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阮正快速来到孙先生家中,只见孙府门前几只火红的大灯笼映入眼帘,不过两人已没空去看什么灯笼了,赶忙跑到门前,用力叩了叩门环。
叩了许久都没有回音,族长说:“孙先生可能一早去了祖台那边!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刚要动身,孙先生慢慢地从远处走了过来,见二人神色慌张,远远地张望着问道:“族长大哥,阮正老弟,如此慌张是为何啊?”
族长也远远地把话喊了过去:“方才我与阮公下棋,光军全败!对换了双方之后,光军又全败!此是太蹊跷,来请孙先生卜上一卦!”
孙先生听完此话,赶忙一溜小跑了过来,阮正又仔细问道:“孙先生,你说这光军全败,定不是什么偶然之事,还请孙公卜一卦。”
孙先生也随着两人慌乱了起来,加快了脚步:“快随我进屋吧!我算算!”
三人慌张地进了屋子,孙先生赶忙拿出了三个铜钱和一个龟壳,将三个铜钱分别从龟壳的左前爪洞,右后爪洞和头部的洞放入,上摇三摇,左摇三摇,右摇三摇,然后把龟壳放在桌子上,将铜钱从尾部放出。
孙先生看了一眼铜钱,铜钱倒出后呈散状排开,三枚全正面,孙先生放心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族长和阮正看见孙先生这般表情,也稍有些安心,齐问道:“先生,卦象显示了什么?”
孙先生闭着眼睛说:“天下太平,国泰家安!”
族长和阮正忍不住拥抱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几人镇定下来后,时间已至正午,阮正说:“下午申时,族长要带领全镇人拜神树,现在午时已到,两位长老可愿下榻寒舍,陪老弟我喝几杯?”
两位老先生也没推辞:“愿意前往。”
在路上,阮正问孙先生:“现在全镇的人都在嚷嚷着小女与楚天侄儿婚配之事,不只孙先生有何看法?”
孙先生反问阮正:“那阮正老弟是否喜欢你这个楚天侄儿?”
阮正犹豫了一下说:“当然。”
孙先生心思细腻,洞察到了阮正一晌的犹豫。孙先生说:“希竹那孩子为女儿身,外表虽然柔弱。但内心却是个男孩子的性格,坚毅得很又极其要强,这点和天儿一模一样。这两个孩子呀,性格稍微有些相违背。”
阮正一听这话有些暗喜,但也没表现出太多。不一会三人到达了阮府,希雄在家恭候,深得族长和孙先生称赞。阮正听见系雄说希竹在自己刚走之后就偷偷跑出去了,气氛地捶了一下桌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希竹去楚天家找他,楚天却不在家。希竹走进屋子问爷爷:“爷爷,楚天呢?他去哪里啦?”爷爷说:“我乖孙一早上吃过饭就走啦,不知道去哪里啦,还以为去找你了呢。希竹,我乖孙杀了弥天虎厉害吧?哈哈!”
爷爷现在是逢人必说自己大孙子的丰功伟绩,乐此不疲。爷爷又说:“前天那会儿族长大人还要封赏我乖孙呢!我乖孙都不屑一顾!哈哈!”希竹问道:“是什么封赏?”“当然是旌阳玉佩喽!哈哈哈!”
希竹听爷爷说完,自己心中寻思着:这么大的事,楚天怎么不跟我说?不管这玉佩他是接还是不接,那应该都应该和我说一句才对呀?他到底是接了还是没接呢?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默许了吧?但是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别人又会怎么对他呢?哎呀哎呀不想这些了,我得问问这个大木头为什么不把这么重要的事和我说才对!以后要是在一起了,他还是这样瞒着我做其他事该怎么好?希竹的内心泛起了小女人的心思,毫不希望爱情中充斥着一丝欺骗与隐瞒,在乎着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的时候,就算是楚天和陆萍老师多说了几句话,他的内心里也泛着嘀咕。
爷爷打断了正在思考的希竹:“娃儿,在想什么呢?”希竹一下子回了过来:“爷爷!我出去找找他!”
希竹在镇子里外绕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楚天,正好走到了小武家门口就进去问了问小武。小武在随父亲练习阵法,见到希竹说:“我也没看见阿?”希竹匆忙地转身就飞走了。希竹又到了小胖家,小胖也不见了,小胖的小跟班说他也不知道少爷去哪里了。希竹许久没见到两人,眉头紧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希竹心想:“镇里没见到,镇外的果园稻田和湖边也没见到,莫非,他们俩去沐光城或者又上山了?他们俩在这大过节的,再次上山肯定是不可能,那是去沐光城里溜达去了?去溜达为什么不叫上我?这两个小子!”
要去沐光城就必须要经过西门,希竹向西门走去,到达西大门时,这两个小子远远地从沐光城方向飞了回来。希竹有些小生气,凝起了眉撅着小嘴瞪着两人,很是可爱。远远地,楚天和小胖看见了希竹,楚天加快了速度飞过去:“希竹,你出来干嘛啦?我还想去找你呢?”
希竹很生气地责备道:“你俩背着我干嘛去了?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说!”
小胖一脸坏笑:“当然是老楚要给你个惊喜啦!”楚天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凝视着希竹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希竹,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没送过你什么好东西,这次族长佳赏了点钱财,我都用来给你买这个东西了,你收下吧。”
希竹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晕,洋溢了一脸的幸福,低头抿着嘴笑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斜下方。楚天又把盒子往前递了递,希竹接过盒子,打开,一把碧玉梳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希竹开心地不得了,把盒子关上一只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用小指去钩楚天的手。不知不觉小胖已经没了踪影,希竹搂住楚天的胳膊贴在了楚天的臂膀上,幸福满满,两人一起向镇子里走去。
两人欢声笑语聊了很久,走出了很远。过了一会,希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问楚天:“楚天哥哥,你被族长嘉奖这件事,你为什么瞒着我呀?”
这女人吧,只有在被夸奖之后或者送了礼品之后才会显得出公平,要不就会永无休止的无理取闹。但这一切都源于她在乎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希竹原本是以兴师问罪为由去找楚天,后来又有些担心,最后得知楚天是去给她买礼物才原谅了他。
楚天说:“我没把这件事跟你说,主要是怕咱俩交谈时走漏了风声,让不必要的人知道了不免会引起嫉妒,那可就不好了。”
“嗯,我懂了。那族长送你旌阳玉佩你接了吗?”
“当然不接啊!”
“嗯,我尊重哥哥的决定!”
此时的希竹幸福的就像一只小柴猫,百依百顺,小鸟依人。
这时,远处四五个村民以及快的速度神色慌张地从东面逃窜了过来,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有怪物啊!有怪物!”
楚天拦下一个逃窜的村民问道:“怎么了乡亲?”
这位乡亲指着东边,大叫道:“一大群怪...怪物从东边的悬崖上爬过来了!快...快逃吧!”
“怪物?哪里来的怪物?”楚天和希竹奇异地问道。
那村民慌乱地大叫,手足无措地又开始跑了起来,边跑边喊:“东...东海!快逃吧!太多了!太多了!旌阳要亡了!第四境要亡了!快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