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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久别重逢

飞机按时到达了杭市,因为陈丹上课的缘故,并没有到机场迎接。出了机场的大厅,杨硕就问:“你们是打算怎么走?”蒋江一手牵着小敏的手,一手拉着箱子说:“我们待会就直接坐汽车回去了,你们回家好好玩。”“你们两个才要好好玩,别浪费了美好的假期。”杨硕一副诡秘的笑意。说完,相互打完招呼,他俩就向长途车站的方向而去。

“你呢?是回老家,还是在杭市玩几天,再回去。”杨硕问凌风。“我呢,自有去处,你要去哪里?”凌风反问。“我先去学校。”杨硕说着,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看到杨硕坐上去,凌风也打开了一侧车门,对着出租车司机说:“师傅,出发。”

杨硕一脸诡异地看着他:“你跟着我上车干嘛,等我忙完了再联系,一起聚。现在我要去见女朋友,带着你不方便。”“我也是去见女朋友,你约你的,我约我的,走。”凌风说。“走哪走?我又跟你不是一路的,你去凑什么热闹。”杨硕有些不解地说。

“你们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后面还排着队拉人呢。”听到两人在争辩,司机师傅有些鬼火,耽误的时间可都是金钱啊。“走,走,去哪个什么学校。”凌风急忙说,又用手肘推了推杨硕。杨硕拧不过他,一肚子气地说:“理工大学,珠海路168号。”司机一脚油门向着学校开去。

到达学校的门口,看着宏伟的学校大门,凌风很是感慨,发出惊叹。一直想上大学的他,高三的时候过于贪玩,成绩一落千丈,高考成绩很不理想,特别是英语,居然只考了28分,低得不能再低了,与杨硕相比那成绩真的是相差甚远。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凌风看了好一会。

“走了,走了,有啥好看的。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去里面?”杨硕取下箱子后,对着凌风喊道。他一直搞不明白凌风为什么要跟自己过来,这不是跟着过来当电灯泡嘛,别提有多别扭,像个泡泡糖一样给粘上了,取都取不下来,甩都甩不掉。听到杨硕的喊声,凌风赶紧拉上箱子追了上去,边喊:“等等我,等等我。”

跟着杨硕到男生楼下,把东西暂时寄存了一下。凌风却将一个手提盒子拿着,跟着杨硕向陈丹上课的文汇楼走去。在楼下,刚好上完课出来的陈丹,一眼就看到远处的杨硕和凌风,林菲儿看到陈丹飞奔而去,自己也跑了过去,来到凌风面前。

“这是给你的。”凌风把自己手提袋子递给了林菲儿,这是他专门为她挑的礼物。这一幕,刚好被杨硕看在眼里,此时的陈丹正相拥在杨硕怀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杨硕轻轻地拍了下她,她抬起了头,就听见杨硕说啊:“好啊,一对狗男女,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瞒着我,我说你一下飞机,怎么家也不回,非得跟着我来学校,敢情是和菲儿好上了啊。”杨硕冲上去,就要打凌风的样子。凌风赶紧落荒而逃。

“你们这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嘛,菲儿,你居然连我都没告诉。”陈丹在边上责备林菲儿道。“这不是给你们给惊喜和意外嘛。”林菲儿满脸红彤彤地说,比红苹果还红。“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肚子都饿了。”陈丹在背后冲着他们喊道。四人、两对,穿行在校园里,引来了一阵眼光。一起玩了几天,才打算各自回家看望父母。

这几天,在杭市没回家,得知儿子已经回来的父母,早已打了多个电话催促杨硕。期望着儿子早点回来。从学校出来,前往汽车站买票,白天的票已经售罄,只得买了一张晚上的票。一路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预计也要午夜才能到家。

车子向着老家的方向,一路疾行。到达老家的小县城已经是夜里11点。刚走下车,车站门口,就迎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原本伟岸高大的身影,此时在寒夜里显得老气横生,走到跟前,就接过了杨硕手上的密码箱。从小到大,父子俩一直很少沟通,没有过多的话语,坐上父亲的小机车,杨硕发现父亲已经不再年轻。

“回来了。”家里那盏灯依旧是灯火通明,就像上学那会,不管多晚,自己没回家,就会一直亮着,母亲看到杨硕回来,心里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着,就起火打算下面条。在他的老家,一直有个风俗,家人出门也好,回来也罢,都要吃上一碗面,以示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妈,别煮了,我不饿。”杨硕坐了这么久的车,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那我去巷子口买碗饺子,你先休息一会。”容不得杨硕拒绝,母亲披上外衣已经走出门外去。“在外怎么样?”这么久没见,父亲忍不住想问。“就那样。”杨硕懒洋洋地说道。两人有一句答一句,聊了一会,母亲就提着饺子回来。

半夜天气的寒冷,已经冻得母亲瑟瑟发抖。一直以来,母亲身体都不是很好,只要一遇到冷风吹,第二天一早准要全身起红疙瘩,痒得难受。看了很多医院,有的说是得了荨麻疹,有的说是生孩子时落下的病根,也一直没有治好。这次回来,杨硕其中的一个重要愿望,就是想带母亲到好的医院去看一看,希望能把这个病给治好了。

看到母亲的样子,杨硕尽管肚子不饿,但还是端着饺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大半夜了,你们先睡吧,我吃完就睡。”夜已深,杨硕边吃边喊他们早点去休息,因为父母明天还要去上班,晚睡早起的,干得又都是体力活,明天肯定没啥力气和精神。

“没事,你吃着,看你都瘦了。”母亲坐在餐桌的一边说。“瘦是瘦,但我这都是肌肉。”杨硕比了一个展示肌肉的动作。“最近没感冒了吧?”母亲担心地问道。“没有,我都好多年没感冒了。”杨硕回答。“你小时候,一个星期有3天是在医院待的,三天两头感冒,挣点钱都花到医院里去了。”回忆起往事,母亲依然记忆犹新。

“我体质有那么差吗?”杨硕打趣地反问。“有,不信问你老爸,那会他教书那点工资,还不够你看病的,我还每天上山背柴去卖点钱,你就把你丢家里。”母亲接着说,又说了很多老生常谈的事,杨硕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但还是耐心地聆听,直到很晚才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杨硕就习惯性地醒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活动下筋骨。刚出门就看到母亲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妈,你起那么早干嘛?”杨硕问。“我给你做点早点,待会就去上班了。”母亲回答。“早点,我门口随便吃点就好了。”杨硕嘟着嘴说。做完早点,简单地吃了几下,母亲推着她那破旧的单车就要去上班。

看到母亲的背影,杨硕一下就想到另一个背影,仿佛一下回到了小时候趴在他们背上嬉戏的时候,前后一对比,心里一阵阵酸楚袭上心里,父母已不再年轻,两鬓也有了白发,举动没有了以前的利落和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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