀若好几次被冲倒,冲出来!全身都是通红僵硬了,忍受着这种无止境的冲击,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过就在沈怀若越来越不清醒,感外部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

恍惚间,自己身体里好像出现了一点点不一样;以前只是空想有东西,有气流在往身体里跑,但是就是现在,不知道是皮肤被打的敏感了,还是幻觉。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晦涩微弱的流动着,这是气感还是真气了?

还没有真真切切体会一下这是什么感觉的沈怀若又不负众望昏了,接着被瀑布一冲,冲进了水潭,旁边的早已注视这边的田海,一个箭步,踏水而来,捞起沈怀若把这孩子包好。看到又昏迷的沈怀若,暗叹了声还是太勉强了啊!

在升起的皎月下,飞奔在了丛林间。

只是,田海却没有注意到的是,沈怀若的气息却是那么的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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