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总会有大学生跳楼自杀的新闻发生,大部分人已经见怪不怪,最近Z大学刚刚发生一起跳楼案。早上七点多,一女生从教学楼顶楼纵身一跃,震惊了整个校园,当时正是学生早起上课的高峰期,瞬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好在学校及时疏散人群,警察和120及时赶到出事地点,等到八点多周光和赵炉青来到Z大的时候,只剩下一滩血迹和白色人形线。
“希望不要是我们今天找的人。”周光说道。
“不要这么晦气。张小雯的宿舍在那边,咱们还是找她要紧。”
宿管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妈,赵炉青向她出示了X大学教授的证件后,找人就方便了很多。“张小雯?张小雯是吧,张小雯在406,这个点她应该在上课,逃课也可能,你说说,现在这小姑娘,条件这么好,一个个都不好好学习,我姑娘也这么大,天天也不好好学习,打她都改不了,您是大学教授,有没有什么办法没?你们登记一下吧,您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父亲的旧友。”赵炉青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两人上楼去了406。
丁宁正在收拾宿舍,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是两个男人在敲门,一个大约三十岁,一米八左右,短发,表情严肃,米灰色风衣略显破旧,搭配黑色牛仔裤和黑色皮鞋;他很健壮,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肉,肩膀却很宽,将衣服完美的撑起来。另一个人看上比较大,五十多岁,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头发向后梳成背头,几根白头发在稀疏的头发中更加明显,他穿着很讲究,一身深褐色粗花呢格子西服,搭配深棕色牛津皮鞋,整个人散发着学者的气息,最吸引人的,是他右手竟然拿着一个棕红色烟斗,斗面已经熏黑,斗身光洁明亮,已经用了很多年,他面带笑容,比前者更容易让人亲近。这两人就是周光和赵炉青。
赵炉青先开口:“你好,我是X大学的教授。张小雯在这里住吗?”
丁宁愣住了,“你们是张小雯的什么人?”
赵炉青继续介绍,“我是张小雯父亲的旧友,这位是我的学生。”
“今天早上跳楼的女生,就是张小雯。”
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周光抢先问道:“她为什么跳楼?”
“刚才警察也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她没有什么烦恼的事,学习好,男朋友也很体贴,也不缺钱。反而像我这样的人跳楼,可以找出一大堆理由,她一点也不像会跳楼的人。”丁宁抱怨道。
“真的没有原因,或者什么奇怪的地方?”
“真的没有,刚才警察找我,我也这么说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没想到她会自杀。”
周光和赵炉青从宿舍楼出来,心情很沉重。周光点了一支烟,他以前不抽烟,最近事情太复杂太艰难,也跟着赵炉青抽烟解愁。现在又遇到跳楼自杀的惨案,他突然头疼起来。赵炉青抽了口烟斗,对周光说:“下一步怎么办?”
“去张小雯跳楼的楼顶看看,我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跳楼。”两人向教学楼走去。他们刚离开宿舍楼,警察就来走访调查,宿管大妈一听说张小雯跳楼自杀了,连忙告诉警察刚才有两个人来找张小雯,其中一个还是X大学的教授,研究生物的,名气挺大叫赵炉青。这条消息马上引起带头的秦奋秦警官的注意,虽然秦警官四十多岁,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案件,他问宿管大妈:“这两个人还在楼上?”
“走了,刚出门,好像去教学楼方向了。”跟着秦警官来的小王刚毕业,兴奋地问秦警官:“难道这两个人是凶手?”
“凶手不会回到案发现场,但是他俩人肯定和张小雯跳楼有关系。咱们去会会这个大教授。”
周光和赵炉青在张小雯跳楼的天台上四处查看,天台不大,一米五左右的围墙。周光从张小雯跳楼的地方站上去向下看,教学楼的楼层本来就高,又是六楼,跳下去死定了。周光并不恐高,可还是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跳回天台。在跳下去的瞬间,周光闻到一股香味,类似桂花香,还混着点香油的味道,这个味道转瞬即逝,再用力闻也闻不到,他问赵炉青:“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赵炉青闻了闻,“没有闻到什么香味。我鼻子不灵,长年在实验室,鼻子不好使了。上面的情况如何?”
“张小雯可能不是自杀?”
“有什么发现?”
周光正要说自己的发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先生有什么高见,可不可也说来我听听?”周光和赵炉青转身发现,秦警官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天台。秦警官边说边向两人走来,“这位就是赵教授吧。我姓秦,负责这个案子,这是我的警官证。这位是……”
“这是我的学生,周光。”赵炉青回答道。
“原来是周老师。请两位麻烦一趟,去警察局里聊聊天吧,有些事还要向两位请教。”秦警官这么说着,其他人已经呈扇形站好,堵住了两人逃跑的路线。
周光将手伸进风衣里面,握着剑柄;秦警官看到他的动作,手也移向了手枪,“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想走,就是喝杯茶聊聊天,赵教授不要不赏脸。”赵炉青看局势一触即发,伸手拦着了周光,“我们陪秦警官走一趟,说不定有新发现。”
警察局里一片混乱,秦警官找来两把椅子,开始和两人聊天。“赵教授,你知道市里一天有多少案子吗?张小雯的案子,表面上只是一件自杀案,按规定我们只需要走走程序。可是,我们当警察的,绝不放过一点问题。赵教授想必也很忙吧,而且还是明白人,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不多提了。咱们长话短说,你们为什么去找张小雯?”
赵炉青放下烟斗,“我和张小雯的父亲是旧友,二十五年前我和他父亲张照闹了矛盾,就再也没有联系。说起来也惭愧,张先生去世时我也没参加葬礼。现在有点私事,需要找张小雯,可惜我来晚了一步。”
“周大侦探,你有什么高见?”秦奋话语中带着挑衅。
“你是警察,我是草民,为什么找我要高见?”周光一脸不屑。
“啪。”秦奋怒拍桌子,“你给我老实点,你现在嫌疑最大,老老实实配合。”
“我把案子查了,要你们警察干吗?”
“要我们警察,就是管你这些不配合的人。”
赵炉青感觉再说下去要打起来,赶紧劝架:“周光你不要说了。秦警官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第一次来找张小雯,她为什么自杀我们也毫无头绪。”
“在楼上,你们可说张小雯好像不是自杀。”
“好像周光有什么发现。给秦警官说说吧。”
“张小雯跳楼的地方,旁边有个天台,距离楼顶很近。如果我跳楼,会远离天台,至少从第一直观感觉上,不会从那个地方跳楼。”
“我也这么怀疑,还下去过,没发现她在天台上留下痕迹。这点理由也很不充分。”秦警官否定了周光的想法。
“那你有没有闻到香油味?”
“没有,香油味和本案有关系吗?”这时,小警察匆匆忙忙来到秦警官身边,附耳小声说着。秦警官点了点头,小警察就离开了。
“赵教授,”秦警官转向赵炉青,“你说张小雯的父亲去世了?”
“是啊,大概去世二十年了。”
“那外面有个人,声称自己是张小雯的父亲,你要不要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