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心想:如果不去,就会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声。见事不可逆,便一步跨出道:“臣,愿为皇上,为皇兄前去射猎。”
皇帝见多尔衮答应,连忙接着说道:“好,那朕明日给皇叔践行。”
多尔衮一愣,没想到皇帝这么着急,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陷阱?转念又一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皇帝是着急尽孝心也未可知。毕竟想要在射猎这来回的十几天里,在朝上卷起什么风浪是不可能的。我在朝这十几年来打下的根基,又岂是十几天可以撼动的。想罢,多尔衮施礼道:“遵旨。”
皇帝点点头道:“现已冬季易发风寒,朕再派名御医跟随。”
多尔衮有些不屑的道:“臣乃习武之人,身强体健,鲜有病痛,即使偶尔有些小病小痛,也无需用药。”
“皇叔为我大清驰骋沙场多年,身有旧疾,如今寒风刺骨不得不防,此次让御医随行,也就是图个心安。用不到,自然是最好,朕一片心意,皇叔就不要推辞了吧?”皇帝微笑道。
多尔衮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点头道:“谢皇上。”
第二日皇帝亲自送多尔衮出宫,他仅带了十几个侍从外加皇帝派遣的郑太医,前往木兰围场。
几日之后,众人来到木兰围场,当时已是傍晚,多尔衮吩咐下去在猎场周围安札营帐,一切准备妥当,多尔衮落座帐中,安排了人站班,其他人一起到帐中饮酒取暖。
帐中正在闲聊对饮之际,账外侍卫一掀帐帘,躬身抱拳道:“王爷,账外有一名叫遏必隆的求见。”“哦?”多尔衮有些疑惑道,“他怎么会来?让他进来。”
遏必隆进入营帐,未等开口,多尔衮便嘲讽道:“呦,这不是佐领大人吗?”他一拍额头佯装恍然大悟道,“哦,对!忘了大人已经不是佐领了,现在已经调去喀喇城看守,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赐教?”
遏必隆赶紧一抱拳道:“王爷说笑了,下官自从调离京城也是感悟良多,从前是下官不明事理,还请王爷饶恕。得知王爷到木兰围场为先帝狩猎,借此机会想请王爷给下官一个牵马坠蹬的机会。”
多尔衮轻蔑一笑道:“你我同朝为官,怎好劳烦大人为本王牵马坠蹬。如果大人有兴趣,明日一同射猎,与本王比一比谁打的猎物更多,可好?”
遏必隆赶紧赔笑道:“下官这微末伎俩怎敢与王爷比试,下官为王爷打个下手、拾取猎物还可以。”
多尔衮一摆手道:“大人客气,身为武将哪有不爱骑射的道理。明日与本王一同狩猎。”
遏必隆施礼道:“那下官就只好尊命了,明日一早与王爷同去,下官告辞。”
等遏必隆退出账外,手下侍卫问道:“王爷,小人猜不透,您为何非要与他一同狩猎呢?”
多尔衮露出一丝寒笑道:“遏必隆的佐领官职是我贬去的,要说他一点也不怀恨,本王是不信的。如今他来示好,也不知有几分真心,他最好是看清形势真心臣服,本王还能给他留个活路。他若是假意归顺,明日本王用武力震慑他一下也好,让他绝了动歪念的心思。”
皇帝一下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旁侍寝的贵妃也被惊醒,连忙坐起,扶着皇帝的肩头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贵妃见皇帝额头满是汗珠,连忙拿起手帕为皇帝擦拭问道:“皇上,可是做了噩梦?”皇帝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握住贵妃擦拭额头的手,微笑道:“爱妃,朕没事,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皇帝扶着贵妃慢慢躺下,皇帝转了个身,贵妃见皇帝没事,便从背后搂住皇帝慢慢的睡熟了,可皇帝却一直未眠,心想:这是扳倒多尔衮的最佳时机,万一失败,朕恐怕要当一辈子的傀儡皇帝了。这一夜皇帝辗转反侧,不能入眠......